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2 / 2)

等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暗處走出兩個人影,李如意戳戳自家已經震驚到傻了的弟弟。

“如今你還喜歡聶傾城嗎?她與二皇子這是在打蘇瑾之的主意呢,這種壞事她沒少乾。”

李星承滿眼的不可置信,情緒一點一點的崩潰。

他奉若神明的女子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他轉身就走,一條腿因為斷過有些跛,李如意急道:“你去做什麼?”

“我去找榮安郡主。”

等李星承到了雲歡殿時,宴會已經散了,宮人已經去偏殿瞧蘇宴和雲照太子醒了沒。

李星承找到葉媚,將他看到事情都說了,葉媚頓時著急起來,這聶傾城與二皇子不會又是使上次的計謀吧,這次表哥喝醉了可如何是好。

她衝著李星承說了句謝謝,也不顧崔駙馬的喊她,著急忙慌的就往偏殿的方向跑。

然而等她跑到偏殿時,卻發現偏殿那裡已經圍滿了人,其中一間房裡麵傳出尖叫聲。

心裡頓時一咯噔,表哥不會已經被玷汙了吧,不是說喝醉的人那方麵不行嗎?

她撥開一眾宮人跑到房門口往裡麵瞧,偏殿裡較暗,昏黃的燈光籠罩在床榻之上,而床榻上側躺著衣不蔽體聶傾城,她旁邊則睡著一個男人,光線太暗,看不清楚麵容。

葉媚心裡突突的直跳嗎,向這床塌的方向走了幾步。

“表妹,你進去做什麼?”

葉媚步子頓住,驚喜的轉頭,人群外蘇宴正抬頭看著她。

床上的聶傾城聽到這個聲音也是一臉不可置信,轉過頭去看床上的人,那人正好轉過臉來嘟囔了一聲,她立時感覺眼前發黑,恨不得能直接暈死過去才好。

怎麼會這樣,明明這間才是蘇宴的房間,門口守著的宮人確認過的,怎麼就變成了雲照太子。

震驚中,睡著的夏侯炎卻一個翻身,伸手直接將她推下了床,砰咚一身,葉媚眼疾手快的直接扯過夏侯炎身上的被子蓋著了聶傾城身上,才避免了她走光的危險。

葉媚這麼一拉,帶著夏侯炎也一並摔到了地下,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一堆的人盯著他看,有些惱怒的吼道:“羅坤,死哪去了,快把這些人弄走。”

“皇後娘娘到!”

圍著的人呼啦啦的趕緊讓開了,聶皇後急匆匆的一步跨進了房內,見到此時的情形差點沒嚇暈過去。

六妹妹好好的怎麼跑到雲照太子床上去了,可眼下這種狀況也不是質問的時候。

“都是四人嗎?還不快將衣裳拿來給姑娘。”

皇後才發完話,就有宮人趕緊去拿了衣裳,羅坤聽到自己名字,還愣了一瞬,衝進去扶夏侯炎。

此時夏侯雪也趕了過來,見到這種情形就直接質問起來了:“這女子是誰,怎麼會在皇兄床上?”

皇後怕事情鬨太大,連忙道:“公主先讓這倆人收拾收拾。”

宮中赴宴的人都聽到了風聲,可誰也沒膽子真的跑去看,隻能帶著好奇的心思出了宮,等明日再來打聽消息。

龍陵帝剛回去又被驚動了,聽到太監稟報後,惱怒道:“怎麼又是武安公嫡次女,上次學規矩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所有關鍵的人都去了勤政殿,夏侯炎本就不是很清醒,被灌了醒酒湯後腦殼還是一抽一抽的疼,看誰脾氣都有些不好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孤睡得好好的爬上來一個女人,現在還要孤忍著難受在這裡對峙。”

武安公此時也很窩火,他嬌寵著長大的女兒就叫這個畜生給糟蹋了。

聶傾城從方才的震驚中醒過神來,明白這個時候必須反客為主,當即就哭了起來。

聶皇後道:“傾城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聶傾城哭道:“我,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宴席上待著悶就出去走走,不想被人從後頭打暈,等我醒來時就在床上了,緊接著門就被人撞開了,如今我青白不保,讓我死了算了。”

武安公夫人心疼的抱著聶傾城質問夏侯炎:“不管是誰打暈的傾城,她在你床上總是事實,你們雖是雲照人,可這是也絕對不能善罷乾休。”

她這話說得夏侯炎就不高興了,冷笑道:“說不定是你們大曆自己搞的鬼,彆以為孤娶不成媚兒就會娶她,長這麼難看,倒貼孤五座城池都不要。”

武安公夫人很不得撕了雲照太子這張嘴,她女兒是上京城第一美人,怎麼就難看了,榮安那賤人都能以五城為娉,她女兒怎麼就要倒貼五城了。

就算你是雲照的太子,也不能這樣侮辱人。

聶傾城哭道:“誰會拿女兒家的清譽來誣陷你?”

夏侯炎按著額角睨著聶傾城,他最不耐煩就是這種哭哭啼啼的女子:“那你們說怎麼辦,孤給惡心了,還要強迫孤將惡心的東西咽下是不是?”

武安公指著夏侯炎怒罵:“雲照小兒,說話怎能如此肮臟?”

夏侯雪不樂意了:“你們用這下三濫的手段爬床,還反咬我們了,我們雲照的皇妃可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當的。”

雙方越罵越凶,最後龍陵帝吼道:“好了,朕來問你們,宮裡的守衛說,原本雲照太子的房間睡的是蘇愛卿,那麼現在為什麼變成了太子?”

一旁安靜立著的蘇宴道:“這個微臣也不是很清楚,微臣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隔壁很吵,所以就起來看了。”他說話時臉還有紅,看著人還不是很清醒。

夏侯炎:“彆問孤,孤到現在還頭疼。”

這兩個醉的一個暈的,這事情要怎麼搞。

問不出乾脆就不問了,龍陵帝沉吟道:“如今隻能讓聶家嫡女跟了太子,至於什麼身份太子看著辦吧。”

武安公和夏侯炎同時反對。

“不行。”

武安公道:“老夫女兒豈能不明不白跟了他們,還是雲照那麼遠的地方。”

夏侯炎:“孤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收下個醜八怪,不可能。”

聶傾城也開始怕了,不,她絕對不能去雲照,若是不能嫁給蘇宴她寧願去死。

龍陵帝看著又爭起來的兩方頭也有些疼了:“那聶傾城你的意思?”

“臣女絕對不去雲照。”

不去雲照,如今清譽都沒了,誰還會娶這樣的女子做妻子,那還不得絞了頭發去庵堂做姑子。

正在這個時候,元苓出聲了:“皇上,方才宮人來報,昆信侯嫡長女求見,說是關於聶姑娘的事。”

這事是有轉機了?

“快宣!”

很快李如意就進了勤政殿,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平身,李家姑娘是有何事稟告?”

李如意起身回話道:“皇上,臣女同家弟出去透氣的時候曾看到聶姑娘和一個人說話,大致意思是想嫁給蘇尚書,趁著他酒醉賴上他,家弟得知後去告訴了榮安郡主,臣女覺得這事必須告知皇上。”

“哦,那另外一個人是誰?”

“當時天黑沒看清,隻隱隱約約聽到是個男子的聲音。”她雖是不喜歡聶傾城可二皇子還是得摘出來的,不然父親能打死她。

聶傾城臉上發白,聲音陡然尖利起來:“你胡說。”

李如意轉過頭看著她:“我怎麼就胡說了。”接著將二皇子摘了出去,將聶傾城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學了一遍。

武安公看自家女兒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女兒向來是知禮守禮的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

知道事情的始末龍陵帝有些震怒:“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是自己作的孽你就跟著雲照太子去吧。”

夏侯炎聽後也是一肚子火,再聽龍陵帝這樣說就更不乾了:“怎麼,孤不是受害者,你們都不問她怎麼到了孤的房間?”

這個時候再狡辯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聶傾城麵如死灰,她揮開武安公夫人的手,輕聲道:“是,是我做的,我就是喜歡蘇宴,若是這輩子不能嫁給他,我就去死。”

說完還不等眾人反應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就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喉嚨,血開始往外噴湧,她整個身子一軟人就倒地了。

武安公夫人尖叫著撲了過去:“傾城....我的兒。”

武安公顫抖著身子慢慢走到聶傾城身邊,單膝跪了下去,伸手去握她的傷口,反應過來後,也不管禦前失儀了,大叫道:“快,快請太醫。”

勤政殿內的人都沒料到是這樣的情形,這聶傾城看著柔弱性子卻這樣的烈。

她這一下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太醫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沒有氣息了,武安公抬起頭將屋子內的眾人都掃視了一圈,眼神有些陰狠。

龍陵帝正要發話,武安公就衝著他夫人道:“我們走。”

龍陵帝雖然有些惱怒他的態度可倒底沒有阻攔。

當天晚上就傳出武安公府嫡女聶傾城設計陷害蘇尚書不成,自己反倒跑到雲照國太子床上去了,最後被揭穿自殺身死一事。”

武安公親自抱著女兒的屍體回去,安安靜靜的辦了喪事,武安公原本就花白的頭發徹底全白了。

上京城的人道,這都是報應,這武安公一派平日作威作福慣了,如今兒女一個個的都留不住。

原本雲照的使團踐行宴後就要啟程回去,可武安公強留著他們,說是要等自己女兒喪事辦完了他們才準離開。

夏侯炎惱火至極,這關他什麼事,這扣著不讓走,當他們雲照好欺負嗎?

第二日褚翊就直接去了蘇府,二人特意去了書房一番密謀,等褚翊出去的時候,官家汪全立馬溜去了武安公府。

武安公眼睛通紅,默不作聲,汪全有些嚇到,戰戰兢兢的回話:“主子,賢親王去了蘇府,奴才好不容易才摸了進去,聽到蘇宴說今夜要進宮參你一本,好像是永寧侯府的陳年舊案,說是已經有了確切的證據。”

武安公冷笑:“你先回去吧。”

參他,讓他參好了,他根本不在乎。

當夜,蘇宴果真進了宮,他將當初黃文忠給他的證據遞到龍陵帝麵前,躬身跪下道:“武安公偽造家父與康王書信,蓄意陷害永寧侯府,這是當初刑部侍郎黃文忠臨死之前留下的證據,請皇上明鑒。”

龍陵帝眼中有興奮之色閃過,他等這一日已經許久了,蘇宴果然沒讓他失望。

“呈上來。”

龍陵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蘇宴呈上來的證據一一細看,看完之後將東西一甩:“元苓去傳武安公晉見。”

大太監元苓去傳了旨意,可半個時辰了不僅武安公沒來,就連元苓也不曾回來複命。

龍陵帝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這時勤政殿外傳來喊叫聲,他怒道:“是誰在外頭喧嘩。”

話音剛落,守在門外頭的小太監就被人直接踢了進來,哐當一聲,勤政殿的大門都被直接給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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