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祭司大人穿六零 西涼喵 20366 字 4個月前

高雲雷是個開朗的性子,他跟食堂的叔叔伯伯嬸嬸奶奶們打成一片,還給胥章爭取到一個灶台:“你不是喜歡烤麵包嗎?你烤幾個麵包來吃吃,自從離開家我好多天沒吃過麵包了。”

雖說麵包也不咋好吃,但是從小吃到大的主食,好久沒吃了偶爾也會想念一下。

胥章看到案板上放著半盆熬好的紅豆沙:“烤紅豆沙麵包?”

“行行行,隻要是麵包就行。”

牛師傅以前做國宴的時候也烤過麵包,有些嫌棄高雲雷的口味:“要說麵食咱們才是祖宗,你小子怎麼就喜歡吃麵包呢?”

高雲雷可憐兮兮道:“這不是國外沒辦法嘛,有什麼吃什麼。”

牛師傅哈哈大笑:“那你小子算是來對地方了,在木家寨多住幾天,保證你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那就拜托牛師傅啦!”

就跟牛師傅

() 說的那般,麵包確實沒什麼好吃的,烤起來也不麻煩,隻要麵粉選得還行,發酵好麵團,烤的時候再控製一下火候,烤出來的麵包都不會太差。

食堂後廚的土烤箱不大,胥章做的麵包坯也比較小,大概小孩兒手掌那麼大一個小麵包,烤了幾十個,族學的孩子都能分著嘗一嘗。

牛師傅對胥章烤麵包的廚藝表示肯定,高雲雷一邊吃一邊被燙得哈氣:“胥章不止會烤麵包,炒菜也挺好。()”

喲,什麼時候有空來咱們這兒露一手,李師傅八大菜係都略知一二,還可以給你指點指點。?()”

胥章忙說不敢:“我隻會做點家常菜。”

說話的功夫,高雲雷吃完一個小麵包就不肯再吃了,一手拔絲紅薯一手雙皮奶,吃得可開心了。

牛師傅拿了個盤子,裝了兩個小麵包,幾塊拔絲紅薯,一碗雙皮奶,直接遞給胥章:“給小大師送去。”

“對了,知道小大師是誰吧。”

“知道,福寶。”

“知道就好,送去吧。”

也沒問過胥章的意見,胥章就被牛師傅指使去乾活了。

福寶這會兒不在祠堂,他端著吃的去家裡,看到她在院子裡看書,睡醒的木簡蹲在屋簷下發呆,還沒醒過神來的模樣。

直到他看到胥章手裡的吃的,一下就蹦躂起來:“有啥好吃的?”

“小麵包、拔絲紅薯、雙皮奶。”胥章把盤子放在木玄璣麵前放茶杯的小桌子上。

“我要雙皮奶。”

胥章一把抱起他:“彆衝那麼快,小心撞到人。”

“我想吃雙皮奶呀。”

胥章塞給他一塊小麵包:“這個是你師父的,你想吃咱們去食堂。”

不管木簡怎麼掙紮,一直被胥章抱得穩穩的,穩穩地被他抱出去。

木玄璣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書,先嘗了塊小麵包,唔,烤的火候挺好。

胥章和高雲雷隻在寨子裡悠閒了一天,等他們休息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木溪石帶著他們去探查雲霄山上的水源,有時候走得太遠,當天回不來,隻能在山裡過夜。

花了十來天時間,木溪石帶著他們在雲霄山走了一遍,最後才去找那條暗河。

“暗河引流的地方你們也看過了,源頭那裡我不太方便帶你們去,你們要去的話隻能去小族長。”

“暗河源頭……有什麼特彆?”

“有什麼特彆也說不上。”木溪石說不清楚:“你想知道就去問小族長吧。”

胥章去找木玄璣的時候,木簡趴在花花身上玩兒:“師父,叔叔說的是不是種滿桃樹的那個地方呀。”

“是那個地方。”

木簡大聲說:“叔叔,那裡隻有桃樹呀,裡麵是小紅和小黑原來的家,裡麵除了一個水坑,啥也沒有呀。”

胥章和高雲雷都學過相關課程,就算沒去,猜也猜到暗河源頭大概是什麼樣,聽木簡這麼一說,就更清楚了。

木玄

() 璣說:“你們要想去看看的話(),明天叫花花帶你們去。

那就麻煩了。既然來雲霄山走一趟▆()_[((),能全部查清楚最好。

這次出去就是兩天,他們回來已經是傍晚了,高雲雷衣服都沒換就跑去食堂吃,胥章去他房間拿筆記本,就跟他一塊兒回去。

“那頭叫花花的老虎你小時候就見過?”

“嗯,我小時候來的時候花花馱我上山。”

“真是奇了怪了。一般野外的老虎平均壽命也就十五年,就算養得好,頂天了二十年。你小時候見到花花的時候它都能馱你,肯定是頭成年的老虎了,算一算年份,這頭老虎也太高壽了吧。”

高壽也就算了,關鍵是如今這頭老虎身上看不到一點蒼老的跡象,體形碩大,四肢有力,毛皮發亮,這明明還是一頭壯年的大老虎。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彆問那麼多。”

高雲雷又不傻,當然不會亂問,但是對於有些神秘的木家,他非常好奇,碰到點小事情就想刨根問底。

第二天花花帶他們去暗河源頭的那個山穀,到了山穀外麵,木簡騎著花花屁股一扭就從他們三人麵前消失了。

小楊嚇得手腳發抖:“這是碰到鬼了嗎?”

高雲雷立刻跑到胥章身邊:“快快快,快把你的平安符拿出來。”

胥章叫他彆抖:“冷靜一點!”

“我的媽耶,那麼大一頭老虎和一個小孩兒在我們麵前消失,還不夠嚇人嗎?怎麼冷靜地下來?”

小楊也趕緊蹭到胥章身後,不敢看前麵。

“哎呀,我忘記了你們不會陣法,我回來接你們啦!”

木簡騎著花花又跑回來,高雲雷分明看到那頭老虎的後半邊身體消失了,隻露出了前半身和它身上的木簡。

“麻煩木簡帶我們進去。”

“叔叔,你拉著我的手呀。”

木簡拉著胥章,胥章拉著高雲雷,高雲雷拉著小楊。除了木簡,另外三個人往前走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片眼花繚亂,正常的樹、花草都變形了,高雲雷覺得頭暈有些想吐。

又走了一步,麵前一片漆黑,高雲雷立刻拽緊胥章,前麵木簡奶聲奶氣地說:“快到啦!”

黑暗中生一腳淺一腳走了兩分鐘,眼前一下亮了,三人被亮光刺激得閉上眼睛。

“叔叔,裡麵就是小紅和小黑原來的家啦!”

小紅和小黑原來的家是一棵完整的陰沉木,這些年被木玄璣搬了好幾次,地麵上的陰沉木都被搬走了,隻有地下還有陰沉木的根係。

胥章、高雲雷、小楊都不懂這些,進去後主要觀察溶洞裡的湖水,再測一測流出去的水流量。

高雲雷對比了山下引流暗河的數據:“根據水流量推算,從這裡流出去的水應該隻有山下引流暗河水的三分之二,流經溶洞的暗河應該還有其他支流。”

“不過知道這裡就夠了,其他小支流的水流量測不到也無所謂。”

胥章認同

() 他的觀點,青蒼河源流的探查工作算是徹底完成了,明天他們可以回去了。

木簡在那兒玩水,被胥章抱起來:“水太冷了,小孩兒不要玩這麼冷的水。”

“哦。”

木簡也不鬨著一定要玩:“叔叔,你們看完了嗎,看完了咱們回去吧,師祖今天早上說要燉火腿哦,咱們快回家去吃好吃的吧。”

出山穀的時候高雲雷又被嚇得一陣心驚肉跳,連火腿湯都沒讓他覺得高興,回去的路上跑得特彆快,好像屁股後麵有鬼追他一樣。

回到木家寨,高雲雷拍著胸口道:“我沒搞明白,那個山穀除了一片桃林啥也沒有,為什麼要在那裡搞個陣法。”

高雲雷拉著胥章的胳膊,眼冒精光:“雖然搞不懂為什麼要在那個地方搞個陣法,但是這不是正好證明木家是真的玄學大師嘛,說明木家給你的平安符肯定是真的。”

真的確實是真的,隻是年限已經過了,失效了。

“你傻呀,你問木奶奶再要一個啊。”

胥章沒張口要,隻是讓木奶奶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破破爛爛的平安符。

對了,他在香港時專門為平安符做的那個精致的殼子都被他拆了,真就是個破破爛爛的平安符。

“你這孩子,你脖子上的這個平安符不會是小時候福寶畫的那個吧。”

木玄璣聽到奶奶的話,扭頭看過去。

胥章點了點頭:“是那個,我爺爺奶奶說福寶的平安符好,叫我好生戴著。”

“嗨呀,你爺爺奶奶也真是的,當年我就跟他們說過,那個平安符隻能管個三五年,你這個平安符都戴了十五六年了吧。”

算一算日子,確實有十多年了。

木懷玉心疼道:“難為你把符紙能保管這麼多年還沒徹底壞掉。”

“福寶,快給胥章雕一個平安符,一定要玉的,那個好保存。”

“哦。”

胥章不好意思道:“我能再要一個黃符的平安符嗎?”

“有玉的你要黃符乾什麼?”

“給高雲雷一個,他膽子小,一直很羨慕我有平安符他沒有。”

木懷玉頓時笑起來:“你那個平安符破成那樣了,有什麼好羨慕的。黃符做的平安符福寶這些年沒怎麼畫過了,不過木簡平時練手的平安符多得很,你要多少都有。”

木簡還沒送過彆人他畫的平安符呢,頓時跑去屋裡把他平日裡練手的平安符捧出來:“叔叔,都給你。”

“不用這麼多。”胥章拿了兩個,一個給高雲雷,一個給小楊。

“謝謝木簡。”

木簡高興地蹦躂起來:“我還有五雷符喲,你要不要,五雷符比平安符厲害多啦!”

“暫時不用,等以後需要的時候再問你要好嗎?”

木簡高興地嗯了一聲,再次強調:“一定要問我要哦,不能問我師父要哦。”

木懷玉笑著跟胥章解釋:“來咱們家求符籙的人都是找福寶求

不找他,木簡心裡一直記著這件事呢。現在你肯要他的平安符,他可高興了。”

胥章摸摸木簡的小腦袋:“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木簡挺起胸口,悄悄看師父一眼:師父快看我,我好厲害呀!

這一會兒時間,木玄璣已經把平安符雕刻好了:“有繩子嗎?”

胥章脖子上掛著一根繩子,隻是普通的繩子,沒什麼大用,木玄璣大方地送給他一根法繩。

“多謝。”

胥章用法繩穿好平安玉符掛在脖子上,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住了二十來年破破爛爛的茅草屋,一下換成了彆墅一般,發達了。

摸著玉符,剛才賣慘的那點小心思不值一提。

木玄璣收拾刻刀的時候輕哼,這人看著像是翩翩君子,也就是看起來像而已。

晚飯後,胥章跟木奶奶告彆,說他明天要回單位了。

“回去吧,青龍縣距離咱們這兒又不遠,有空閒隨時過來。對了過年你要是沒有其他打算,就來寨子裡過年吧,把高雲雷也叫上。”

“好。”

高雲雷和小楊也準備好了,這些日子采集到的數據做好報表,一式兩份,上交一份,他們自己保留一份。

第二天早上起來去食堂吃了最後一頓早飯他們出發下山,牛師傅、李師傅還給他們做了好些吃的,點心、油炸小酥肉等等,帶回去還能分點給同事,拉近一下關係。

高雲雷瞬間淚目了,牛師傅他們太好了,居然替他們想得這麼周到。

“等我過年過來看你們!”

牛師傅和李師傅他們笑了一聲,高雲雷這小子看年紀已經成年了,說話做事還不如十七歲的小楊穩重。

不穩重也不算什麼大事兒,這孩子是個真性情,這樣的性格在這個年代十分難得,讓他們這些老家夥忍不住想護幾分。

“還是胥家那個孩子好,說話做事有條理,性格穩重大方,一看就是靠得住人,出去也不怕被人欺負。”

“他要不是這種性格,他家裡人也舍不得讓他一個人回國吧。”

“還有高雲雷那個小子,他家要不是知道胥章那孩子的為人,估計也不會讓他跟著胥章回國。”

“得了,你們怎麼說的胥章就跟個帶娃的長輩一樣,高雲雷也挺好的。”

食堂幾個年紀大的人,這就為高雲雷和胥章誰的性格好爭論起來,木玄璣牽著木簡從食堂路過聽了一耳朵。

高雲雷嘛,所見即是他真性情。

胥章,這個人可是有兩副麵孔的,牛師傅他們都被他騙了。

下山途中,胥章把兩個平安符拿出來,給高雲雷和小楊一人一枚:“彆沾水,保護好一些,木奶奶說至少能用個五六年。”

高雲雷嘿嘿一笑,趕緊把平安符藏好:“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心裡記著我。”

小楊一臉感激:“謝謝胥工。”

胥章扯了扯襯衣的衣領,他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露出來,高雲雷怒吼:“胥章,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你給我黃符,你自己用玉的!”

胥章拍拍他肩膀:“木奶奶和福寶擔心我,我也不好拒絕。”

高雲雷嫉妒得臉都歪了:“本來我還想給你支招的,既然你這麼不講兄弟情義,我絕對不會幫你。”

小楊好奇:“給胥工支什麼招?”

“哼,當然教他怎麼追求小姑娘了。”

胥章輕咳一聲,用眼神暗示高雲雷彆胡說。

小楊撓頭:“胥工這樣優秀的人還用追求小姑娘?”

高雲雷得意地笑:“有句話怎麼說的,喜歡我的人我不喜歡,我喜歡的人人家又不喜歡我。人生呐,就是這麼有意思。”

小楊更加不明白了:“胥工喜歡誰?誰不喜歡胥工?”

“高雲雷!”

“好好好,我不說了。”

小楊還想刨根問底,高雲雷拉著他趕路:“咱們這次出來耽誤了不少時間,咱們走快點早點回去吧,王總工還等著我們的數據呢。”

“哦,那我們走快一點。”

胥章走最後,襯衣的衣領已經扣得嚴嚴實實,玉符貼著心口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