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恐怖的、幾乎能夠控製萬物的能力,真就像個反派BOSS一般。
而現在那位反派BOSS取代原本的咒靈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蹲下了身,帶著笑意俯視仍然抓著護欄,身子已經完全懸於二樓天台外側的直哉。
說不清是期待還是恐懼,直哉緊緊盯著玩家那隻似乎想要向他伸過來的手,腦子裡甚至沒有空閒思考自己是應該拒絕還是接受。
那隻手——那隻隻需要通過碰觸便能夠無視他人意誌、輕鬆操縱他人軀體的手。
直哉盯著她的手。
可又一次出乎意料的,玩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把手收了回去。
“你很在意我的能力嗎?”
好像是在為直哉著想,玩家幾乎快要舉起雙手,以表明“我沒有想要對你使用能力的意思”。
於是,又莫名帶上一些失落,更是惱怒於她在這個救人關頭還嘰嘰歪歪這麼多,直哉又想要叫罵出聲了。
玩家仍然沒有把他拉上來的意思。
她反而比咒靈更加惡劣的,又像是在用微笑嘲諷,玩家故作恍然大悟的突然說道:“這次我可不會控製你的身體了,全靠你自願。”
“當然,我絕不是在威脅你的意思。”
直哉仍是盯著玩家的手,說不清是渴求還是忌憚,但這時他總算把不合時宜的臟話吞進了喉嚨。
又帶著幾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從哪來的自信,直哉反而想笑:“威脅?就你?你能威脅我什麼?”
“現在我雖然處於劣勢,但等我爬上來,我絕對會要你好看!”
玩家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還是把一隻手伸到直哉不遠不近的前方,說出了她的條件:“你想要我救你媽?”
“誰稀罕你這家夥來救……”
話雖這麼說,可就算是直哉少爺也懂得形式,因為在場的就隻剩下站得遠遠的夏油傑、心情甚好正在看戲的五條悟了。
麵前玩家對他伸出的手,才是他最有可能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
玩家說道:“要不這樣吧。”
“你來做我的狗,正好可以彌補之前沒有學狗叫的遺憾。”
“所以,要來嗎?”
“來當我的狗,我就把你拉上來。”
直哉在聽見這種不可思議的要求之時便立刻漲紅了臉。
……他本來已經想儘了人類女性能提出的種種要求,哪怕就像剛才一樣貪婪的要求禪院家祖宅,他也不是不能答應。(當然,在把他救上來之後就立刻翻臉不認賬也是在他計劃之中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玩家能更不要臉的趁人之危,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要求。
遠處
聽見這話的夏油傑都嗆了一聲。
顯然,直哉還是低估了玩家的下限。
他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瞪著玩家,一時都沒能想出什麼更為激烈的批判話語。玩家還在得寸進尺的繼續說:“作為定金,要不現在你就學一聲狗叫?”
……不可理喻!
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直哉再也不想和她溝通,把唯一的期望轉向了遠處的五條悟。直哉又一次親切而誠懇的呼喚道:“五條君,五條君——”
直哉隻慶幸自己沒完全得罪五條家的大少爺。這時他更是學會了好聲好氣的請求:“五條君,你來救救我。等離開這裡,我肯定會給你相當的報酬……”
五條悟聽見了直哉深情的呼喚,更是親切的回答道:“誒,該怎麼辦呢?真讓人困擾呢。”
直哉忙不迭的繼續加碼:“還有我們家珍藏的咒具,有很多的,我出去就可以給你!”
“哈哈。”
不知為何,五條悟笑了一聲。
應該是期待的笑聲……吧?
就聽五條悟依舊含著笑意,如此爽朗的對他說道:
“可是,我也更想聽你學狗叫誒。”
“哈哈。”
在場有三個人笑出了聲。
忽略自己所仇恨的玩家、並不在乎的夏油傑,直哉顫顫巍巍的向五條悟看去,驚奇的發現他似乎是真的在等待看好戲。
“啪”的一聲。
那是直哉隱藏著的少男心碎裂的聲音。
……還有他太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姿勢,手指終於不堪負荷,肌肉抽搐時發出的聲音。
直哉麵色扭曲,猶有怨憤的瞪著玩家。
玩家麵色不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她伸出的手仍然懸在半空。
直哉盯著那隻手,表情更加扭曲:“你tm……”
玩家晃了晃半伸著的手,像是在催促。
直哉咬牙。
最終,他閉上了眼。
五條悟和夏油傑各自掏出手機,默契的按下了錄音鍵。
安靜的時間似乎有那——麼漫長。
他們聽見了隱忍的、壓低了的、悲憤中似乎又含著一絲喜悅(?)的聲音。
“…………汪。”!
鹿蜀X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