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急,手機上有個半夜打來的未接來電也沒注意。
周一學校很熱鬨,他在課間找到了楊江水當年的班主任,以尋人的理由拜托他聯係一下楊江水。
好在那班主任並不是很難說話,聽林休原解釋半天後,其中關於楊江水借給他幾千塊錢後失蹤找不到,挺不可思議的。
“我記得他挺缺錢的,平時班裡組織的外出遊玩活動從來不參加。幾千塊他都不要了?”
“當時急用錢,他和我一起打暑假工正好有就借我了,後來他辭職走了,電話也打不通,我也沒他家裡人聯係方式……正好這幾天來汌市看親戚,想著他之前說母校是這兒,就找來了……這錢不還我也不踏實,可能他自己也需要用呢,估計丟了手機,沒我的號碼了吧。”
上午沒課,班主任也閒著,許是好奇,晃著鑰匙慢悠悠拿出以前的檔案,不過也記得防備他,用自己的手機撥打楊江水的手機號。
結果手機那邊說已停機。
“還真打不通。”
“不然我也不會找到這兒了。”林休原笑笑,他也是賭一把,楊江水若真被害死了,這個電話就算被打通,也不可能是本人接的,那他就可以去找這個接電話的人。
不過中年男人沒太當一回事,學生高考後換號碼太常見了。
他又打了楊江水爸爸號碼,卻怎麼都打不通。
班主任一開始還奇怪,拿下手機翻找家長微信後才像是想起什麼,氣笑了:“這人當時把我拉黑了!”
林休原瞥了一眼,聊天記錄是四年前的,備注是楊江水爸爸,裡麵是幾條質問他為什麼兒子被同學孤立他不管,班主任隻回“沒有的事”,之後就吵起來了,然後班主任的信息突然開始發不出去了。
林休原問:“他媽媽呢?”
“他媽媽身體好像一直不太好,我主要是跟他爸聯係……行了,你要真找人還是去派出所得了,我有事要忙。”說著把檔案本翻過去,起身走了。
這時,有風從窗外吹進來,林休原恍惚地站在原地。
就在剛剛,男人翻動紙頁的時候,他看到了楊江水父母那一欄的名字:
陳大富,楊晶。
他走出學校,在一個牆角拿出手機給陳大棟打電話。
陳大棟那邊嗓門很大,聽動靜應該在吃飯,問他什麼事。
“大棟叔,你之前跟我說你弟弟年輕的時候離家,是因為什麼原因啊?是這樣,我親戚家一個孩子最近也鬨離家出走,還要輟學。可我不會開導人,就想把這個故事給他講講,讓他彆把外麵想的那麼美好……”
“嗐!小屁孩就這樣,不聽話揍一頓就好了。”
“我哪能揍啊……”
“哈哈也是……你那性格也就隻有彆人欺負你的份。”對方爽朗一笑,“不過說起你大富叔的當年,那還挺複雜,叛逆是一方麵,但主要……還是因為結婚的事,跟小孩逃避上學還是不一樣的。”
“結婚?”
“嗯,那時候他喜歡村裡一個大他十來歲的寡婦,非要跟人結婚,他條件當時也不差,老爹老娘氣了個半死,怎麼都不同意,他就帶著人私奔不歸過家了……後來年紀大再回來,又成了光棍一條,我也問過他那寡婦呢,他呀,不願意說,估摸著是人家看他沒啥出息跑了吧。”
“那寡婦……姓啥啊?”林休原小聲問。
“姓楊……誒你問這個乾嘛呢?”
林休原還沒出聲,那邊突然說了句臟話,好像是沒看好鍋,急急忙忙過去搶救說回頭聊。
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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