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入獄(1 / 2)

葉媚是半年前穿越過來的,這原來的葉媚是永寧侯府大房夫人葉氏宗族旁支中要好妹妹葉輕舟生的孩子。

這葉輕舟說來也是個苦命的,原本是江南青州城葉刺史家的嫡女,到了成婚的年紀,硬是和一個姓崔的窮書生攪合在了一起。

偏生葉刺史當家主母又是個續弦的後母,葉刺史知道嫡女的事後,覺得麵上無光。

女兒不肯同那窮書生斷了,隻得將她趕出葉府,從此之後隻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頭幾年葉輕舟同那窮書生日子雖是過得清苦,倒也還算恩愛,當年就生下了女兒葉媚。

等到女兒五歲那年,窮書生上京趕考,從此之後了無音訊,這葉家二女也再次淪為彆人的笑柄。

這就典型的陳世美啊!

葉刺史得知此事後,更是氣得牙癢,可依舊不認她這個女兒。

孤兒寡母日子緊巴緊巴的又過了五年,葉輕舟再也受不住了,帶著女兒一路從江南輕舟趕往上京去尋自己夫君了。

不料路上自己同女兒都感染了風寒,厚著臉皮找到昔日要好的姐姐這裡,隻來得及將女兒托付給姐姐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於是風寒醒來之後,葉媚雖然還是葉媚,可內裡卻是換了個芯子的。

這永寧侯府的葉氏與葉輕舟雖不是嫡親姐妹,但打小就親厚。

如今妹妹病故,臨死前托付女兒給她照料,她自當用心。

瞧著外甥女同妹妹那張七八分相似嬌美的臉,心疼的直掉眼淚。

是已葉媚到了永寧侯府大半年,吃穿用度一律按正經的嫡小姐來對待。

二房的雲氏母女平日裡就明日暗裡嘲諷葉媚是個生父不祥的野孩子,那二姑娘蘇菲更是常常跑到長房的嫡姑娘蘇霜麵前編排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姐。

蘇霜本因為母親的吩咐對葉媚這個表姐也算是客氣,可自從這個表姐來了之後,母親光顧著心疼起她來了。

對自己這個女兒諸多忽視,小姑娘心性又軟,被堂妹這麼一說,心裡開始有些不是味兒了。

對這個表姐也開始挑剔起來。

可偏生她這個表姐是個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主。

你同她說什麼她都

是笑笑不答話,不好聽的話她權當沒聽見。

同她較勁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緊不解氣,反倒心塞。

葉媚在現代是個文科單身狗,畢業了就在時尚雜誌社給人當槍手,寫寫稿子。

天天997,忙忙碌碌為了那二兩銀,每天困得睜不開眼。

可能是她平日裡心善,記得扶老人過馬路,才叫她穿越過來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什麼都不用乾,還有人伺候,日子舒坦的不要不要的。

至於那些個中傷她的話,嗬嗬!比起現代的網絡暴力,這群人隻怕還在新手村,她壓根看不上眼。

除了飯後娛樂少了一點,其他的葉媚很滿意。

姨母待她親厚,表妹有點小傲嬌,表弟肉呼呼的好逗弄,表哥平日裡雖是清冷了點,可那張臉像是開了十級美顏,自帶濾鏡般。

光是站在那讓她看,她就心花怒放了。

半年的相處下來,永寧侯府的人都以為表姑娘是個性子軟,好說話,好拿捏的主。

不曾想一朝突變,大牢裡的葉媚牙尖嘴利,暴力不好惹。

雲氏見躺在地下的夫君不住的哀嚎,問了半天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嚇得衝著牢門口就尖叫起來。

“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獄卒被牢裡的吵鬨聲給引了過來,皺著眉不滿的用鐵棍敲打在牢門上。

“臭老娘們喊什麼喊,再喊將你舌頭割了。”

雲氏嚇得捂住嘴再也不敢喊了,獄卒這才安心的回去接著睡了。

見自家夫君還在地下哀嚎,隻得先去將他扶了起來。

二房的嫡子蘇譽見父親如此,氣得質問起葉媚來。

“表妹把我父親怎麼了?”

葉媚瞥了他一眼,蘇譽嚇得退了一步,又覺得被一個小自己幾歲的小姑娘嚇到了挺沒麵子,忙又往前走了一步。

葉媚懶懶的開口。

“死不了,手指掰折了而已。”

眾人似乎沒料到一個十歲小女娃的力氣竟然這麼大,能生生把一個成人的手掰折了。

蘇譽認定葉媚隻是趁父親不注意才把父親手掰折了,方才的懼怕已然消失,狠狠的瞪著又坐到草垛子上的葉媚。

“你彆得意,以後有你好看的。”

葉媚故意扁嘴,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口。

“哎呦,我好害怕呢!”

隨即又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蘇宴氣惱,偏生又拿她沒辦法。

一直站著的蘇宴眉心蹙了蹙,往日裡見著這個表妹的次數屈指可數,見到了也是點頭打個招呼。

今日這表妹性子倒似凶悍的緊,這二叔一家確實也過分了。

這二房一家才消停了一會兒,寂靜的牢房裡突然傳來獄卒的聲音。

那聲音同剛剛囂張叫罵的聲音不同,壓的低低的,十足的諂媚,像是怕惹惱了誰一般。

不多時,一個披著雪白色狐裘纖長的女子出現在牢房的過道內,狐裘的兜帽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刑部大牢雖不狹窄,但燭火卻有些昏暗,明明滅滅的叫人看真切她的容顏。

直到她走近,將兜帽往後放下,葉媚這才看清楚她的麵容。

這女子通身的貴氣,周身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麵容雖是嬌豔明麗,可上挑的眉眼襯得整個人孤傲冷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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