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2)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涼喵 19554 字 4個月前

野王送來的五雷符被龍虎山的師兄們就地分了,旁邊圍觀的其他人連五雷符的影子都沒看到。

葛術不高興了:“憑什麼你們全分了沒有我的份?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回頭我找小大師告狀信不信?”

“你要五雷符乾什麼?晚上你又不去邊境巡邏。”

葛術:“……”

他倒是想出一份力,這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麼,躺床上都起不來,怎麼去巡邏?

張少陵把五雷符往兜裡一揣:“你和我大師兄都在駐地等著吧,我去給你們報仇。”

“可彆,最好彆碰到,大晚上的碰到那群東西太倒黴了。”

“你們小心點,萬一碰到了,打不過就趕緊撤。”

“知道了師兄。”

目送張少陵他們離開,張道興一瘸一拐地走去葛術房間,皺眉:“昨天交手的時候你注意過沒有?”

“什麼?”葛術不明白。

“強闖邊境線的那些黑巫身上都有龍蛇門的標識,看起來像是龍蛇門的弟子,但是龍蛇門領頭的十個大弟子前些年不都被小大師咒殺了嗎?這才幾年啊,他們又培養出這麼多優秀弟子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昨天他們碰到那一群黑巫水平絕對跟他們不相上下,要不是他和葛術拚著重傷不治的風險跟那邊極限一換一,昨天的結局就不是他們慘勝。

葛術不說話,眼睛盯著帳篷頂發呆,認真回憶著,昨天來的那群人明顯是黑巫,它們的手段都是飛頭降、蠱蟲、放毒、下咒……說句實在話,隻要是巫師都會這些,隻是大家水平高低不同。

“照你這麼一說,是不是龍蛇門的人還真說不準。”

了空緩慢走過來:“不管是哪個門派的人,我薩迦派的人都不會放過他們。”

了空這次過來,就是為了他們薩迦寺的鎮派寶物。

張道興無聲歎息,三年天災才剛過,好日子還沒過兩天,這又要鬥起來了。

張道興一瘸一拐地回自己帳篷:“抓緊時間休息吧,等到明天一早小大師過來,咱們合計合計怎麼把那群鱉孫老巢給端了。”

帳篷外麵,張少陵他們都走了,關箏去食堂那邊弄了些肉過來喂野王。

“辛苦你跑一趟,肯定餓了吧。”

野王埋頭猛吃,一大碗肉也就是給他打個底吧。吃完野王振翅飛走,走之前還不忘唧唧兩聲,小爺打獵去,吃飽了就回來。

暮色降臨,隱藏在叢林深處的蛇蟲鼠蟻都藏了起來,張少陵帶隊從西北方向往東南方向進行巡邏,他們這一隊的主要任務最重,因為他們走的是南嶺那條路。

南嶺的另外一邊就是龍蛇門的地盤,從南嶺那道口子下去是一片平原,曾他們龍虎山的師兄弟們去燒過龍蛇門的寺廟。

算起來也好幾年了,被他們燒掉的那個寺廟至今沒有重建。寺廟雖然沒有重建,張少陵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龍蛇門在這塊地方就沒人了。

“兄弟們

腳下走快一點,還有五公裡就到南嶺駐地,咱們今晚上在那兒歇,明天再跟巡邏的兄弟換防,咱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張少陵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麵,中間夾著一個班的士兵,一名叫江南的散修負責斷後。

這兩年因為木玄璣的緣故,新加入中華玄門協會的散修不少,江南就是其中之一。

江南加入協會原本是想認識認識木玄璣,兩年過去了,小大師一眼都沒見著,反而被拉到邊境乾活,江南已經在這兒乾了大半年了。

開始來的時候不輕不遠,待的時間稍微長點,越乾越有勁,即使昨天他們才遇到了危險損失了好些人,他也沒想過要撤退。

今晚上他們運氣不錯,安安穩穩到了南嶺駐地,大家都鬆了口氣。

“江大師,怎麼不去休息?”

名字叫江南實際來自大興安嶺腳下的散修微微一笑:“不著急,我帶著我們家黃大仙四處轉一轉。”

江南和關箏家一樣,都是供奉四大門。關箏家供奉狐仙,江南家供奉黃鼠狼。江家和關家原來就認識,隻不過兩家人一家在大興安嶺,一家在長白山,距離遠,來往得不頻繁。

三年前江南的爺爺和關箏的奶奶一起追殺妖邪,關箏的奶奶的江南的爺爺都是身受重傷,關箏的奶奶熬了過來,江南的爺爺就沒那個好運氣,回到家沒多久就去世了。

後來因為開天軌的事情,一直在家守孝的江南終於肯從深山老林出來,原本計劃要南下,順路去關箏家拜訪。

在關家看到關箏奶奶身體恢複如初,然後又等到了從南方回來的關箏,隨後發現關箏身邊的狐仙娘娘身體也恢複了,實力比原來還強了幾成,江南頓時就動了結識小大師的心,隨後加入了中華玄門協會。

“辛苦江大師了,您帶著黃大仙四處看看就早點休息吧,我看這幾天輕鬆不了,咱們要保存體力時刻準備著。”

江南開玩笑道:“辛苦雖然辛苦,不過如果張道願意把小大師的五雷符借來一觀,那這兩天的辛苦還是很值得。”

江南家跟關箏家不一樣。關箏家原來是狐仙的香頭,後來狐仙看他們供奉得好,就入了他們家。江南的曾祖原來是火居道士,原本就是玄門中人,後來定居在山中,碰到黃大仙才成了供奉。

從前人往後翻,他們江家的底蘊比關家強出一大截兒,江南不僅懂四大門,還略懂道士符籙那一套,好早之前他就對龍虎山道士們嘴裡的極品五雷符非常感興趣。

“這有什麼,我給您一張,您拿回去慢慢看。”張少陵眼疾手快,當時拿到五雷符就往自己兜裡多塞了幾枚,現在富裕得很,說話也大氣。

江南本來是隨意說說,沒想到張少陵真給他,頓時就笑開了花。

“多謝。”

“不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江大師說話隨意些。”張少陵去屋裡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留下江南一個人在外麵。

不知道誰把手電筒對著窗口,一道亮光從屋裡射出來,江南往前走了幾步,

走到亮光下,仔細把疊成三角形的五雷符拆開。

江南仔仔細細看完五雷符的行筆,流暢,自然天成,靈氣盎然!

難怪啊難怪!難怪見慣了好東西的龍虎山弟子都會搶著要小大師的五雷符。不得不說,張春秋道長畫的五雷符跟小大師的五雷符比起來,就像是小兒學步一般,跌跌撞撞,勉強能走兩步罷了。

江南輕笑,沒曾想到,五雷符這樣的好東西,如今都輪得上他挑挑揀揀。

此時,新南市軍用機場。

木懷玉他們一行人剛上飛機,飛機盤旋飛上天空,在黑夜中穿行。木玄璣靠著椅子閉目養神,過了會兒,秦思和工作人員一起送來晚飯。

“小大師醒醒,您吃了晚飯再睡。”

木懷玉捏了下孫女的手心:“彆睡了。”

木玄璣本來就沒睡著,坐直身體,一邊拿筷子一邊問秦思:“咱們幾點到仙水鎮?”

“估摸著四點左右。三點到機場,再開車一個小時到仙水鎮。”

木玄璣點點頭:“你吃了晚飯也早點休息吧。”

秦思微微一笑:“多謝您關心,一會兒就休息。”

晚飯後,飛機裡光線都暗了下來,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輕手輕腳地送了張毯子過來給木玄璣蓋上,又輕手輕腳地走了。

黑暗中,小紅和小黑聽到動靜從手串裡冒了個頭,又縮了回去。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感覺到飛機下降,木玄璣睜開了眼睛,秦思、徐陽他們都醒了。

木懷玉拿了條圍巾給孫女戴上:“聽他們說外麵下小雨,小心著點,彆著涼了。”

“好。”

飛機裡光線亮了起來,趴在木珠子裡的小紅和小黑又露頭了。

木懷玉笑道:“這兩個小東西不錯,有它們站崗你就是在野外睡覺都不怕暗中跑出來個什麼蛇蟲鼠蟻害了你。”

木玄璣嘴角微微翹起:“它們確實不錯。”

飛機停穩,兩輛越野車開過來,徐陽跑下飛機和領頭那人交接,說了幾句話後徐陽跳上駕駛座。

秦思過來通知:“木副會長,小大師,咱們可以下飛機了。”

“嗯。”

木玄璣一走到飛機出口就感覺到了寒意,今晚上真有點冷。

為了讓木玄璣在車上能好好休息,木玄璣坐的那輛車上除了開車的徐陽之外隻有三個人,秦思坐副駕駛,木玄璣和奶奶坐後座。

後座上放著一床小毯子,一上車木懷玉就坐到最裡麵,把其他位置都留給孫女:“快上來,枕著奶奶身上再睡一會兒。”

木玄璣捂嘴秀氣地打了個哈欠:“被冷風一吹,瞌睡蟲都跑走了。”

“睡不著也閉眼養養神,我怕你到了仙水鎮就沒機會睡覺了。”

秦思也勸:“木副會長說的對,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好吧。”

淅淅瀝瀝的冷雨不斷地下著,兩輛越野車向西一路疾馳。木玄璣窩在被子裡,

搖搖晃晃著慢慢有了睡意,連車子什麼時候開到仙水鎮了都不知道了。

等她睡醒後發現,車裡隻有她一個人,她原來枕著奶奶的腿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件疊好的棉衣。

“小大師醒了!”

木玄機扭頭,看到身後車窗外麵關箏大大的笑臉。

關箏打開車門:“我帶您去食堂,木奶奶剛才去見張道長了,叫我在這兒守著你。”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地上濕漉漉的,四周的樹木青草上都掛著水珠,冬日裡樹葉蒼翠,瞧著越發冰冷。

“小大師我抱您?”

“不用,我自己走。”

她都六歲半了,除了奶奶和爸媽,她現在已經不喜歡彆人抱她了。

“唧唧!”

木玄璣走到食堂那邊,就看到野王站在桌子邊吃早飯,它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盆,盆裡裝著好多切好的肉。

野王也看到她了,歡快地叫著,就是不肯跑出來迎接她,好似不想踩到稀泥一般。

關箏跟木玄璣解釋:“昨天不知道野王過來,就沒給他準備吃的。今天早上後勤那邊多弄了十斤肉過來給野王吃。”

木玄璣不在意這個,在木家寨的時候野王在家吃的時候也少,大多時候都是自己去山裡打獵。

“我奶奶呢?”木玄璣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她奶奶,張道興他們倒是都在。

張道興迎過來:“今天一早常春縣那邊派了一個師過來,剛才齊師長把葉主任和你奶奶叫過去了,可能是問你的事。”

西南邊境這邊駐紮著不少人,仙水鎮這邊的地形不適合大規模進攻,所以不是重點防守的地點,平日裡隻駐紮著一個獨立團負責日常巡邏。再有張道興他們負責阻攔一些黑巫從南嶺進入到這邊境內,一般情況下兵力就夠了,前幾年都是這麼安排的。

最近情況有變,司令部那邊不放心,就派了一個師過來先看看情況。

木玄璣點點頭,打量著張道興:“葉主任說你昏迷,葛術中蠱毒重傷?”

“哈哈哈,我就是倒黴撞上了,昏迷了一會兒就醒了。葛術的情況比我嚴重,解了蠱毒後傷口的陰毒拔除不乾淨,現在還躺在床上等您救他呢。”

“為了以防萬一,我帶了鎮魂針過來。”

張道興猛拍大腿:“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幸好您早有準備。”

秦思打了飯菜過來:“小大師您先吃飯,吃了早飯再去給葛道長解毒。”

“好。”

木玄璣剛坐下,野王就湊過來了,木玄璣摸摸他的腦袋:“彆鬨我,自己吃飯去。”

“唧唧!”

野王不答應,還想摸摸,這時候小黑和小紅支起上半身突然從木珠子裡冒出來,嚇得野王唧唧地躲開。

“這是……蠱王?還是兩隻?”

在西南邊境待了三四年了,張道興對蠱蟲非常了解,一看就知道這兩隻蠱蟲不凡。

張道興湊近了仔細看:“

喲,身上還沒沾過血氣,沒有在蠱蟲堆裡屍山血海拚殺過來怎麼可能會這麼強?”

“什麼蠱王?我看看。”

普通人一聽到蠱蟲就恨不得離這個地方一百米遠,食堂裡的玄門大師們則紛紛湊過來,好奇地盯著兩隻蠱蟲。

“喲,還真是蠱王!身上沒有血氣,天生地養就能這麼強?”

“不愧是小大師哈!”

“不瞞你們說,我們家世世代代都養蠱,深山老林裡偶爾能見到一兩隻天生地養的蠱蟲,但是這麼強的還是第一次見。”

“切,你說的那是普通蠱蟲,你看看小大師這兩隻,身上浮著一層陰氣,絕對不是隨處可見的蠱蟲。”

兩個雲南過來的大師吵起來了,木玄璣微微皺眉,秦思趕忙把人都請走,先讓小大師把早飯吃了再說。

張道興走之前特意看了眼手串兒,修道之人身上不缺手串兒,小大師這串東西千金難買啊!串珠上的陣法他勉強能看明白,就是這木珠子的材質是什麼木頭?

木玄璣沒想跟他們解釋什麼是陰沉木,吃了早飯後就去看望葛術,簡單把脈後就叫秦思把鎮魂針拿來。

眾目睽睽之下葛術被扒光上半身衣裳,他冷得一哆嗦,雙手抱胸柔弱無助地捂住心口:“你們彆看著我,我不好意思。”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笑死個人!”

“誰樂意看你這個小身板呀,我們是想看小大師怎麼拔出陰毒。”

“趕緊的,大冬天的你不冷啊,趕緊叫小大師給你紮完針你也好穿衣服。”

“就是,就是,還是不是男人?”

一群看熱鬨的老頭站在最前麵,脖子都伸長了,就等著小大師下針,嘿,葛術你個臭小子還扭捏起來了。

葛術被圍觀群眾一頓擠兌,慢慢鬆開手,咬牙:“來吧!”

站在一眾老頭兒後麵的關箏沒忍住笑出了聲。

葛術沒吭聲,關箏那丫頭的聲音他熟悉的很,哼,等他好了回頭再跟他們算賬。

冷靜的目光掃過去,所有人都閉嘴了。

“仔細看!”木玄璣不怕他們看,她隻希望他們安靜點,吵的人頭疼。

木玄機已經不是兩歲那個還沒入道的木玄璣,此時她用起鎮魂針來十分得心應手,甚至比剛入道時給奶奶拔陰毒也要利落許多。

全都是這兩三年祈雨不斷磨煉出來的本事!

張道興這些年一直和木家有接觸,他真的是看著木玄璣一次比一次更厲害,不愧是小大師,成長的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