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一直睡著,阿福看他情緒不對,忙問:“少當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休原正盯著那個符文看,半晌後回過神:“沒事,你們好好休息。”
他把所有辟邪物件都留在了阿福阿貴屋裡,隻拿了一張很小的符紙放進褂子外的口袋。
那個符文林休原見過。
就在上個任務世界的一家博物館裡。
當時他也是在那裡看到了祁玦的畫像。
畫像和那裡一同出土的器具上,都有這個符文。
……
傍晚,喝過兩道藥的阿福和阿貴終於退了燒,但總歸是病一場,精神頭不好,說幾句話就乏力,眯個眼的功夫又都睡著了。
林休原給他們蓋好被子,拿了棉花搓成棉球將他們二人的耳朵塞上。
之後就去回了寢屋,雖然今日很早就拿藥回來了,但白天煎熬做飯之外的時間都待在阿福阿貴屋裡照顧人,也沒時間過來,這還是他回宅子後第一次回寢屋。
屋裡燈一直亮著。
林休原看著方桌前的坐著男人身影,關上門走過去,到了近前一瞧,登時愣住了。
桌子多了三個銀盤,上麵擺滿了蘋果。
都是他回來路上摘的。
而原先放蘋果的竹簍則被扔到一旁的地上,裡麵空空如也。
盤子上的紅蘋果上還沾著小小的水珠,是洗過了的,還剛洗不久。
“你怎麼都給洗了啊?”林休原在他對麵坐下,“一兩天又吃不完。”
淮泱瞥他一眼,徑直拿了個蘋果遞給他。
“我不吃了,晚上喝了好多粥,飽了。”
片刻沉默後,淮泱將蘋果放下,起身走向大床那邊。
林休原遠遠看著他撩開床帳,在床邊坐下後就身姿僵直一動不動,一時有些莫名。
燭光越來越暗了,屏風邊有個洗手的架子,他嘀嘀咕咕地過去挽著袖子洗手,雙手在水盆裡晃動,餘光悄悄往後瞧。
床邊的男人定住一樣,紋絲不動,不過此時臉卻朝著他此時的方向,似乎也在看他。
林休原淨了手轉身,對方目光垂下去,開始森冷冷地望著地麵。
林休原幾步走過去,一屁股挨著他也坐在床沿:“你怎麼了?”
不應他。
“淮泱,你怎麼了?”他不厭其煩地繼續問,臉都要湊到對方鼻子上了。
淮泱頓時往後移了移。
林休原這才想起不能碰他,下意識也要往後退,脖子還沒縮回去,胳膊就被鉗住了。
男人死死抓著他,語氣有些急:“不能走。”
“……我沒要走。”林休原被他那模樣弄得有些呆呆的,身體本能地又往他身側挨了挨。
淮泱目光微變,卻沒阻止,鉗著他胳膊的手依舊不放。
林休原和他越挨越緊,直到兩人間幾乎沒什麼縫隙後,他將另一隻胳膊從後麵抬起,一把將男人肩膀摟住了。
黑色長衫裡的身體驟然緊繃。
林休原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摟著他,對著他小聲嘀咕:“你肯定又是在生氣……淮泱,我發現你氣性還不小……你這麼看我乾嘛?好嘛,你生氣肯定又是我惹的,我想想……我出去找藥你一路陪著我,回來後我一直在忙阿福和阿貴的事……肯定是因為這個……”
“不是。”
燭光微晃間,林休原頓時不出聲了。
他剛剛被淮泱瞪了一眼……他居然被淮泱瞪了!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沒害怕,沒鬱悶,反而有些說不出的開心,好像淮泱那麼瞪一下,就能活起來似的。
“那是因為什麼?”林休原也不等他回答就看向方桌那邊,一下笑起來,“因為蘋果啊?”
淮泱抬眸看他片刻,沒回答,突然彆過頭,一下鬆開了他胳膊,開始扯自己手上的手套。
林休原以為他是在發脾氣,認定是因為自己沒吃他洗好的蘋果他才生的氣,跳著起身跑去拿蘋果。
“我現在就吃,彆氣了……”他把圓圓紅紅的蘋果舉到男人麵前,張嘴咬了一口,隻是很小的一口,還要繼續咬,手上的蘋果眨眼間卻到了淮泱手上。
他還懵著,眼前的男人已經順著他咬的那個缺口,麵目陰沉地把整個蘋果都吞噬進去。
“……”
林休原看得兩眼發直,在淮泱“吃”完蘋果重新戴上手套後,本能地朝他飛撲過去。
淮泱被他那一下猛力直接給推倒在厚厚的紅被子上,鉤爪猙獰地刺出來,又在林休原氣息靠近的瞬間縮回去。
“當時給你嘗,你不嘗,後悔了就搞這一套……”林休原晃著腳踢掉布鞋,骨碌碌滾上了床,雙手壓著男人肩膀,咧著嘴鬨疼騰他,本來還在笑,直到對上那雙沉靜悠遠的眸子,壓著對方的力度才輕了些,聲音也越來越小了,“淮泱,我想睡覺了。”
一雙手穩穩扣在了他背脊和腰線處。
淮泱要抱他回被窩的動作隻起了個頭,便驀然被一個吻叫停了。
林休原在他即將起身時,飛快地垂頭親上他硬朗的側臉。
柔軟的唇輕輕貼在那片冰涼刺骨的皮膚上,伴著一句嬌嬌憨憨的請求:“這樣就能很快睡著了,請你幫我蓋一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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