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非常清楚的嗅到了青年身上不歡迎的氣息。
準確的說,是不歡迎他接近二之夕清枝的味道。
哦呀,沒想到他竟然能卷入這種情感糾紛的事件中。他微挑起眉頭,露出饒有興味的笑容。
條野采菊順手把二之夕清枝從他手下扯出來,學著他改了稱呼,笑容裡帶著挑釁的意味:“按照你的說法,既然清枝這麼需要我的幫助… …”
“不如就去我的包廂裡待著吧?嗯?清、枝?”
作為當事人的二之夕清枝還沒回話,太宰就笑眯眯的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哦。”
他隨手扔掉進門後侍者給的末等包廂票,推著國木田的後背,看起來極為快活的往前走,還不忘招呼站在條野身後的侍者:“快快!帶我們去這位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條野君的包廂!”
聽到腳步聲漸漸離開,條野采菊眉眼重新收斂:“喜歡他?”
二之夕清枝看著太宰蹦跳著往前走的背影,朝他呲牙:“要你管!”
“我才不會管你。”聽到動靜的條野采菊一把捏住她的嘴,半嘲笑半警告她:“你以為在彆人眼裡,魔法少女-光翼等同於‘二之夕清枝’嗎?”
他語氣沉了下來,像是想起了自己的經曆:“彆忘了,真實的你可是殘缺的,甚至殘缺的部位隨時都有可能更換。”
條野采菊裝作聽不見二之夕清枝在嗓子裡嗚嗚的抗議,輕聲道:“不要輕易交付你的信任。”
不以為意的二之夕清枝張大嘴巴,哢的一下咬在了他的手上。
“嘶——”條野采菊吃痛,另一隻手也伸出來,使勁的捏她的兩頰,直到她鬆開嘴,“不要每次都咬我的手!”
二之夕清枝氣鼓鼓的:“你才是!不要每次都捏我的嘴!”
“因為我不想聽見你反對我!”條野采菊看上去也十分生氣,“你簡直像個單細胞生物一樣,情商低的令人發指!”
二之夕清枝‘切’他:“你自欺欺人!就算我不說你也能‘聽’到。”
不識好人心!
條野采菊氣悶的拽著她往包廂的方向走,可走了沒幾步,又重新冷靜下來。
她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單純、率真、活力充沛,一旦認定就交付絕對的信任。
如果她不是這樣,自己就不會替她保守秘密,更不會推己及人的告誡她,說出剛剛那些過於逾距的話。
“… …算了,我剛剛說的話你就當作沒聽到好了。”
“我本來就不準備聽。”二之夕清枝哼他,“我就喜歡他!就喜歡就喜歡!”
想起那個脆弱可憐、仿佛隨時會嗚嗚哭泣的小嬌嬌,她無比的自信:“我超厲害的!”
二之夕清枝把手掌伸開,抓起條野采菊的食指,點在自己的掌心處,笑的張揚:“他就在這裡。”
她是在表達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條野采菊的臉色微紅,拽回手:“不要拽著彆人的手比劃啊!”
他快走幾步,推開專屬於自己的包廂房門。
“喲!你們過來了!”太宰躺在包廂的豪華沙發上,麵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盤,看起來十分愜意。
看見兩人推門而出,他笑意盈盈的招呼道:“我已經讓侍者去把拍賣目錄上所有的藍寶石拿過來了,等等就知道它是不是亞洲藍色佳人(Blue Belle of Asia)了。”
條野采菊皺眉:“你們要找的是亞洲藍色佳人(Blue Belle of Asia)?”
“沒錯哦。”太宰笑眯眯的回話。
“如果有這麼名貴的寶石,那一定是作為壓軸物的存在,侍者怎麼會同意你提前觀看的要求?”條野采菊敏銳的嗅到了他身上略顯興奮的味道,不妙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嘛嘛,當然是用條野君的信譽抵押的。”太宰叉了塊水果塞進嘴裡,整個人快樂的像是海藻一樣搖擺,臉上也浮現出奇妙的紅暈,“當然啦——”
“如果不是親和力超~強、超~受人們愛戴的我出馬,僅僅用條野君抵押可是完全不夠的哦。”
條野采菊眯起眼:“… …用我抵押?”
“你聽錯了!是用條野君的信譽抵押!”太宰拒不承認,甚至還飄到二之夕清枝旁邊,扒著她的肩嗚嗚的哭——
“清枝~你的朋友好凶啊,他還汙蔑我嗚嗚嗚… …”
色迷心竅的二之夕清枝向條野采菊投去譴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