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把椅子往他床邊挪近一些:“怎麼了?”
“那個,”他故意緊張地四處看看,“昨晚我不在下麵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了?”
向安一怔,隨即刷一下站起來:“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就知道!你昨晚肯定是嚇傻了才那麼說的!”
林休原點點頭,之後在向安期翼的目光下,把之前對鄭隨編的見鬼故事又講一遍,說彆人都不會相信他的話,說不定還會把鬼惹怒,因為他已經被纏上了,不幫他把害死他的凶手找到跑到哪兒都沒用……
向安滿臉驚詫:“凶手?那就說咱們學校有凶殺案?”
“應該是這樣吧……”
“不可能啊!既然鬼魂在這兒,說明也是死在這兒的,可我來這學校之前,我爸媽基本把建校以來的相關重大信息都查了,根本沒任何老師或學生出過事,連失蹤都沒有過……就算真有也瞞不住的!不管在校還是不在校的,肯定都有檔案能找到!”
“那,也許是那種根本沒有檔案的……”
“不可能!”
“臨時校工也不可能嗎?”
“……”向安傻眼了。
林休原歎了口氣,因為已經編了被鬼纏上讓他查凶手的故事,他不好透露那隻鬼一直都不會說話這件事,隻道:“那個鬼好像忘了自己是誰,我現在想擺脫他,隻能先查出他的身份了……所以才問你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呢。”
向安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麵色凝重地點頭,把昨晚的始末說了出來。
昨晚林休原上樓後,他就一直在屋裡玩手機,壓根沒怎麼看電視。後來他爸打來電話問他為什麼不回家,自然而然的,關係一直不太好的父子倆又一次在電話裡吵起來,最後向安氣得扔了手機,手機摔到床底下,他懊惱地去掏。
好在由於手機殼的保護手機並沒有摔壞。
掏出手機後,他就憤憤地要把父母電話都拉黑,也就是這個時候,電視裡新聞播報的聲音突然越來越小,沒一會兒,就變成了一陣很低很怪的“哢嚓哢嚓”響動,像是拍照時的快門聲。
向安抬起頭。
正對著他的電視上,彩色的屏幕不知何時變成了黑白,而畫麵上,是一雙瞪得極大的血淋淋的眼睛,直直看著他。
電視畫麵忽然間又恢複如初,接下來,就是林休原回來了……
“就是這樣……”向安心有餘悸。
林休原當過鬼,知道一些鬼的心理,如果想嚇人或害人,不可能在井下安分那麼久,而井下其餘住戶確實沒經曆過任何詭異事件,不然不會在他和向安鬨出那麼大動靜後還不當一回事。
他們對井下環境的放鬆以及毫不忌諱是裝不出來的。
那為什麼會隻針對他和向安。
向安他不能斷定,但身為何小原,他清楚自己的曆史,在入校前,絕對和這所學校的任何人都不認識,更彆說有瓜葛了。
如果說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的話……
林休原猛地坐直了。
向安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
林休原格外認真地問他:“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初一新生是從哪裡升來的?”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啊?”向安奇怪地摸摸腦袋,“之前聽我同桌說過,那些初一的基本都是從陵山一小升學過來的,不過去年年底一小就遷走了,沒遷基本跟咱們一個校區。現在一小的舊樓都當實驗樓了,像我這種沒在這兒上過的,不問問查查都不知道。”
聽完這話,林休原就沒再出聲。
鄭隨回來前,向安就離開了。
經曆昨晚的事,向安同學的小心臟被嚇得不輕,難得念起自己爸媽來了,開始還彆彆扭扭的,直到看到家裡發來的幾條信息,索性不裝了,囔囔著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午飯,吵架就吵架吧。
他走時,林休原忍不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鬼為什麼隻在我們麵前刷存在感?”
“除了嚇人害人,還能為了什麼啊……說實話,我已經有點待不下去了,回家也想跟我爸媽商量商量轉學的事……”
室內沉默起來,向安正揮手要說再見,突然聽床上的人說:
“可能他隻是不相信或畏懼這個學校的所有人,除了新來的我們。”
——當然,還有能看到那雙鬼手的你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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