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2)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涼喵 18439 字 4個月前

木懷玉拿出一張單子交到白二娘手裡:“幫我打聽打聽,這幾個地方有沒有古怪。”

木懷玉給白二娘的單子是木玄璣親自列的,這幾個地方她覺得或許有補天石的下落,但是無論是玄劄記還是她通過五行八卦推算,都沒有結果。

木玄璣身上責任重大,沒那麼多時間一個個去排查名單上的地方,木懷玉覺得,請白二娘這個老朋友出手最為合適。

“你想找什麼?”

名單上列出來的地名遍布大江南北,甚至包括海上的小島。白二娘再仔細過了一遍名單,發現有幾個地方的地名跟玄門有些牽扯。

“你就當我在找補天石吧。”

補天石?白二娘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你覺得從薩迦寺之後,其他補天石也會陸續爆出來?”

“我有這樣的猜測。”就跟孫女說的那般,末法時代,如果不能坦然接受,必然有一些會因此發瘋,想儘一切辦法讓自己和自己的後代擁有超出常人的本事。

“如果找到補天石,你想乾什麼?”

“二娘,我也不瞞你。補天石是給我孫女找的,具體用處我不能告訴你,但是肯定不是壞事。”

兩人相交幾十年,白二娘對自己這位老朋友的心性最了解不過,身為最容易走歪的巫師一族的人,她始終遵守家訓,即使木家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想過走正道之外的其他捷徑。

既然她如此說,她白二娘就信了。

“好,這些地方我會幫你走一趟,有異常發現我再告訴你。”

聽到她想要的答案,木懷玉心裡一鬆:“二娘,多謝。”

“彆隻知道使嘴,真要感謝我,來點實際的。”白二娘指著桌上借花獻佛的茶葉:“這點小東西可不夠。”

木懷玉輕笑:“給你的禮物來之前就準備好了。”

木懷玉從孫女那兒拿了一包五雷符給她,又給她一塊陰沉木做的命牌:“你滴一滴血上去,隻要你遇到生命危險,通過命牌我孫女立刻就會知道。”

白二娘仔細研究了下命牌,這塊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陰沉木是好東西,陰沉木上麵刻畫的陣法也是好東西。

“沒想到,幾十年前我還笑話你們木家落魄了,沒想到你們木家手裡還有這種好東西。”

“東西不多,但是好鋼要用到刀刃上。給你,值得。”

木懷玉在關家又住了三天,第四天出發回

雲霄山。

新南市。

林長年休完年假初六就回單位上班了,初八單位征求大家意見,詢問有誰願意響應今年支援貧困縣的號召。

林長年毫不猶豫報了名,兩天後,支援名單貼了出來,林長年榜上有名。

今年林長年去的貧困縣叫豐山縣。豐山縣雖然名字裡有一個豐字,但是當地土地貧瘠,無論種什麼糧食都沒怎麼豐收過。

就算是風調雨順的年份,彆說足額交公糧了,收成夠他們自己吃就已經很不錯了。前些年鬨旱災,其他地方的災情基本上都過去,豐山縣今年開春情況依然不怎麼好。

肚子都不怎麼吃得飽,大人孩子全副身心都在填飽肚子上,哪裡還顧得上送孩子讀書受教育。不怪他們短視,畢竟,連當地官員都覺得讀書事小,餓死事大。

林長年也不是第一回支援貧困縣了,教育不行的地方一般當地生活水平都比較差。生活水平差,吃不飽肚子,大家無心關注下一代的未來,教育隻會一直差下去,兩者之間可以說是互為因果了。

這個年代真正富裕的人家少,但是像豐山縣如此貧困,上麵領導還一個勁兒地出政策幫扶,始終拉拔不起來的算是省裡的第一個。

因此,今年省裡不僅安排教育局派人幫扶豐山縣的教育,豐山縣的縣委書記也換了。

豐山縣新來的縣委書記名叫田鄭,三十多歲的年紀,聽說仕途順暢,這次來豐山縣也是他主動申請過來的,他跟林長年一樣,也是為了給自己的資曆上添上光彩的一筆。

兩人都有一樣的目的,很快結成同盟,兩人一起把豐山縣下麵的公社跑了一遍回到縣城後,閉門開會。

貧困的原因很明顯,當地土質比較差,所以導致了每年的糧食產量不高。

“要想從農業上提高當地社員的收入,除了安排技術員下鄉指導工作之外,還要跟省裡打報告申請買化肥的指標。弄到買化肥的指標還不行,還要申請上麵給予買化肥的經費支持。”

田政把目前的工作事項逐一列出來後,跟林長年說:“之前的縣委書記肯定也想走這條路,說不定申請了不止一回。”

林長年補充:“豐山縣還是如今這樣,隻能說明他們沒能申請下來。”

田政是從省裡空降下來的,論省裡的人脈,原來的縣委書記肯定比不上他,他申請肯定有戲。

田政搖搖頭:“我們全省隻有一條化肥生產線,產量還不高。全省的人都盯著那點化肥,我也沒本事能弄來足夠整個豐山縣使用的化肥。”

更何況,如果他隻是用人脈弄來化肥暫時把豐山縣糧食產量拉起來了,認真算起來,這也不能體現他的個人能力,他來豐山縣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田政在化肥這一項上麵打了個問號,這個問題先放過,再來下一項。

“林同誌,你有什麼建議?”

林長年沉吟半晌:“土質問題解決起來很麻煩,就算要治理也是個長期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或許可以從經

濟作物方麵想想辦法。”

“比如?”

“茶葉。”

“豐山縣產茶葉?”田政仔細回憶,這些日子走訪下麵的公社,他確實沒有留意到哪個公社在種植茶樹。

“不是種植的茶樹,是野茶樹。”

前天她們去一個公社走訪,田政跟著人去看河道去了,徐長年聽說公社小學的校長重病在家,他臨時買了點東西去看望校長。

“那個校長家住在山上,上山的路上我看到山裡有野茶樹,數量還不少。我問了當地人,她們說清朝時期校長住的那片山是當地一個大地主家的祖產,地主老爺喜歡喝茶,就在山上種了很多茶樹。”

“然後呢?既然種了茶樹當地怎麼沒有留下製茶的隻言片語?”田政看過豐山縣的縣誌,一句話茶葉相關的都沒提到過。

“那個地主老爺種下茶樹沒兩年就去世了,後代子孫對茶葉不感興趣就沒再繼續經營,任憑茶樹亂長。”

“那個地主後代子孫不爭氣,因為賭博把祖產都輸出去了,那座山易主後,新的主人也沒去山上考察過。”

田政激動起來:“咱們明天就去考察,最好再找兩個懂茶葉的專家跟咱們一起上山去看看有多少老茶樹。”

木家的商隊每年都會跑一趟草原,跟草原上的人以物易物。交易的東西除了藥材、糧食之外,還有很多茶葉,林長年對茶葉算是有一點心得。

“再找兩個懂製茶的師父一起去。正好現在是春天,咱們摘些青葉製成茶葉泡來試試,如果茶葉品質好,你想想辦法,找門路往外銷。茶葉一般,咱們就把茶葉弄到供銷社裡去,或者給省裡的企事業單位推銷,他們如果願意采購豐山縣的茶葉當作福利發給工人也行。”

“對,掙到錢了,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林長年補充道:“好歹茶葉是我發現的,等到有經濟收益了,你要給每個公社修一修學校,還要提高老師的工資和福利。”

有了好福利,他想辦法選一些有水平的好教師。那時候因為茶葉廠肯定也建起來了,社員們有了額外的收入,一部分人就會重視孩子的教育。孩子能有個初中高中文憑,茶廠優先招錄他們。

這樣,就把當地的經濟和教育盤活了。

“瞧你說的,隻要有錢了,教育我肯定也會想辦法搞上來。”

到時候跟上麵彙報工作,他把數據擺出來,修了多少學校,小學比之前增加了多少入學兒童,有多少孩子考上了初中、高中,這都是實打實的政績。

“你提醒的對,糧食方麵的難題比較大,咱們可以往經濟作物方麵想想辦法,除了茶葉之外,其他經濟作物也可再考察考察。”

林長年再次發力:“或許藥材種植方麵可以找專家想想辦法。還有水果,我看當地好些社員房前屋後種的柑橘樹都長得挺好,或許這裡的土質挺適合種果蔬。”

田政腦子裡已經列出了新的列表:茶葉廠、藥材廠、罐頭廠……

兩人把縣裡的情況快

速捋了一遍,田政就去省裡找門路去了。田政是個行動力非常強的人,四月初清明,三月下旬他就把剛弄好的明前茶送到各個單位領導的桌上了。

不僅如此,他還叫來報社記者宣傳豐山縣的茶葉,報紙上的標題就叫做:好消息!倒數第一貧困縣找到了新出路!

田政雞賊得很,這篇報道一半的篇幅在賣慘,介紹豐山縣人民的艱難。另外一半的篇幅就是狐假虎威,說省裡領導對豐山縣的支持,省裡好多企事業單位有意向采購豐山縣的’脫貧茶’,為支持豐山縣人民脫貧出一份力。

好家夥,林長年看到報紙時都驚呆了,田政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沒想到還挺有手段。

他把領導架那麼高,吹捧得那麼到位,以後他去辦事的時候人家不得給他幾分麵子?

還有他列出來的意向采購單位,你都列出來了,人家好意思不支持一下?不要麵子的?還專門把豐山縣的茶葉命名為’脫貧’茶,這屬於圖窮匕見了。

林長年拿著報紙去找田政:“一篇文章裡夾帶這麼多的私貨,哪個記者這麼貼心,整篇報道都向著你?”

田政嘿嘿一笑:“不瞞你說,省裡報社的二把手是我姑父,寫稿子的是我堂姐。”

田政和林長年相處時間也就兩個月左右,但是一起乾的事情不少,相處的時間很多,林長年從田政的言談舉止間看出了田政家裡有背景,有人脈。就是沒想到,他的人脈這麼寬。

“等縣裡的茶葉廠建好了,縣裡有錢了,我支持你搞教育。等到你的工作做成功了,出成績了,我也支持你上報紙宣傳宣傳。”

“我爸一直教我,隻會埋頭做事,不會宣傳是不行的。”

林長年微笑道:“那我提前先謝謝你了。”

站在某種角度看,林場覺得田政說得很對。他們認真做事,為豐山縣人民脫貧過上更好的生活勞心勞力是真,想因此獲得政績往上爬也是真的。

凡事論跡不論心,論心無聖人。

林長年碰到個好搭檔,他的工作有序地開展起來,漸漸地步入正軌。在慶豐縣工作的林小琴則不一樣,開年後,她的工作開展起來越來越難。

林小琴開始以為給她使絆子的是宣傳部的那個叫王姐的乾事,當初她跟她一起被借調到縣委書記辦公室工作,去年她被轉正,王姐被退回了宣傳部繼續乾原來的工作。

要說林小琴當初被借調是因為當時趕巧了,王姐就是因為家裡有人。

縣委副書記的秘書是王姐夫家那邊的親戚。要說王姐寫文件的功夫那肯定比不上林小琴,王姐的優點在於擅長搞人際關係,隻要她願意,無論什麼人她都能給吹捧到位,叫你全程笑得合不攏嘴。

很明顯,縣委書記選了林小琴沒有選王姐,說明領導並不想要他手下有王姐這樣八麵玲瓏的人,領導想要的是林小琴這樣乾實事的人。

林小琴一直小心提防王姐,王姐見到她毫無異色,每次都是笑臉相迎。王姐還沒發難,林小琴突然遇到一個難事兒

年前林小琴聽領導吩咐搞了一場機關單位間的聯誼,促成了好多對青年男女。過年完後好幾對都結婚了,有些會做事的都會來給林小琴送喜糖,一是感謝她促成一樁姻緣,而是和林小琴拉近關係。

結婚這樣的喜事,人家夫妻歡歡喜喜地來,林小琴肯定也笑著迎接人家,順便再恭喜人家早生貴子啥的。

今天上午來了一對名叫吳瑜和張藝的新婚夫妻,沒曾想白天剛高高興興地給她送完喜糖,晚上女方家就帶著家裡人氣勢洶洶地打上門來,張藝話裡話外說林小琴辦事不厚道,怎麼把已婚的男人當作未婚的介紹給她?

林小琴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叫他們先彆急,她打電話去那個吳瑜的單位問問真實情況。

“嗬,等到你去問黃花菜都涼了。今天下午吳瑜老家親戚進城叫我嬸子碰到,那人說吳瑜在鄉下早就結婚了,這種男人你也好意思介紹給我?林小琴,你好惡毒的心呐!”

“這下好了,我名聲也壞了,彆人一說起我肯定就會說我是那個……”張藝說不出話來,捂住臉哇哇地哭。

張藝的親戚一下怒了,本來他們還站在林小琴家門口,突然猛地一下衝進屋裡,林小琴猝不及防,被一群人推到地上。

眼看要被踩著了,林小琴利落原地一滾,立刻靠牆站起來,大聲疾呼:“你們先彆生氣,聽我說!”

張家人根本不想聽林小琴說話,兩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指著林小琴的鼻子罵。

“爛了心肝的賤人,你這種人怎麼在政府單位工作啊!簡直太可笑了!”

“你也是女人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家張藝?張藝這麼年輕這麼漂亮,要不是因為你,她想找什麼樣的好人家找不到?這一切都被你這個黑心的女人給毀啦!”

“老天爺啊,怎麼不下一道雷把這個女人給劈死算了。”

張家人情緒十分激動,林小琴一個人根本控製不住場麵,隔壁鄰居看到林小琴家變成這樣,趕緊過來幫忙。

“你們先彆罵小琴,罵小琴也沒用啊,咱們要先解決問題。”

“吳瑜那個男人已經在鄉下結婚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能怎麼解決?”

“就是,就是林小琴這個女人的錯,咱們明天去縣政府舉報她,要她丟了工作。”

說到工作,林小琴被張家人吵到頭昏腦脹的腦子一下清醒了:“你們這樣胡攪蠻纏,我看你們不是來解決問題的,說吧,你們聽了誰的話來找我麻煩?”

罵林小琴罵得最凶的那個女人愣了一下,然後又哭又罵,什麼臟罵什麼。

林小琴找鄰居幫忙:“趙姐,麻煩您幫我守著門口,等公安來了咱們去公安局把事情分辨清楚。”

“說的那麼大聲,我看你是想掩飾你的心虛把,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責任。”

林小琴冷笑:“我想推卸責任就不會在這兒看你們胡鬨。”

“凡事總要講個證據是吧?誰是張藝的嬸子?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怎麼我說你就不信了?”

“吳瑜呢?打電話給吳瑜的單位,叫他也去公安局,今天不把這事兒說清楚,你們誰都彆想走。”

林小琴冷喝一聲,把張家人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往下鬨。

“不走就不走,你當我怕你!”張藝大吼一聲。

林小琴這會兒也算明白了一點,今天這場莫名其妙的鬨劇,恐怕隻有張藝這個當事人是真的來找她要個說法的。

至於圍繞在張藝身邊的所謂親戚,特彆是她那個嬸子,隻怕都目的不純,拿她當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