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見狀,仍覺得不保險,不動聲色還要再勸,結果扶瀾卻自己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太子微微一怔,然後他就聽到扶瀾哽咽著小聲道:“都這麼久了,你還不來找我,你這個壞東西!我不要你了!”
太子聞言,麵色微微一沉。
其實先前扶瀾醉酒的時候,也隱約說過一些話,但都沒有這次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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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聽清了扶瀾說的話,太子胸中竟然不自覺的便生出一股醋意來。
他也不知道這醋意從
何而來,而明知道在這種時候就應該把扶瀾灌得更醉,可他沉吟片刻,卻鬼使神差地湊上前去,低聲道:“為什麼不要我?”
扶瀾迷糊了一下,忽然就生氣地嗚咽道:“因為你心裡還有他,我不要你喜歡他!你就該喜歡我一個,你知不知道?”
說完,扶瀾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大寶二寶明明也是我生的,他們憑什麼就跟他親,你們都喜歡他,不喜歡我!你們真討厭!”
太子本來還想套出那人的具體
信息,可聽到扶瀾說‘大寶二寶明明也是我生的’這句話之後,太子微微一震,接著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
生孩子?
阿青居然可以生孩子麼?
太子曾經也聽說過不少關於男人生子的異事,但卻從未相信,現在扶瀾這麼一說,他心頭就不由得動了。
若是阿青可以生,就犯不著聽道長的話,將他鎖起來。
隻要……
隻要阿青懷了他的孩子,那他們的孩子也算是半個仙人,到時候他是阿青的夫君,阿青無論如何也一定會幫他。
這麼一想,太子眸色沉了沉,便起身走了出去,對一旁的侍衛道:“去取五宵春來。”
侍衛聽到這話,微微一驚,但也不敢多問,轉身就去了。
而太子這會又轉步走到扶瀾麵前,低頭看向扶瀾酒醉時的麵容。
扶瀾剛才罵了一會,這會也累了,就靜靜趴在桌子上,像是半睡著了。
而他此時長眉微蹙,羽睫都沾了眼淚,卻愈發顯得楚楚可憐,平日沒什麼血色的清秀麵容上此刻多了幾分熏染的紅,陡然就變得活潑明媚起來。
就好像夏日裡剛摘下來的水蜜桃一般,汁肉飽滿,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這麼一想,太子便神不知鬼不覺摟住了扶瀾,輕輕將手放在了他狐裘的係帶上,一把,將那係帶抽了下來!
狐裘脫落,就露出了扶瀾裡麵穿著月白色織金長衫的清瘦身軀。
太子心頭一熱,伸手攬住了那細腰,慢慢探上了那腰間的係帶。
而就在這時,那侍衛回來了。
太子麵色沉了沉,但還是迅速起身,去把五宵春接了過來,下在一旁的酒裡,搖晃了兩下,就送到扶瀾唇邊,一點點,喂給他喝了。
扶瀾喝完了酒,一時間還沒有太特彆的反應,但太子也不著急,就靜靜站在一旁等著。
而這期間,太子自己也喝了半杯摻了五宵春的酒,隻不過那量比喂給扶瀾的少了許多,足夠讓人保持清醒。
他不想用強,想讓扶瀾心甘情願。
也隻有這樣,扶瀾日後才能更好的為他所用。
太子,從來隻打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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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已經找到了京城的姬長淵和扶瀾終於停住了腳步。
因為扶瀾就感覺到另外一半在附近,可卻不能再詳細了。
畢竟這種感應本身就有些模糊,加上另外一個扶瀾還醉了酒,思維都不清晰,這邊的感應自然也就削弱了些。
可就在這時,扶瀾忽然伸手,猛地攥住了手掌,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不對。怎麼回事?”
姬長淵這時回頭一看,也發現了扶瀾的不妥。
這會扶瀾麵色嫣紅,眉眼間平添一分顏色,額頭上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來。
模樣煞是動人。
姬長淵心頭一跳,連忙握住扶瀾的手,急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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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瀾不傻,他隻是稍微一感覺,便知道這是什麼,這會他難堪地抿了抿
唇,咬牙道:“是……魅毒。”
姬長淵:!
扶瀾並不知道人間有這樣的藥物存在,理所當然認為是魅毒,而魅毒也是金翅迦樓羅唯一沒辦法抵抗的毒。
因為魅毒嚴格來講,也不過是催發個體欲望的藥物,並不是真正殘害身體的毒藥。所以金翅迦樓羅的血脈淨化力對魅毒沒有什麼作用。
而因為金翅迦樓羅天生血熱,遇到這種毒,反而比尋常人發作更快。
扶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