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得由太宰治主動的吻最終還是被二之夕清枝搶走了主動權。
二之夕清枝得意的笑意完全止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湊過來親他,動作間仿佛是一個正在偷藏食物的小鬆鼠。
太宰治的唇瓣冰涼,唇色跟他這個人一樣,色彩豔的一下就能抓住二之夕清枝的注意力。
國木田早就不知道抓著犯人跑到哪裡去了。
二之夕清枝在這個細密綿長的吻結束後,才恍惚的發現這個事實。
她眨了眨被生理性淚水沾濕的睫毛,問他:“雖然現在好像不是時候,但——”
“國木田說你有話要告訴我?”
“他是這麼說的嗎?”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飄移,刻在骨子裡對情感的退縮和膽怯似乎又開始發揮了作用。
璀璨的光線在他鳶色的眸子裡流轉,映出能讓人溺死在其中的絢麗之景。
二之夕清枝從未以這麼近的距離看過這幾乎能夠迷倒她的景色,她直接伸手捧著太宰治的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
說實話,她並不在乎太宰要說的話,也不在乎他是否隱瞞了一些東西。
隻要他沒有阻礙二號馬甲的主線任務,就憑借他這張臉,她也完全不介意上演一場現實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當然,要在二號完成任務之後。
二之夕清枝盯著他的眼睛,放任自己沉迷於這難得的美色之中。
太宰治跟她真誠的眼睛對視不過兩秒,就放棄了堅持——
他被吻到殷紅的嘴唇動了動:“……我之前騙了你。”
“騙我什麼了?”二之夕清枝盯著他像是蘊藏了世間所有光輝的眼眸,心不在焉的問他。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她在太宰治麵前說過的謊言無數,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連自己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想起自己欺騙二之夕清枝的原因,太宰治似乎又再次回到了那個無能為力的夜晚,滿手的鮮血和逐漸消逝的生命像是一根尖銳又生鏽的鐵釘,再次給他帶來難以言喻的痛苦。
太宰治閉了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恢複平靜。
他的手覆上二之夕清枝的,將她捧著自己臉頰的手緩緩的握在手心裡。
還沒等二之夕清枝心神蕩漾的就著手來回摩挲,太宰就扔下了一個她完全想不到的炸彈:
“貳也是我的仇人。”
她被這句話嚇的直接收回了手,粉紅色的眼睛都瞪的溜圓——
“貳?你的仇人?!”
太宰治輕輕的“嗯”了一聲,開始講述自己是最開始是怎麼靠近她,想要通過她找到貳的心路進程。
他的臉上難得出現這種帶有一絲緊張和忐忑的表情,加上他之前被二之夕清枝吻的微紅的眼角,一時間竟呈現出比脆弱又恍如神性般的光輝來。
但烏鴉嘴了的二之夕清枝此刻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心
裡嘩啦啦一陣盤算——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什麼仇人啊?
二之夕清枝幾乎是絞儘腦汁也沒能想出個結果來。
自從她在這個世界經受了一次開局暴擊之後,貳的行動就再也沒那麼驚心動魄了,最多隻是建個網站,宣傳一下魔法少女的光輝。
畢竟,港口mafia刑訊室可不是好玩的。
雖然她也想頂著個脆皮號浪一下,但二號馬甲的任務可是完完全全的守序善良,最多再加上個“中二少女”
屬性,萬一她浪飛了導致掉馬,主線任務就再也彆想完成了。
所以……
係統控製的馬甲二號除了開局得罪了港口mafia和費奧多爾之外,還得罪過太宰?
神經大條的二之夕清枝完全沒把最初給了她一刀的“審訊人”
跟太宰治聯係在一起。
而且準確來說,mimic事件結束後,她已經向自己得罪過的人——織田作本人道歉,並且也得到了原諒。
至於其他人?
——跟她有什麼關係!
被動結仇的貳本人,二之夕清枝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追問道:“她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沉浸在回憶中的太宰治眸色陰沉,隻在牙間擠出一句話:“她是殺死我摯友的凶手。”
二之夕清枝:???
她根本就沒殺過人啊?
彆說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宛如古代閨閣小姐在世的貳了,就算是常年在外麵蹦躂、還搞出來所謂的倒影空間,在裡麵精分搞事情的魔法少女也沒乾過這種事情啊?
——最多、最多也就是把之前那個澀澤龍彥搞到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平原罷了!
想到這裡,還以為有什麼誤會的二之夕清枝又衝洗抱住太宰治的胳膊,帶著擔憂的表情連勝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宰治抿著嘴,不發一言。
並不是他不想告訴她。
而是對他而言,織田作的死是他給自己設下的枷鎖,複仇這件事也隻能由他來完成,與其他人無關。
否則,將這件事告知作為政府工作人員的阪口安吾豈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