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 / 2)

三嫁鹹魚 比卡比 8942 字 7個月前

顧扶洲是真的想了,太不可思議了。

也不是說過去十九年他沒想過。隻要是身心健康的男生,青春期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想過,他並不例外。十三四歲的時候,他父親鄭重其事地給他上了一堂生理課,並要求他在這方麵嚴格自律,尊重他人。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自我解決後的感覺——就這?他手都快酸死了,就這?

當然,舒服還是舒服的,但性價比真的不高。他雖然懶,但很注重個人的潔淨。即便是自己動手,事前事後都要洗澡,整個過程少說要一個多小時。有這點時間,他多睡點覺不香嗎。

後來,他長到十六七歲,發現周圍的同學,尤其是男生,似乎對這方麵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他的兄弟曾給他分享過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兄弟興奮得滿臉通紅,他卻心疼男主角。

不停歇地“工作”這麼久,出了那麼多汗,那腰真的不會酸嗎?好累啊,他看著都覺得累。

當他告訴兄弟他的感受時,兄弟大受震撼,斷言他是個性/冷淡。他不同意,他不是冷淡,他真的就是懶得動而已。如果他未來的老婆願意多費點力,他還是很樂意做這件事的。

總之,因為太懶,他活成了一副沒有世俗欲望的模樣。即便他有喜歡的人了,他也沒刻意往那方麵想過。喜歡一個人,一定會對他有衝動嗎?一定會想睡他嗎?在一起開心不就得了。

直到林清羽突然這麼問他,他才驚覺自己是想睡他的。即便他會累得半死,他也……應該會覺得值吧。

用“睡”這個字眼還算是文雅了,他甚至想說的更粗俗。他想弄臟林清羽,在林清羽身上留下各種痕跡,讓他沾染上自己的味道,甚至想在他耳邊說些不堪入耳的“臟話”。要不是林清羽用了“弄臟”兩個字,他都不會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這種性.癖。

明白自己的心意後,顧扶洲突然覺得自己好油膩,好猥瑣——為什麼他也會有這樣的一麵?如果他開始饞林清羽的身子了,那他和蕭琤皇帝之流有什麼不同。

垂死病中驚坐起,曹賊竟是我自己?

不對,林清羽本就是他老婆,他覬覦自己老婆怎麼了。那些覬覦他老婆的人才是曹賊。

可清清冷冷的大美人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褻玩的。

但他真的好想褻玩啊。

有了世俗欲望的顧扶洲不禁好奇——林清羽也是男人,他會不會也有世俗的欲望呢?

林清羽自然不知道顧扶洲那奇奇怪怪的腦袋裡又在想什麼,隻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深深暗暗,不再是過去的純粹,像是多了些成熟的東西。

兩人重新回到床上,顧扶洲早就把什麼敵情什麼戰術拋得一乾二淨。他雙手枕在腦後,睜著眼睛道:“清羽,你也快二十歲了。”

“嗯。”

“這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啊,我怎麼從沒見你……你懂我的意思吧?”顧扶洲自覺已經說的很明白,以林清羽的聰慧不可能不懂。

林清羽卻道:“不懂。”

“少來,你肯定懂。”顧扶洲調笑道,“還是說,你對此事也沒什麼興趣?”

“確實沒什麼興趣。不過,你為什麼要用‘也’?”

顧扶洲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林清羽前半句話上:“不是……你又不懶,為什麼沒興趣?”

林清羽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看得多了,也碰得多了。”

男子的身體他不知見過多少,女子的他也見過。婦科他不算精通,亦有涉獵。跟隨恩師雲遊時,他還曾為孕婦接過生。

在他的記憶中,他似乎從來不會因為觸碰到誰的身體而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好像隻有顧扶洲的身體會讓他有“爛手”的感覺,關鍵的部位碰一下就覺得心慌。

顧扶洲哽了哽,道:“學醫真可怕。”

顧扶洲睡得晚了,次日起床又是一場災難。林清羽把顧扶洲從床上拽起來,讓花露端來早膳,守在一旁看他生無可戀地喝著粥。

“清羽,什麼時候才休沐啊。”

大瑜的官員,除了過年,每月隻能在十五那日休沐。林清羽幫他算了算,道:“十日後。”

顧扶洲俊容扭曲:“十日?救、救命……”

顧扶洲穿戴完畢,林清羽正要送他出府,就見袁寅跑來稟告:“將軍,夫人,宮裡傳來消息,說聖上頭痛難忍,太子傷口複發,今日罷朝一日。”

顧扶洲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了,除了二婚那夜,林清羽從未見過他如此興奮。袁寅話剛說完,他就沒了人影。眨眼間,床上就多出來了一個人,被子鼓起來一大塊。

林清羽輕聲笑了笑,囑咐下人不要靠近臥房,好讓將軍今日睡個天昏地暗。

罷朝的消息傳來沒多久,宮裡又來人了。皇帝的病逐日惡化,太醫院束手無策。皇帝終於受不了了,再次宣林清羽入宮。

林清羽替皇帝診了脈,更改了之前的藥方。皇帝喝了幾日,病症得到緩和,按理說應當厚賞林清羽,但他心裡始終憋著一股氣。一想到眼前溫雅恭順的美人已嫁作他□□,他身為天子居然還有得不到的人,心中難免滋生出不甘和憤恨。

若隻是個尋常的臣妻,他便是強要又如何,可偏偏是顧扶洲的妻子。不日,顧扶洲給他上了一道折子,從兵馬的調配到糧草的運送,將西北戰況分析得頭頭是道。皇帝看完之後,再如何不願,還是原封不動地把折子送去了西北。

皇帝不肯給林清羽官複原職,林清羽也未主動提起,隻道有些藥的藥效他拿不準,要去太醫署查閱典籍。皇帝便複了林清羽行走太醫署之權。除此之外,林清羽每三日要進宮一次為皇帝請脈。除了沒官職,沒俸祿,和過去沒什麼不同。

事到如今,林清羽在乎的也不是官職和俸祿。成功嫁給顧扶洲不過是解了燃眉之急,想要和顧扶洲一世安穩,他們要做的還有很多。

顧扶洲千等萬等,等來了每月一次的休沐,這日林清羽剛好要進宮。林清羽起床時,特意放輕了動作,轉念一想,似乎又沒什麼必要,顧扶洲哪是輕易能被吵醒之人。不料他腳剛落地,就聽見上鋪傳來低啞的聲音:“清羽……”

林清羽驚訝道:“你怎麼醒了?”

顧扶洲閉著眼睛,虛弱道:“你今日要進宮,我送你。”

林清羽一怔,心裡升起不該在冬日出現的暖意,嘴上卻道:“你都快困死了,如何送我?”

顧扶洲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本能地說:“再困也要送老婆上班……”

林清羽好笑道:“不必。你繼續睡。”

顧扶洲強迫自己下了床:“不行,你每天都會送我,我如果不送你也太渣了吧。”

顧扶洲如此有心,林清羽便由著他去。他本以為顧扶洲會和他一樣,送到將軍府門口就算了,沒想到顧扶洲竟和他一同上了馬車,直接將他送到了宮門口。雖然顧扶洲在馬車上一直靠著他的肩膀打瞌睡,兩人也沒說什麼話,但這份早起的心意,用感天動地形容都不為過,著實彌足珍貴。

林清羽進宮後,領路的太監帶他來到勤政殿。皇帝傳他入內時,天機營的首領謝大人剛好退下。兩人擦身而過,林清羽聞到了一股清淡的幽香。

很快林清羽便知曉了這香的來處。皇帝給他看了一樣東西——一朵晶瑩通透的雪蓮,單看花瓣的色澤,就知此非凡物。

皇帝道:“你瞧瞧,這對朕的頭風可有裨益。”

林清羽聞了聞雪蓮的暗香,問:“敢問陛下,此物可是從北境而來?”

聽到“北境”二字,皇帝似有不虞:“據說是采自北境極北之地。”

林清羽淡淡一笑,道:“的確是千金難求的良藥。學生這就為陛下新擬一個藥方,用北境雪蓮入藥,定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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