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佳寧和李禦君找急忙慌領了結婚證, 但是舉辦婚禮卻不能急躁, 對於兩家來說,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李家人忙著定婚宴,布置新房,李婉珍在家裡給錢佳寧準備嫁妝。雖然常曉媛特意囑咐李婉珍像被子什麼的都不用準備, 新房裡什麼東西都是齊全的, 連毛巾、拖鞋都給準備好了。可李婉珍覺得男方準備的是男方的心意,自己這邊該有的一律不能缺。
家裡這些年靠兩口子開飯店、開鹵肉鋪賺了不少錢,李婉珍按照錢佳寧的囑咐, 每隔一段時間就拿錢出來買房子買鋪子。他們也不光是在淄城買,魯省的省會以及海邊之城青島都置辦了不少房產。
這些房子和鋪子當初買的時候,除了以夫妻兩個的名義買以外,也有的是放在錢佳寧和錢家峰名下的。李婉珍把給錢佳寧的那部分房本拿出來,又用手頭上的現金給錢佳寧從銀行買了一堆金條,把票據什麼的都放在一起,準備給錢佳寧當壓箱錢。
錢佳寧這個準新娘倒是十分清閒,每天按部就班的開店、看病。李禦君現在晚上連家都不回了, 從部隊回來直接開車來四合院,晚上和錢佳寧躺一個被窩裡互相摸腹肌。
這天早上,李禦君吃了早飯後開車回部隊,錢佳寧正準備去醫堂, 董伯城的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佳寧, 我有個老朋友獨子被劫匪刺傷, 現在醫院正在搶救, 不過聽大夫的意思希望不大了,你能不能救?”
錢佳寧還沒等說話,聚寶盆就跳了出來:“救,拿醫道長的藥,問他要一千萬。”
錢佳寧對著話筒說道:“我手裡倒是有可以救命的靈藥,是我師父所製,僅存了幾顆。不過因為所用的藥材十分珍貴,光成本價就要一千萬元,不知他是否負擔的起!”
董伯誠匆匆忙忙地說了句:“稍等。”便捂著話筒和旁邊人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半分鐘後,董伯誠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他同意,不過現在估計沒空給你轉賬,我替他擔保行嗎?”
“那肯定行了,我信不過旁人也信得過您呀。”錢佳寧立馬說道:“病人是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馬上過去。”
董伯誠連忙詳細說了醫院和病房號就掛了電話,錢佳寧把藥箱放在自己的自行車筐裡,把裝著靈藥的玉瓶放在手串上的空間裡,這才騎著自行車一路朝醫院飛奔而去。
人命關天,錢佳寧也顧不得彆人的眼光,把從聚寶盆那換來的自行車的加速開到最大,把自行車騎的比汽車還快。一路上行人隻看到一閃而過的影子,等想細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李國民緊張地站在病房外,旁邊的妻子王曉霞已經淚流滿麵癱軟在地上。這對夫妻曾經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八歲的時候夭折了,就剩下長子李健。李健爭氣,考上華國有名的大學,畢業後又出國深造。這剛回國一年,兩口子正張羅著給兒子介紹對象呢,沒想到李健點背,早上一出門就遇到了一窮凶極惡的歹徒,被搶了錢還被刺了幾刀。等人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大夫一看就搖頭歎氣了,當時李國民的心就涼了。
像李國民這個年代的人思想有些守舊,在他們眼裡孩子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是自己一輩子的指望。雖然李國民如今的生意很大,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富豪,可在他眼裡即便是再有錢可若是沒了孩子一切都是白費,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董伯誠和李國民雖然是生意場上認識的,但是兩人興趣相投,平時也挺聊的來,兩人平時都以兄弟相稱,因此董伯誠一聽說李家出事了,放下手上的生意立馬就趕了過來,希望能幫上什麼忙。
兩人都是有些見識的人,自然也知道按照李建的情形隻怕凶多吉少了。在這種情況下,董伯誠想到了錢佳寧,雖然他不知道這種連西醫都束手無策的外傷中醫該怎麼治,但是他一直覺得隻要錢佳寧在,一切都有辦法。
果然錢佳寧一口答應了,但是需要救命的靈藥價值不菲,甚至可以說是李國民大半的家財了。即便如此,李國民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他覺得一粒藥就能救活一個瀕死的人實屬扯淡,但是他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他的兒子就躺在裡麵隨時等著咽氣,這是他能抓住的最後一點希望。如今李國民雖然看著堅強,其實全靠一口希望撐著,若是大夫宣布了噩耗,隻怕李國民立馬能倒下去。
錢佳寧把車停到醫院門口,風一樣的衝了進去,一口氣跑到五層樓,終於看到等在手術室外麵的董伯誠。
“人呢?”氣還沒喘勻,錢佳寧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燈滅了,幾個護士推出來一個渾身插滿管子的李建。
“兒子!你怎麼樣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王曉霞撲過去看著李建慘白的臉哭得撕心裂肺。
李國民顧不得上看兒子,他衝過去拉住醫生的胳膊,滿懷希望地看著他:“大夫,我兒子情況怎麼樣?”
大夫歎了口氣:“這些儀器頂多能維持他兩個小時的生命,家裡還有什麼人趕緊叫過來見最後一麵吧。”在病床旁邊的王曉霞聽到這話當即昏死了過去。
頓時走廊裡又亂成了一團,董伯誠的司機背著人到一張空病床上,大夫開了醫囑讓護士給打針。李國民完全顧不上妻子,他衝到錢佳寧麵前,眼裡帶著最後一點希望:“還有救嗎?”
錢佳寧看了眼李建的命格沒有斷,便點了點頭:“我們趕緊回病房,還來得及。”
這句話宛如強心針一般,李國民臉上又充滿了希望。
護士們把病床推進病房裡,除了交代有事按鈴以外就全都離開了,給這個即將破碎的家庭最後一些獨處的時光。
錢佳寧把打開藥箱,借著箱子蓋的遮掩拿出了一個玉質的藥瓶。這是錢佳寧第一次用這種藥,心裡也有些緊張,忍不住偷偷問聚寶盆:“這藥他咽的下去嗎?”
聚寶盆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放嘴裡直接能化成仙液,你直接喂給他就行。”
錢佳寧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拔下玉瓶上的軟塞,從裡麵倒出一粒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色藥丸。李國民瞬間心有些發涼,這樣一個藥丸子真的能救命嗎?
錢佳寧卻沒有時間多想,她摘下氧氣罩,扒開李健的嘴,直接將藥丸塞了進去。
打開天眼,錢佳寧看著藥丸化成一股藥液快速的衝進李健的身體,逐步修複受損的臟器,從由內到外修複著刀傷和手術後的傷痕。半個小時後,最後一滴藥液消失,所有的臟器都恢複,刀傷和手術的傷痕也恢複了大半,隻剩下表麵的痕跡。
錢佳寧鬆了口氣,麵帶笑容地看著李國民:“成功了。”
李國民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可他看到依然昏迷的兒子又慌了神:“那他怎麼沒醒?”
錢佳寧拿出金針,往李健的頭上紮去,慢慢地喚醒了他的意識,在所有金針□□後,李健睜開了眼睛:“我這是在哪兒?”慢慢地環顧了一圈,李健在看到李國民後笑了:“爸,你也在呀。”
李國民再一次聽到兒子的聲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一樣。
一直留意這個病房的護士長聽到裡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歎了口氣道:“估計人沒了,小張、小李,你們倆進去收一下儀器。”
護士小張和小李推開病房的門,卻驚愕地看到原以為死去的病人坐在病床上,正輕輕拍著李國民的後背低聲安慰他。
“啊……”刺痛人耳的尖叫聲傳來,小張和小李掉頭就往醫生辦公室跑:“張大夫,快來看呀,鬨鬼了!”
張大夫聽到動靜從醫生辦公室跑到病房,看到坐在病床上臉色紅潤的李健也不由地一愣,他退後兩步看了看病房號,又扭頭看著旁邊一臉見了鬼似的護士長,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個是李建吧?”
其實護士長也不確定,剛才從手術室推出來的人臉色慘白,和屍體差不了多少,她壓根就沒仔細看。現在坐在病床上的年輕人臉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再看連著他身上的儀器各項指標都十分正常,怎麼看都覺得讓人奇怪。
“這是吃了仙丹了?”張大夫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還真是仙丹!”李國民哈哈大笑起來:“一千萬一粒的仙丹,是我這輩子買的最值的東西。小錢大夫、老董,大恩不言謝,你們倆都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錢佳寧笑著把藥箱收了起來:“既然醒了就好,讓李建去做個全身檢查吧,對比下身體情況。我這還有事得回去了,等檢查結果出來以後告訴我一聲,我看看後續需不需要調養。”
錢佳寧背起藥箱朝病房裡的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醫院。
可憐的張大夫三觀都崩了,親自帶著李建做各項檢查,檢查結果一項正常,連之前被刺傷的內臟也看不出一點問題。若不是李建身上還能看到刀口,張大夫都懷疑他們整了個雙胞胎來。
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李健就是現在出院都沒問題。昏迷了一天的王曉霞睜開了眼睛,還沒等說話眼淚就先流下來了:“我的兒子呀!”
“哎,媽我在這呢。”坐在病床邊的李健拍了拍王曉霞的胳膊:“媽,我沒事了。”
王曉霞看著活生生的兒子坐在自己旁邊,就和平時一樣神采奕奕的,頓時又哭暈了過去。
李健摸了摸臉,一臉不解:“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我媽咋又暈了?”
李國民深知自己媳婦迷信的一麵:“你媽肯定以為你死了,覺得你是鬼之類的東西。”
李健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