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挺帥的!”
“是麼?”他抿嘴笑笑,“不顯得我冷就好。”
“買衣服是怕回去被媽打啊?你剛剛不會還套了秋褲吧?”
“裡麵不賣秋褲。”
“……你還真想買啊?”
一路聊著,傍晚時分,車子終於行駛到那座熟悉的房子前。
那棟房子因為發生過命案,是附近人口中的凶宅,不過司機好像並沒聽說過相關傳聞,隻覺得這位置不好,委婉地說他家雖然偏,但門口院子裝飾得挺漂亮,有樹有花的……
這邊比市區還要冷,風就沒見停過,林休原給了車錢轉身頂著風往那邊走,腳是麻的,手也是抖的,耳朵裡全是自己的呼吸聲。
小巧的院子種著一棵蘋果樹,綠植很多,花更多,大部分都開了,一簇簇綻放著特漂亮,裡麵牆角還散著一些驅蛇蟲類的藥粉痕跡。
林休原抖著手摁門鈴。
嗯了一次,兩次,三次。
門還是沒開,裡麵也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好在他的腦子根本沒有空間去多想,隻重複著摁門鈴的動作。
在摁第十次的時候,有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下,帶著若有若無的凜冽氣息。
空氣還是很冷,卻又沒之前那麼冷了。
林休原沒能回頭,僵硬的身子就被男人先一步從後麵死死勒住了。
天空暗下去,他的眼淚啪嗒砸在男人青筋盤起的手背上,死死咬著嘴巴不想發出聲音,卻還是在聽到“師弟”這兩個沙啞的字後,哽了起來。
滿腔準備好的話都沒了,他突然變成了一個試圖控訴自己所有委屈的孩子。
“師兄,我摁了門鈴好久,沒有人。”
“師兄,這邊真冷。”
“師兄,你怎麼不說話,我好想你……”
他被人倉皇地抱回屋裡去。
室內溫度正好。
過厚的衝鋒衣被扒下去,男人紅著眼睛貼上方他的胸膛,極力控製著自己去聽裡麵的心跳。
他的心跳聲很快,打鼓一樣有力。
師兄慢慢仰起頭。
青年眼睫濕成了一簇簇的,淚光朦朧地望著他。
肩膀被狠狠地咬了,師兄似乎真的想從他身上吃下一塊肉,可每每到最後,卻又不敢讓他真的痛。
那是一種綿長的廝磨。
師兄從他的肩膀一路咬到了他的下巴,無論如何發狠,目光始終都緊鎖著他。
林休原忍不住了,他揚起下顎,轉瞬貼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薄唇,一下下舔咬起來。
他說:“師兄,你為什麼不親我?”
像是突然發狂的野獸,男人凶狠掠奪他所有呼吸,咬他親他啃他,怎麼都不夠……他不停叫他師弟,叫他小原,聲音磁沉性感,卻又裹著被無儘歲月鏽出的柔和。
窗外的天徹底黑下去,屋內的燈沒開,沙發上的兩個人在黑暗裡緊緊依偎。
林休原抬手去摸師兄側臉,其實還是有些恍恍惚惚的,可內心卻充斥著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他開始嗅男人身上被自己染上的初春寒氣,在對方又一次狂風驟雨的親咬後,軟綿綿地蜷縮進男人懷裡。
窗外的風呼嘯而過,他咧開嘴角,想要笑一笑,在飛機上,他就想過見到師兄後要好好地笑一次,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嘴邊笑還沒咧出來呢,眼淚就往下淌個不止。
他想著師兄這麼多年……這麼多年……
為什麼是這麼多年……
突然,有吻悄悄落上他心口。
林休原垂下眼睫,他看到暗影裡的師兄抬頭,薄唇抿著少見的笑,一點點朝他匍匐著纏繞過來。
他是在這一刻徹底哭出聲的,孩子一樣徑直撲抱在那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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