第15章(修)(2 / 2)

“哇啊啊啊!”一旁的阮繼業被嚇到,哭得更響亮了。

阮蘇皺眉,不悅的瞥了那小胖墩一眼。

“找個膠帶把他嘴巴封上。”阮蘇按著太陽穴道,“真是吵死人了。”

保鏢聽到吩咐後立刻找了膠帶,按住嚎啕大哭的阮繼業,用膠帶封了他的嘴。

若是換成平時,何秀珍早就撲過去護住阮繼業了。

但這一次,她沒有去保護兒子。

因為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阮奶奶馬上就要過來了,她要讓阮奶奶好好看看,阮蘇平日裡是怎麼欺壓他們的。

被砸破頭的阮正南,被膠帶封住嘴阮繼業……不夠,還不夠!

何秀珍給一旁的阮笑螢使了個眼色,示意阮笑螢該放大招了。

阮笑螢會意,開始了她的表演。

“阮蘇,你彆太猖狂!”阮笑螢怒目瞪向阮蘇:“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嗬,奶奶對你好,不過是因為你是沈鬱瑾的女朋友,奶奶想和沈家合作,所以才看在沈家的麵子上,寵愛你罷了。”

她陰狠一笑:“但你以為沈鬱瑾是真的愛你嗎?彆天真了,像你這麼作的女人,哪個男人會喜歡你啊?實話告訴你吧,你不過是沈鬱瑾掩蓋真相的一個工具人罷了,沈鬱瑾根本就不喜歡你!”

“你還不知道吧?沈鬱瑾有個雙胞胎妹妹,但他妹妹小時候被抱錯了,三年前才回到沈家,而沈家之前養的假千金,名叫許若晴,她才是沈鬱瑾的真正喜歡的人,是沈鬱瑾心裡唯一的白月光。”

“沈鬱瑾是三年前追的你吧?嗬嗬,沈家的真千金剛好也是在三年前回的沈家,你仔細琢磨一下,沈鬱瑾他為什麼在那個節骨眼兒上追你?因為他想用你來掩蓋真相!沈家未來繼承人追求阮家千金小姐的事,當初鬨得沸沸揚揚,剛好掩蓋了沈家真假千金互換的醜聞。”

“而且,沈鬱瑾雖然和許若晴沒有血緣關係,兩人畢竟也算名義上的兄妹,突然在一起,一定會被人詬病,沈鬱瑾也需要一個擋箭牌,來過渡一下,而你就是那個擋箭牌!你作天作地,是最好的反麵教材,沈鬱瑾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給他將來迎娶許若晴做鋪墊,他遲早會甩了你的,而當他甩了你的那一天,你將會一無所有!”

“我倒要看看,等那一天到來以後,你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阮笑螢一改往日柔弱無辜小白蓮的人設,機關槍一般說了一大串,然後挑釁般的盯向阮蘇。

她早看阮蘇不順眼了,但阮奶奶太寵愛阮蘇了,誰敢招惹阮蘇,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純屬找死,所以再不爽她也隻能忍著。

但今天可不一樣。

她們今天的目地,就是要激怒阮蘇。

阮奶奶正在來的路上,在這期間,阮蘇越憤怒,鬨得越大,對他們越有利。

以阮蘇那作天作地的性格,應該馬上就要爆發了吧?阮笑螢在心裡得意的想:哼,她偷偷在客廳藏了攝像頭,一會兒正好可以把阮蘇撒潑的模樣拍下來!

阮蘇不是一入學就被A大那群沒品位的人捧成了A大女神榜之首嗎?

還有人在學校論壇裡吹彩虹屁,說什麼阮蘇不僅長得美,而且出身名門,儀態都是從小練的,是刻進骨子裡的,是真正的名媛,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貴和優雅。

嗬!阮笑螢在心裡冷笑:她倒要看看,等她把阮蘇撒潑的視頻發出去後,論壇裡那些誇阮蘇高貴優雅的粉絲們還能不能繼續誇出口!

阮笑螢等著阮蘇爆發,她甚至希望阮蘇能撲過來打她,她好趁機裝無辜,立穩柔弱善良的人設。

而對麵的阮蘇,隻是淡淡的掀起了桃花眼。

她用眼尾睥了阮笑螢一眼,眼神透著冷意,但並沒有動怒:“這消息是你從哪兒得來的?”

聲音也很輕,透著幾分漫不經心,似乎並沒有把阮笑螢剛才說的話當一回事。

“是我閨蜜告訴我的。”阮笑螢急了,她以為阮蘇是因為不相信她的話所以才表現得這麼淡定,於是她想都沒想就把底兜了出來,“許若晴大學考上了F國的東黎大學,我閨蜜秦箏箏剛好也考上了東黎大學,而且還和許若晴是舍友呢!”

“這些都是許若晴親口告訴箏箏的,而且許若晴手裡,還有沈家祖傳的戒指!那戒指可是沈家的傳家寶,曆來都隻會傳給繼承人的妻子!”

沈家確實有這麼個戒指。

和阮家不同,沈家是豪門世家,家族有上百年的曆史,這種老牌世家,一般有三個特點:關係錯綜複雜,古老又名貴的藏品多,同時規矩也多。

阮蘇描畫精致的眉微微往下壓了壓。

她瞥了眼茶幾上的茶壺,突然道:“倒茶。”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直接把一屋子的人都聽懵了。

尤其是阮笑螢,她仿佛沒聽懂阮蘇的話般,用一種費解又匪夷所思的表情盯著阮蘇:“你說什麼?”

“倒茶。”阮蘇語氣有些不耐煩了,“你是智障嗎?這兩個字哪個字聽不懂?”

阮笑螢氣得心臟疼,正要發作,一旁的何秀珍突然瞪了她一眼:“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呢?看把你姐姐惹生氣了吧?趕緊給你姐姐倒茶賠禮!”

阮笑螢隻好不情不願的給阮蘇倒了茶。

茶是剛沏的,茶水滾燙,冒著熱騰騰的水汽。

阮蘇接過阮笑螢遞過來的茶,然後一揚手——

滾燙的熱茶,全部潑到了阮笑螢的臉上!

“啊啊啊啊!”阮笑螢慘叫出聲,一時間什麼計劃也不記得了,隻遵循本能的怒罵,“阮蘇,你有病吧!”

這可是剛燒出來開水!

阮蘇居然用剛燒出來的開水潑她的臉!

阮蘇的目光仍舊清冷,她輕飄飄的掃了阮笑螢一眼:“現在,清醒些了麼?”

“清醒了的話,就把你這些愚蠢的小伎倆都收起來,挑撥離間都不會挑,白瞎了許若晴遞到你手裡的刀。”

挑撥離間,講究的是潤物細無聲,不著痕跡的把刀插進去,揦出一條不可磨滅的裂痕來。

而不是這樣明目張膽,就差把“我沒安好心,信我的你準完蛋”寫在臉上了。

一家人,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阮蘇覺得無聊,轉身想走。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阮小姑的聲音:“媽,我進去接蘇蘇就行了,你乾嘛還跟過來?你不是不想見那一家人嗎?”

“確實不想見。”這是阮奶奶的聲音,“但我寶貝孫女在裡麵呢,我得進去看看我孫女被欺負沒。”

阮奶奶本是不想來阮正南這兒的。

但阮正南說阮蘇會來,阮奶奶這才勉為其難答應過來吃午飯。

聽到阮奶奶的聲音,何秀珍意識到機會來了。

於是她一個假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咬著手絹開始哭。

台詞她都準備好了:蘇蘇,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打我罵我都認了,可你弟弟他才六歲,今天還是他的生日,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呢?

阮小姑引著阮奶奶走進大廳。

何秀珍台詞已經到了嘴邊,眼淚也醞釀好了,即將開演。

然而就在何秀珍開演的前一秒,阮蘇漂亮的桃花眼一眨,晶瑩的淚珠就落了下來。

“奶奶,”小作精委屈得不行,“他們欺負我!”

假摔的何秀珍:“?”

被潑了一臉茶水的阮笑螢:“???”

到底誰欺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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