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煜被謝紀重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彆過了臉,但頭疼的壓迫感讓他很快又轉了回來。
他有些無語,非得做人形追蹤攝影機才算喜歡是吧。
謝紀重隻以為是他身體不適,關心道:“想吃點東西嗎?”
從昨天晚上開始喬煜就什麼也沒吃,先前一直昏睡不醒還好,醒來之後胃裡的空虛感便無法忽視了,所以儘管沒什麼胃口,他還是點了點頭。
謝紀重說:“阿姨熬了小米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喬煜聞言猶豫了下,他不希望謝紀重離開。結合剛剛的經驗,他似乎必須要好好展示對謝紀重的依戀才行。
於是他含糊著說:“讓阿姨送過來吧,我……我想要你陪著我。”
這話剛一說出口,喬煜就感覺臉上燒得慌,倒不是病的,而是實在太羞恥了!
他長這麼大,也就對爸爸媽媽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但喜歡這種情感實在沒辦法量化,喬煜也把握不準尺度,他隻能參照著以往從影視劇和裡獲取的經驗說了。
謝紀重對於喬煜會說出這樣的話有點吃驚,難不成生了場病連性子都變了?
他忽然起了些捉弄的心思:
“那你更希望我陪著你,還是溫曇意?”
喬煜:“……”
就不能聊點有營養的話題嗎?
喬煜憋著一口氣道:“你。”
這樣的回答總滿意了吧。
謝紀重笑了:“怎麼像是我逼你說的一樣。”頓了頓,他忽然歎口氣,“煜煜,你對他也太沒防備心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溫曇意,喬煜本來不想搭理,但頭痛的預兆又開始出現,他隻好隨口道:“什麼?”
謝紀重問:“你了解他原來的家庭嗎?”
喬煜遲疑一瞬,搖了下頭。按理說他不應該知道,畢竟沒人和他講過,但事實上他早就在裡看過了,他知道溫曇意的家庭情況複雜,一家子的極品親戚。
謝紀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他有個表哥。”
喬煜裝作很感興趣地看著謝紀重,以表示自己在認真聽他的話。
“似乎比他大幾歲。”謝紀重輕描淡寫地說,“前不久突然成了殘廢。”
喬煜眨了眨眼,這個劇情他有點印象,但不多,畢竟這種小炮灰也不值得花費什麼筆墨去寫。
那表哥從小便欺淩溫曇意,得知溫曇意要回到豪門親生父母那裡後更是心生嫉妒,趁著還沒走想教訓他一番,結果自己一不小心從樓梯上失足墜落,成了終身殘疾,屬於是惡人自有天收了。
喬煜沒想到謝紀重還專門去調查了溫曇意,連這種事都一清二楚。
見喬煜沒開口追問,謝紀重又換了種表述方式:“你就不想知道,他表哥為什麼會殘疾?”
喬煜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
謝紀重沉默了,過了會兒他才說:
“和溫曇意有關。”
這下喬煜終於回過味來了,謝紀重認為那場意外是溫曇意造成的?
“不可能。”他下意識反駁,溫曇意在裡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對方怎麼可能會下這般狠手。
謝紀重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就這麼相信他?”
喬煜被看得有些頭疼:“……我的意思是,凡事要講證據。”
“證據?”謝紀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好,我會把證據找來的。”他忽然話鋒一轉,“但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喬煜當然隻能點頭,他不耐煩道:“知道了,我本來也沒和他有多親近啊。”
話音剛落,門口忽地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