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涼喵 20357 字 4個月前

張靜看著兒子笑道:“你不在的時候他黑天白夜地哭,隻要醒著的時候就沒有安靜的時候,自從戴上福寶給的平安符,現在也不愛鬨了,睡覺睡得特彆香,推都推不醒。”

林長年感歎:“福寶不愧是和咱們老祖宗一個時辰出生的孩子。”

“福寶生日具體是什麼時候,到時候咱們得給福寶送一份大禮。”

“你想送禮什麼時候都能送,不用等

到過生日。再說了,福寶也不過生日。()”

不過生日??()_[(()”

“嗯。”

不僅福寶不過生日,木家寨的人基本上都不過生日。一般隻有年紀大的老人滿壽才辦宴席祝壽。

木家的人具體出生時辰隻有家裡人知道,跟外人說的出生年月日都是假的。林長年也守著家裡這條規矩,孩子出生後沒有立刻去報備,後來去登記的出生日期也往後麵挪開了幾天。

張靜小聲道:“怪不得,我說你記性怎麼那麼差,給孩子登記個出生日期還能填錯。”

“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張靜感歎,這幾天真是讓她看到一個不同的世界,真是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鬼神。以後對這些事,還是要多些敬畏才好。

敬而遠之!

木婉買的東西不少,在青蒼大隊歇了一晚要上山時,張靜覺得今天肯定會累得不行。

到坡上土地廟,一聲鷹啼響徹山林,張靜抬頭往上看時,花花冷不防從林子裡衝出來,張靜嚇得心都緊了。

張靜不是第一次看到花花,可是畢竟是大老虎,一下子猛衝過來還是很嚇人。

老虎在福寶麵前刹住腳,虎腦袋一個勁兒地往福寶身上曾。

木婉笑眯眯地:“花花呀,今天可要辛苦你啦。”

“嗷嗷?”花花側頭,眨巴著虎眼,什麼意思,花花不明白。

木婉招手叫花花過去,往它身上掛了兩個竹筐,一邊掛一個。掛竹筐前,木婉還貼心地先給他墊了張從林梅家借的小毯子。

“好啦,這樣就不會膈著你了。”

兩個竹筐,一個筐裡放木婉買的那些東西,另外一個筐裡把福寶放進去平衡重量。

福寶無奈地坐在竹筐裡,小人兒就是沒有選擇權。

“走吧,咱們趕緊回寨子裡。”

木玄璣伸手摸了摸花花的背脊,花花嗷嗷一聲,它現在渾身充滿力量,甩著腿跑起來。

“花花慢一點,彆顛著福寶。”

“嗷嗷!”

張靜捂住怦怦跳的胸口:“咱們家還真是不一般。”

“哈哈哈,有空多回來幾趟,習慣了也就不稀奇了。”

張靜溫柔地看著懷裡的兒子,不用說,以後她會經常回來的。

花花今天被主人摸得渾身舒坦,筋骨都壯了許多,歡脫地跑得老快,下午三點多就到寨子裡了。

這時候,木婉他們一行人剛到猛虎嶺。

木懷玉把孫女抱出來,又把花花身上的擔子卸下來:“今天辛苦花花了,一會兒先彆走,燉一隻雞給你吃。”

“嗷!”

花花也不著急走了,在院子裡隨便找了個地兒趴下。

木懷玉去後院抓了隻大公雞收拾好放鍋裡燉上,這才有空和孫女說說話:“這次去市裡感覺怎麼樣?”

木玄璣微微皺眉:“不怎麼樣。”

市裡整體的氣氛給她一種很低沉的感覺,壓

() 抑又難受。

木懷玉感歎世事多艱:“吃不飽穿不暖,維持生存都這樣難,又怎麼談得上其他。”

外麵的事情木玄璣不想提,不過堂伯家的事情要跟奶奶提前通個氣:“小弟弟天生陰陽眼,伯娘娘家那邊給她送了壇鹽菜,那個壇子裝過屍體,小鬼沒走,嚇得小弟弟經常啼哭。”

“還有這事兒?怎麼想的,裝過屍體的東西用來裝菜?這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那是伯娘娘家的事情,隻能伯娘自己看著辦。

“堂伯和伯娘要上班,小弟弟沒人管又沒有奶吃,媽媽就說讓伯娘把小弟弟送到咱們家來。”

木懷玉立刻就點頭了:“咱們家好不容易出個天生陰陽眼,是該送回族人裡養。”

見奶奶不反對,木玄璣就不再多說了,她身上不舒服,想洗澡。

“乖乖先等會兒,鍋裡水還沒燒熱。”知道孫女的習慣,剛才燉雞的時候木懷玉就把水燒上了。

“好哦。”

木懷玉去廚房看火,木玄璣慢悠悠地走去木廊橋那邊。

木廊橋下麵的小溪比她幾天前走水流又小了一下,溪流下麵層層疊疊的梯田裡禾苗長得很茂盛,看來生長得不錯。

木婉他們傍晚時分回到寨子裡,看到女兒趴在娘懷裡休息,她娘在給女兒梳頭發。

“福寶幾點回來的?這都洗漱完了?”

木婉睜開眼睛:“爸爸媽媽,堂伯伯娘,奶奶給你們留了熱水。”

“哈哈哈,我不著急,一會兒再去洗。”

“姑媽,我們回來了。”林長年和張靜走過來叫人。

木懷玉招了招手,示意侄子把孩子抱過來。

睡了一路的小山這會兒醒著,蠕動著小嘴,像是餓了。木懷玉笑道:“帶奶粉了嗎?”

“帶了,我去給他泡一壺。”張靜放下隨身包裹給兒子找奶瓶。

木懷玉叫張靜坐,拍拍她的手:“你坐月子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長年不在家,我們也沒幫上忙,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聽族裡人說姑媽之前病了,現在都好全了嗎?”

“嗬嗬,都好全了,多謝你關心。”

在張靜眼裡,姑媽是個開明的長者,最是體諒晚輩,跟姑媽說話心情都是愉快的,跟她娘家那群親戚長輩完全不一樣。

木懷玉從孫女那兒知道孩子的事情,她跟張靜說:“孩子放在這兒,我肯定養得壯壯的,保準不出問題。你們倆工作忙,一個月請假跑一趟估計有些難,兩三個月回來一趟看孩子也行。”

木婉打了盆水洗臉,插了句:“如果不是農忙時間,我們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帶著孩子去城裡住段時間,你們也能多看孩子幾眼。”

張靜十分感激:“那最好不過了。不過小山的陰陽眼……”

木懷玉摸了摸侄孫的額頭:“小事情,明天抱孩子去祠堂,先給孩子封了。”

木玄璣腦子裡已經在想封陰陽眼的法

子,好像還可以把陣法雕刻在有靈光的東西上,長年戴在身上也能封住陰陽眼。

有靈光的東西,譬如玉石,桃木等,隻有有靈氣的物事才能承受住陣法不會崩壞。

可惜了,她現在人小手也小,雕刻東西有些難。就算她覺得自己可以,奶奶他們也不會答應。

林長年和張靜夫妻倆在寨子裡住了兩天,親眼見證兒子封了陰陽眼,去木建華家定了個嬰兒床,又去專門負責養牲畜的木黃柏家定了牛奶,什麼都安排好了,這才依依不舍地下山。

家裡有個小嬰兒,木懷玉多了一樁事情,有時候忙起來顧不上,孩子就交到木玄璣手裡。

木玄璣心想,還好封了陰陽眼的弟弟不愛哭,要不然她也受不了。

半下午時分,木玄璣在祠堂畫五雷符,弟弟在祠堂門口的小床裡睡覺,花花守在小床邊打哈欠,一切都靜悄悄的。

五雷符畫了一籮筐,盤腿坐在祠堂聚靈陣的陣眼上,靈氣就跟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一樣。

“唧唧!唧唧!”

野王盤旋落在寨子中央廣場,一搖一擺地衝祠堂過來,木玄璣看到野王腳脖子上掛著一封信。

看守祠堂的族叔把信取下來,交到木玄璣手裡。

張道興寄來的信。

端午節已過,如今已經是夏至。將近一個月過去,張道興說的祈雨如今才有結果嗎?

拆開信,木玄璣一目十行掃過去,對於這個結果她絲毫不意外。

張道興把上次他們商量的事情一路往上彙報,上麵的領導經過研究後否決了張道興的提議,最後還是按照他們原來的法子進行,不過負責求雨的不是龍虎山掌門,而是重光寺的大和尚。

重光寺負責這次祈福求雨的核心事務,玄門其他德高望重的人負責從旁協助。

求雨定在陰曆六月初三小暑那一天,本來張道興也要去重光寺幫忙,沒曾想幾天前西南邊境的駐軍在叢林裡發現一個大坑,裡麵堆著好多死狀十分淒慘的屍體。

據傳過來的消息說,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能清晰地看到每一具遺體的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孔穴,當地人說很可能是養過蠱蟲的屍體。

就是不知道,是活著的時候被抓去養蠱,還是死了之後遺體被挖出來養蠱蟲。

張道興沒有明說,從字裡行間木玄璣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他認為應該是生前被抓。

“小族長,會不會是東南亞那邊的黑巫?”族叔倒了杯水送來,看到了信上的字跡。

“嗯,有可能。”

可惜她不能去現場,張道興他們是道士,對於巫蠱這些東西都不太熟。

衝著龍虎山和木家如今的交情,木玄璣考慮了一下,決定給張道興一些支援:十張五雷符,以及一瓶解陰毒的藥。

蠱毒千千萬,不知道中了什麼蠱毒之前都解不了毒,但是有了這瓶解陰毒的藥,可以暫時頂些用。

“野王,辛苦你跑一趟。”

木玄璣的小手衝

野王的腦袋擼到脖子和背,野王隻覺得渾身舒坦,抖了抖翅膀。

“去吧,東西送到就早些回來。()”

唧唧!⊿()⊿[()”

野王振翅起飛,一陣狂風吹過來,嬰兒床裡的小娃娃一個激靈,醒了。

“嗷嗷?”小家夥眼睛裡一片迷茫。

族叔取笑道:“花花才看了幾天孩子,小山現在叫喚的時候都跟花花一樣了,隻知道嗷嗷嗷。”

木玄璣笑了起來,也不想修煉了:“族叔,我想回家找我奶奶。”

“我送您回去。”

嬰兒床底下有四個輪子,木玄璣小胳膊小腿在前頭慢慢走著,族叔推著嬰兒床慢慢跟在後麵。

走出祠堂的屋簷,半下午的太陽落在白嫩的小臉上火辣辣的。路邊的野草也耷拉著,好像要被烤乾了一般。

“今年天氣太熱,今年夏天咱們山上連蚊子都少了。”

“嗯。”

“小族長,這種氣候多久才能過去?”

“興許一兩年吧。”

族叔隔幾天就要問她這個問題,木玄璣隨後就回答了。

一兩年啊,太久了!一年收成不好大家堅持堅持就過去了,超過兩年,隻怕要進山扒樹皮了。

“族叔放心,咱們雲霄山這一片遭不了大災。”

一老一小慢慢走過廊橋,廊橋下的小溪已經快乾涸了。

小溪乾涸,就要動用山上寒潭裡的水,寒潭裡的水用完了,明年種田該怎麼辦?

明年種什麼木家已經想好了,需要大量用水的水稻就不種了,改成種玉米和紅薯。今年的收成加上去年買回來的稻穀,至少能支撐族裡過一年半。如果她沒算錯,後年情況就會有所好轉。

他們雲霄山是塊福地,好轉的時間說不定會提前。

如今,全國各地都在焦躁中忍耐著,這時候還要麵臨境外勢力對他們的迫害,本來就在爆發邊緣的火氣一點就著。

“張道長,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南邊的人越境來咱們這兒搞事情。”

“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張道長,你們那些神神叨叨的咱們搞不明白,其他需要咱們的地方您儘管說。”

張道興神情嚴肅:“領導,如果真是黑巫來咱們這裡,我看這種屍坑肯定不止一個,咱們往其他地方探一探。”

“張道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張道興提出要把整個西南邊境線巡邏一圈,特彆是距離邊境線比較近的村落寨子,都要去查一查,看看最近半年有沒有出現大量失蹤的情況。

按照張道興提出的法子一查,還真查出有不少人失蹤,隨後又在這些聚居區不遠處發現了屍坑,所有的結果都指向境外勢力。

這種大規模神秘事件引起了上層的重視,為了保護巡邏人員的安全,龍虎山的道士也跟著巡邏。

一天下午,張道興他們那一隊走到瀾滄江南段支流邊境,正巧撞到兩個黑巫在屍坑裡挖蠱蟲,張道興一馬當先衝出去,那兩個黑巫反應也不慢,小鬼和蠱蟲迎麵撒過來。

“不好!”

巡邏的一行人裡隻有張道興一個道士,其他都是普通士兵,他如果躲開後麵的人就遭殃了。

既然躲不開,那就正麵拚!

張道興後退幾步,同時間摸出前兩天收到的好寶貝,毫不猶豫地丟出去:“給我炸!”

“砰!”

“砰!”

一連兩聲巨響,最先丟出去那張五雷符炸死了蠱蟲、小鬼、飛頭降。第一張砸死了在屍坑裡還沒來得及爬出來的黑巫。

事情發生的太快,張道興衝出去的時候,隊伍裡其他士兵都沒反應過來。一切都在幾個呼吸間發生完了,他們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撿回來一條小命。

“張大師,多謝了,救命之恩啊!”

“彆客氣,應該的。”

張道興表麵鎮定,實際上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險啊!

差一點他張道興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感謝小大師救我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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