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撿個老攻18歲 泩沙 11077 字 4個月前

程因遲歎氣:“沒事,以後缺什麼,我這當老板的給你買,你跟我來浴室,我教你開熱水。”

江鬱乖乖地進去,浴室很大,有大鏡子,還有大浴缸。

浴缸看起來像是雙人的,江鬱心裡酸溜溜的。

他想,陳以澤那個混賬是不是也在這個房子裡住過,他是不是也在這個浴室裡洗過澡,甚至,他是不是還跟遲哥一起,用過那個浴缸?

江鬱發現自己不能細想,因為隻要一想,他的心就開始一抽一抽地疼,難受得他想把陳以澤揪過來狠狠揍一頓。

程因遲教了江鬱使用熱水器,然後靠在門口,看著江鬱:“愣著乾嘛,放水洗澡啊。”

江鬱把乾淨的衣服放好,然後扭扭捏捏地看著程因遲:“老板,你不出去嗎?”

程因遲本來是想看看江鬱學會放熱水沒有,結果,江鬱這扭捏害羞的樣子,程因遲瞬間就覺出點什麼來了。

正常男人之間,就算脫光了也不會扭捏害羞。

除非,對方不是直男。

程因遲垂頭咳嗽了一聲,輕輕帶上門:“抱歉,我忘了,我這就出去;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洗好去睡覺,熬夜長不高啊。”

江鬱:“……”

江鬱默默嘀咕:“我都185了……”

江鬱洗完澡,拿起程因遲給他準備的衣服,是一件寬鬆版的白色T恤,以及一條寬鬆長褲。

甚至連內褲都有。

江鬱看著那條黑色的內褲,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這是程因遲的內褲,雖然是全新沒穿過的,但是,這是程因遲的尺碼,也是按照他自己的喜好買的。

這就等於,程因遲身上穿的,很可能跟這條一樣。

江鬱臉紅耳赤地拿著那條內褲,他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後,他微微彎腰,將褲子往腿上套,等穿起來,他才尷尬地發現,這個褲子好像小了一碼,穿起來有點勒……

等江鬱終於穿好衣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客廳的夜燈亮著,而程因遲已經回了臥室休息去了。

江鬱有些失望,因為沒有看到程因遲。

他走到客房,躺在了鬆軟的床上,這一切都美好得太不真實了。

他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明明還有二十天的,怎麼遲哥突然就提前去撿他了呢?

他想不明白,另一邊臥室裡的程因遲,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程因遲躺在床上,搖了搖頭:“太衝動了,我怎麼把人給帶家裡來了呢?明天要怎麼跟劉浩說啊?”

說他因為擔心對方淋雨,擔心對方被狗仔們找到,所以一時心軟把剛見過兩麵,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未成年人給連夜領回家,順便還撬了劉浩的牆腳,把他的員工給挖過來了?

劉浩怕不是要罵他腦子進水。

程因遲翻來覆去睡不著,淩晨三點多從床上爬起來,想偷偷去客房看看,江鬱睡了沒有。

也不知道江鬱來到這裡,能不能住得習慣?

對了,他頭發有點長了,剛剛還洗了頭,可是程因遲沒聽見吹風機的聲音,所以,那小子該不會是濕著頭發睡覺的吧?

程因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立即起身開門。

然而,門剛一打開,他就看到,一個人影靠坐在他的門口,垂著頭仿佛睡著了。

程因遲:“……”

程因遲蹲下身,看著睡著了的江鬱。

江鬱感冒了,呼吸聲很重,他身上穿著程因遲的衣服,略長的頭發遮住了眉眼。

本來以為他吃了感冒藥,會睡得比較沉,結果,程因遲才剛蹲下,江鬱就立刻醒了。

他猛地抬起頭,眼裡布滿了警惕和戾氣。

程因遲被他眼裡的戾氣嚇一跳,程因遲後退了一些,看著江鬱,低聲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江鬱在昏暗的夜燈下,靜靜地看了程因遲兩秒,隨後才又垂下頭,低聲嘀咕:“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程因遲看江鬱隻愣愣地看著自己,不說話,他於是又湊過去了一點,和江鬱麵對麵地坐在門口地毯上:“怎麼了?未成年?”

江鬱抿唇,眨了眨眼睛:“彆叫我未成年。”

江鬱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程因遲看:“老板,我還有15天就成年了!

到時候,他就是成年人了,誰也彆想以監護人的身份來控製他,強迫他。

他可以為自己做主,想留在誰身邊,就留在誰身邊。

想談戀愛,也可以談了。

江鬱目光中滿含期待地看著程因遲。

程因遲看著身份證上的“江瑜”兩個字,抬頭看著江鬱,對上江鬱期待的目光,他把身份證還回去,用力揉了一下江鬱的頭,笑著說:“知道了,15天。”

江鬱:“……”

程因遲站起身:“回去睡覺吧,15天,都半夜了。”

又聽到15天這個稱呼,江鬱臉色微紅,他從地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都麻了。

程因遲雙手抱胸,站在門口,故意打趣他:“怎麼了,不舍得走啊?那要不進來跟我一起睡?”

剛剛轉身走了兩步的江鬱,立即回頭,驚訝又期待地看著程因遲:“老板,可以嗎?”

生活助理好像也能陪睡?

對上江鬱期待的目光,程因遲沉默兩秒,隨即轉身回屋,反手關門:“不是,你還想真想進來啊?快回去!”

江鬱:“……”

江鬱神色失望地回了隔壁的客房。

*

第二天一早,程因遲早早起床後,習慣性地穿著拖鞋走出臥室,然後徑直往陽台的方向走了,走了幾步,他腳步一頓,然後又十分自然地改道去了廚房。

從今天開始,早餐得做雙人份的了。

江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他這一覺睡得很沉,並且,他終於不再夢見滿身是血的程因遲了。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他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然後迅速打開房門,往隔壁的房間看去。

“看什麼呢?”

程因遲已經穿戴好,手裡拿著瓶牛奶,靠牆看著江鬱:“14天,太陽都曬屁股了,你終於醒啦?”

江鬱:“……”

程因遲將一把鑰匙拋過來,江鬱下意識接住,表情還有些呆,他頭發有些亂,甚至還有根呆毛。

程因遲忍不住走過來,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是家門和樓道門的鑰匙,你自己保管好。”

江鬱垂頭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程因遲,他有些不敢置信:“你,你就這麼把家門鑰匙給我了嗎?”

程因遲走到餐廳門口,聞言笑了:“我不給你鑰匙,你怎麼出門幫我辦事?”

江鬱微紅了臉,眼巴巴地看著程因遲,他看到程因遲從玄關櫃子的抽屜裡,拿出了厚厚一摞單子,下意識問了一句:“老板,這就是我的工作嗎?”

昨晚程因遲說過,讓他去收租來著。

程因遲點頭,他把賬單拿過來:“是的,你先吃早餐,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讓江鬱當助理,本來就是隨口一說。

但現在人來了,他總得找點事給江鬱做。

去找陳以澤收租就挺好的,陳以澤不是老說江鬱是他的新歡嗎?

現在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