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裡的老鼠越抓越多,眼瞅著捕鼠籠都有被裝滿的趨勢。
樊冬兒輕盈的小步子這會有些沉重,瞅一眼挨挨擠擠的老鼠,嫌棄地扭開臉頭來。
這耗子也太多了!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房間裡會不會也跑著黑乎乎的大耗子?
貓打了個激靈,又覺得哪不對。
聽吳隊長的意思,他們經常大掃除還放驅蟲藥,雖然駐地建在山上,總體還是很乾淨的。
平時蟑螂老鼠都很少,怎麼突然就鼠□□炸了?
貓兒抖了抖三角耳,趁著隊員們休息,小貓步跳上趙華肩膀。
趙華跑得滿頭熱汗,柔和的眉眼帶著笑,蹲身給摸摸貓兒爪爪:“怎麼了?”
“喵~”
樊冬兒盯著趙華手裡的網兜,裡頭是兩隻油光水亮的大耗子。
因為捕鼠籠已經沒地兒裝了,趙華他們都拎著袋子呢。
樊冬兒感覺不對,隊員們其實也有點毛毛的。
畢竟,老鼠太多了,多得超出了他們想象。
十幾隻二十幾隻就算了,怎的這麼多?
樊貓貓拉長尾音:“喵~”
黑貓兒優雅蹲坐著,居高臨下,金瞳逼視老鼠,“你們怎麼都跑到這兒來?”
大隊基地衛生打掃得相當乾淨,廚房櫃子都鎖得很嚴實。
特警隊伍內務要求高,時不時搞一下大掃除,老鼠根本沒有成群結隊住下來的契機。
畢竟,這種地方尋不到多少吃的啊。
“喵!”
貓貓身上好似隱隱閃爍出金光,兩隻肥碩的老鼠在網子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揣著兩隻前爪,耷拉腦袋嘰嘰喳喳。
“吱——”
“吱吱吱——”
灰老鼠黑豆眼惶恐不安,對樊冬兒,他打心底裡恐懼害怕。
那不僅僅是對天敵的恐懼,還有種莫名的臣服和好感。
矛盾的感覺糅雜在一起,特彆彆扭。
本來對貓隻有遠離的份。可不知怎的,聽到貓叫聲灰老鼠趕緊回答問題。
老鼠的智商很高,成年老鼠智力與八歲孩童相當,趨吉避凶的本事在動物中屈指可數。
樊冬兒跟很多動物交談過,很多都字不成句,叫喊聲裡的意思稀稀拉拉很是零碎,都需要樊冬兒自我體悟。
眼前這隻灰老鼠完全不一樣。
綠豆眼兒賊機靈地轉悠著,看著沒什麼,實際聰明地要死。
肥老鼠畏畏縮縮,委委屈屈:“貓老大,我們是冤枉的!俺們不想也沒膽子闖進您的地盤,實在是迫不得已啊!俺們都是被鼠王趕過來的。”
這老鼠還挺會,唱念做打,順便給彆人甩個鍋。
黑貓威嚴地眯起金瞳。白須須微顫,露出了銳利森白的犬牙:“喵?”
說實話!
什麼鼠王,她咋沒聽過?
肥老鼠挺起肚皮,嘴巴兩側的白毛上下扇動,眼神帶著點兒不屑,還有哀怨:“咱們跑到這兒沒吃沒喝,還得撞上您這樣厲害的貓老大!傻子才願意來呢!”
“更彆說,這破地方住著群二愣子兩腳獸,一個比一個缺德!混蛋!”
說起這個,肥碩的灰老鼠綠豆眼裡全是憤憤不平。
它不滿地伸出尖銳指甲,嗓音也掐得尖尖兒,吱吱聲能劃破人的耳膜:“咱們自從到這以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整天被圍追堵截!這群兩腳獸太黑心了,比我們還能熬!”
可惡!
“吱吱吱——”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