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停在錢佳寧前麵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趙祥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不吃敬酒吃罰酒, 我現在不僅要看病,還要第一個看!我看誰敢不服!”
錢佳寧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 自己滾出去!”
“你他M的說什麼?”趙祥伸出手就想去抓錢佳寧的衣領,錢佳寧伸手一搭, 轉著趙祥的手腕就翻了一個圈兒,趙翔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一樣, 當時汗就出來了:“疼!疼!疼!鬆手!”
兩個保鏢見狀連忙去抓錢佳寧的兩個胳膊,錢佳寧拽著趙祥一轉圈,伸出腿將兩個保鏢都踹出去兩米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被拖著跪在地上的趙祥見狀頓時就慫了。
錢佳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再問你一次?滾不滾?”
“滾!滾!滾!我滾!”趙祥忙不迭的點頭,看著錢佳寧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樣, 要知道他的保鏢都是身高一米九體重兩百斤的壯漢,又都專門練過散打的, 沒成想在錢佳寧麵前連一招都過不了,他就是心裡存了一百個壞心眼也不敢現在使了。
錢佳寧還要給人看病,沒空和他們費那個功夫, 當即甩開趙祥的手腕,冷冰冰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趙祥捂住手腕帶著保鏢屁滾尿流的回到車上,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腕上有一圈紫到發黑的痕跡, 是剛才錢佳寧給掐出來的。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都沒吭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兩個人自知就是再加上十個人, 他們也打不過那個小姑娘。
“老板,咱要不還是去醫院吧。”保鏢試探性地問道。
趙祥吐了口口水,一口怒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去王家,找王惠山幫咱出頭。”
帝都這個地方,掉個磚頭砸到個人,背後就可能有扯出一堆關係。趙祥本身家裡沒什麼後台,不過他抓住了時代的機遇,短短幾年間積累了一筆不小的財富後又花錢搭上了官二代王惠山,每筆買賣都給王惠山大筆的分紅,一些糾葛紛爭之類的都由王惠山出麵幫他解決。
王惠山也是個紈絝子弟,靠著父親的人脈四處瞎混,平時也沒有正事,像這個點兒他還在自己的小洋房裡睡大覺呢。
趙祥去買了兩箱海鮮,叫司機開車把他送到了王惠山的住處。王惠山被敲門聲吵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一臉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一大早什麼事呀?”
“彆提了!”趙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訴苦了:“老弟你也知道哥哥這幾年為了生意上的事四處應酬,天天白天喝晚上醉的,這不前幾天去醫院一檢查說我肝硬化,再發展下去就是肝癌了。我這趕緊去找了個中醫想抓點藥吃,結果那個大夫不僅不給我看病,還揍了我一頓。”趙祥把手腕伸過去給王惠山看:“你看看我這手腕上紫的。”
王惠山愈發不耐了:“怎麼什麼屁事都找我,這點事你自己搞不定嗎?”
趙祥慫的一比:“實在是打不過她!”
王惠山灌了口茶水,看著地上的兩箱海鮮臉色好了點,指了下趙祥的一個保鏢:“去給我拎廚房裡去,彆整的到處都是味。”
保鏢趕緊屁顛屁顛的去了,王惠山抓了抓頭發:“上次投資商貿城的事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分紅?”
趙祥連忙說道:“快了,還有兩個月就能回款分紅。”
王惠山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陳哥,我有個朋友後去中醫館看病被大夫給打了,什麼中醫館……”他拿著話筒看了趙祥一眼,趙祥立馬說道:“寧安中醫堂。”
“叫寧安中醫堂!”王惠山躺在沙發上靠背上,一副沒長骨頭的樣子:“你幫我查查,看手續合不合法?不行找個借口給她關了。”
扣上電話,王惠山得意洋洋地朝趙祥點了下頭:“你放心,不出三天就關門。”
趙祥再三感謝了王惠山,鞠躬哈腰的出來了。誰知等了三天,寧安中藥堂沒有任何查封的跡象,反而王惠山被以敲詐勒索、參與黑社會活動等罪名帶走了,很快又波及到王惠山父親身上,說是收受賄賂被立案調查。
趙祥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沒想太多,還以為是王家父子倒黴,琢磨著得再找一個靠山才行。誰知他還沒搭上新的門路,就被查到了偷稅漏稅數額巨大,並被追查出以往他參與過一起鬥毆案件,直接被拘留了。
看守所裡,王惠山和趙祥這一對難兄難弟重逢了,還沒等趙祥上去打招呼,王惠山就衝過來對他拳打腳踢:“靠你祖宗,要不是因為你這孫子,老子也不會被關在這裡。”
有了趙祥的前車之鑒,那些自知做過虧心事的人都不敢來寧安中藥堂找茬了。不過有給董老爺子看病的先例,大家都知道錢佳寧看病價格不菲,即便如此來的人依然趨之若鶩,畢竟能拿錢買命的話,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更讓人津津樂道的事,寧安中藥堂看病並不是統一價格,被稱為神醫的錢佳寧得先給人看相。做過虧心事的肯定是拒之門外,普普通通的沒做好事也沒做壞事的治好病怎麼也得兩百萬,做過好事的也有等級,有的能打個九折、也有打八折的。
正在人們談論最低折扣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看起來很穿著很普通的婦女扶著一位老人來了,問這裡是不是能治療不治之症。排隊的人大多身價不菲,他們看著這對父女樸素的打扮,隻能很憐憫地看著他們:“你們有錢嗎?”
當聽到這裡的昂貴價格後,老人拉了下自己的女兒,一臉慈祥地說道:“沒事了,回去吃點止疼藥就行。”
正好此時錢佳寧從屋裡出來,看到老人的麵相下意識叫住了他,等開了天眼後便發現,這老人頭頂至少有上千道金光,每一道金光則代表做了一個能算上功德的善事。
錢佳寧在老人疑惑的眼神中遞給他一個號牌:“我們這裡是按人品收費的,您老一生行善,在我這看病免費,你們隻需自己承擔藥費就好。藥費不算貴,我們的中藥和樂和堂價格一樣的,都是明碼標價。”
話音剛落,老人的身上被羨慕的目光包圍。有這樣一個先例,很多自認為平時積德行善的普通人也敢來寧安中藥堂來排隊了,萬一自己做的好事夠多了呢,說不定就能免費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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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夏去冬來,李禦君在失蹤了幾個月的後終於再一次撥通了錢佳寧的電話,聽到話筒裡略帶沙啞的聲音,錢佳寧這才發現自己足足有半年時間沒有見過李禦君了。
“你在忙什麼?是不是又去出任務去了?”錢佳寧躺在沙發上,手指卷著電話線。之前忙碌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聽到李禦君的聲音,才發現自己有點想他了。
“剛完成了一個任務回部隊,我感覺特彆想你。”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錢佳寧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