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發動了技能:[射擊]!
好端端一把玩具氣/槍,愣是被玩家掃射出了機關槍的風采……不是,忍者村的祭典為什麼是槍啊,難道不應該用苦無投擲氣球比較合理嗎!
玩家麵無表情,冷漠的就像機器。在她麵前的氣球接連炸裂,年過花甲的店老板卻笑嗬嗬的,像是在注視愛玩鬨的孫女。
已感到焦頭爛額的水門又趕緊去把玩家拖走,並嚴厲拒絕了店長試圖贈送的各種獎勵。
遠離一路的攤販之後,水門才終於抹了一把汗。他向玩家喚道:“鴉——”
玩家一隻手還拿著一堆吃的。嘴裡還沒吃完,但臉上充滿警惕,表情大意是說:你要還想繼續說教的話我就要再掛一次機了啊。
水門失笑,這次卻什麼也沒說,隻示意玩家伸出手來。
玩家不明所以的對水門張開了手。
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瓶身還殘留著其主人手中留下的餘溫,它被輕輕放在了玩家手心。
玩家稍愣,不明所以的接過不足掌心大的小瓶。透過玻璃瓶,就著明亮的人間燈火,裡麵的糖果晶晶亮亮的,宛如煌星一般璀璨於夜空。
“這是什麼?”
“金平糖。”
“不,我是問你給我這個做什……”但玩家很快收回了這個疑問。既然都已經放到她手上了,那當然就是她的東西,她才不管由來呢。
玩家打開瓶蓋,將裡麵的糖果一口氣倒入嘴裡。她的腮幫子像倉鼠一樣鼓起來,嘎嘣嘎嘣的嚼著。
等到嘴裡得了空閒,她還不忘居高臨下的評判一句:“不好吃。”
水門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玩家順口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在剛才,你走神的時候。”
“哦。”玩家也示意水門張開手心:“那我也有回禮給你。”
水門顯得有些驚訝。以他對玩家的了解,玩家不像是會拘重於人情往來的類型。不過他還是勉強懷著一分期待,張開手心。
但果然不出意料……
玩家將剛吃完裡麵糖果的小空瓶放到水門手中,對他笑得頗有一分小人得誌的味道:“這個是回禮。瓶子就給你啦!”
……竟然對她抱有期待,還是我太天真了。
水門臉上的表情已完全被無奈取代,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收好小瓶,將其放進了口袋中。
走向火影樓彙報任務的路上,水門緩步走在玩家身後。
遠離祭典喧囂,回到寂靜的夜晚中後。
看著她幾乎快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墨色背影,水門逐漸慢下步子,在進入建築物之前,他輕聲喚道:
“……鴉。”
玩家已與他隔了一段距離。
因為水門呼喚,她才停止前行,回頭看他。
“我本來以為你會更加堅定的與我辯論。但是……算了,重點不是這個。”
像是看透了什麼,水門突然問道:“你也會有迷茫的時候嗎?”
玩家好像不懂他這一詢問的意義,微微偏了偏頭,沒有及時回答。
水門便將其當做默認了:
“不過我想不管是誰,都應該有迷茫的時刻吧。……畢竟我們是人,而不是神。”
“作為普通人,我們亦無法保證自己永遠做出正確的抉擇、永遠走在正確的路途上。”
他本來以為這次會遭到玩家不屑一顧的駁斥,卻出乎意料的發現玩家安靜的聽完了他的整句話語。
相比起玩家平時表現出來的叛逆,或許正是因為她的安靜,水門才感到了異常吧。
水門沒有詢問她究竟遇見了什麼,隻是對她說道:
“如果你也感到迷茫的話,不如停下步子,去問問身邊的夥伴吧。”
水門向她伸出了手:“畢竟,我們都是為了這個村子的同伴啊。”
玩家沒有回答他的話語,亦沒有碰觸他向她伸來的手。
那是一段尷尬到漫長的沉默。可水門就是固執的、堅持的向玩家伸出手去。
“是啊,我們是同伴。”
玩家就像感慨一般,以細碎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我本來在想,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顯得OOC……但現在又覺得,你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你呢。”
……OOC?
水門捕捉到了這個詞彙,沒能理解,但也不曾詢問玩家這句囈語的含義。
他隻是靜默的等待著。
是在很久之後,水門才終於聽見玩家問道:“那你覺得,”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