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今天的賭運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好到什麼程度呢?
——好到禪院甚爾都想給小崽子發零花錢了。
要知道他可是連小崽子的生活費都會克扣的人。
更何況小崽子現在被他扔到了富婆一之瀨綾子那裡——
按照往常的情況,彆說是給生活費零花錢了,他不伸手向富婆要陪玩費都是好的!
小崽子陪她玩不是玩嗎?小崽子不是他親生的嗎?作為監護人收取這部分的錢不正是理所當然的嗎?
答案當然是——是、是、是!
可是今天禪院甚爾的賭運卻好到他一時之間都有點驚異的程度。
——這簡直跟提前預支了幾十年的運氣一樣!
【你最近有血光之災。】
他想起今天早上聽到的話。
禪院甚爾坐在豪華又舒服的賭場沙發椅上,點了根煙。
灰白色的煙霧在吐息間模糊了視線,也遮住了他放空的雙眼。
讓他想想——
唔……那應該還是個少年說的?
大清早攔住他,又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當然會記得清清楚楚的。
禪院甚爾點著煙漫不經心的回想著,身前的實木桌子上放了一遝又一遝的鈔票和金條,身後還有服務人員斷斷續續送來他新得的籌碼,金燦燦的金錢光芒簡直快要閃瞎周圍所有人的眼睛。
——他今天贏的實在是太多了。
周圍各色目光讓禪院甚爾十分的煩躁,甚至還有人露出貪婪陰狠的表情。
這群家夥……難道還沒被他教訓夠嗎?
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把所謂的【血光之災】和那堆垃圾似的視線都直接拋到腦後——
不管是哪個都不重要。
就算是有人要來殺他又怎樣?被稱為是天與暴君、術士殺手的他難道還會懼怕這個?更彆說這些對他來說比螞蟻也強不了多少的普通人了。
禪院甚爾不再多想,隻隨手一推,將自己這邊的所有籌碼和現金都一齊推上賭桌:“全壓——”
“請稍等。”被派來專門服務他的侍者按著耳機,臉上滿是歉意的阻止了他的行為。
“禪院先生,我們老板有請——”
這家又輸不起了。
禪院甚爾“嘖”了一下,甚至沒有將賭桌上的現金收好,就直接不耐煩的起身跟了上去。
……
半小時後。
禪院甚爾將足足有著二十億日元的銀行卡裝進口袋裡,漫步跟上孔時雨。
細密的煙灰從他的唇邊掉落,又被路過的微風徹底吹散:“找我乾什麼?”
孔時雨懷裡滿滿當當全是他扔給自己的酒瓶,無奈至極:“彆這樣,甚爾,又不是我把你從賭場裡趕出來的。”
禪院甚爾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孔時雨快走幾步,用
嘴努了下自己懷裡足足可以賣出好幾百萬的進口名酒,笑了:“今天運氣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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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將香煙直接扔掉,抬腳碾滅,隨手從他的懷裡抽出一瓶,拇指輕輕一撥,酒瓶的開口就直接被硬生生的掰斷。
因為晃動而產生的泡沫發出細密的聲音,醇厚的酒液徑直流入喉嚨。
孔時雨看著心疼極了:“反正你也喝不醉,這些留著可是能換不少的錢……”
酒也就算了,但這瓶子也能勉勉強強算得上是藝術品!他一通操作下來,又是上百萬的錢!
甚爾這家夥,一有錢就把錢當成紙去花了!
“磨磨蹭蹭的。”禪院甚爾不耐煩的斜睨了他一眼,從兜裡直接掏出一捆日元扔到他懷裡,“給你了。”
孔時雨立即喜笑顏開,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將錢揣懷裡收好:“真夠朋友的!不惜我大老遠的跑來救你——”
“救我?嗬!”
禪院甚爾簡直是笑了出來。
他將最後那點酒液直接灌進喉嚨裡,漫不經心的在原地站定,縱使是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但他的姿態、他的眼神,無一不顯露出他的狂氣十足。
“隨便是誰,就讓他放馬過來。”
“——我隨時奉陪!”
“哪怕是被譽為咒術界最強的五條悟?”孔時雨又上前幾步,跨步到他的身邊,凝聲逼問。
“那個臭屁小鬼?”
禪院甚爾略微詫異的一挑眉,但下一秒依然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隨便是誰。”
“勝者稱王,敗者為寇,正好,幾年前我就想跟這個傳說中的六眼交手了。”
孔時雨細長的眉頭微微一皺:“我記得惠才兩歲?你不管了?”
“惠?”禪院甚爾同樣挑眉,“那是誰?”
孔時雨:“……你兒子。”
禪院甚爾恍然大悟。
他確實給他兒子起名叫“惠”來著。
“扔給彆人養了。”禪院甚爾滿不在乎的說,“我可沒錢養活那個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