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叮——”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周密順手接了起來,“董事長辦公室。”
聽完電話那頭的話,周密神情變得特彆嚴肅,“董事長,剛保安部的人說,有個叫陸芊芊的女人報警,說是慕小姐出事了……”
而簽著名的人,嘴角那抹笑容徹底僵硬在原處。
鋼筆尖,猛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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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夢醒時分》
慕落落仿佛從夢中醒來,猛地睜眼坐起身,倒抽了幾口氣。
難怪她老覺得顧祁庭很眼熟,原來她早就見過他了。顧氏集團的董事長——
難道他也和她一樣,穿越進書裡了?如果他也穿了,那他怎麼會認不出她呢?
不行,她必須找個機會見他一麵,求證一下。如果兩人都是穿越來的,好歹在這個世界裡能有照應。舒逸兮和寧曦的事兒,就更好辦了。有顧祁庭作為幫手,那大反派搶走女主角就能不存在了。想想,如果真這樣,那便是一件美滋滋的喜事。
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其他原因。她此時此刻無比希望他能記得她,卻又惴惴不安,說不清究竟是好是壞。畢竟他倆也沒熟絡到相依為命的份上——
唉,想那麼多乾啥,等找個機會見見不就得了。
慕落落坐在床上,長歎了一口氣。好在下午她沒認出他來,不然當場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小姐?”織錦聽到屋內有聲音,和筱茵趕緊推門而入。她快步來到床榻邊,而筱茵則去點燭火。
屋內霎時燭火通明。
“你們怎麼還沒睡?”慕落落回過神,見她們兩人有些驚訝。說著,她就翻開被子,赤腳下了床,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
雖然她穿越來這麼多天,可終究有些不習慣被彆人伺候著。這麼多年,獨立生活慣了,突然間有人這麼貼心照顧,有些難適應。
“小姐又做噩夢了?”織錦並未直接回答。自從小姐經曆那事後,她和筱茵就開始守在外頭,以便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她們都能第一時間迅速進屋保護自家主子。但是,她不忍心讓姑娘知道她們的心思。
“不算是。”慕落落喝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不過這時候醒了,倒是有些睡不著了。”
剛才思來想去,她決定不直接挑明問顧祁庭,改為暗示與試探。不然,顧祁庭若不是她認為的那個人,恐怕還以為她是深井冰呢。
“不如奴婢再點些安神的檀香?”筱茵見狀,有些擔憂。
最近自家姑娘已經恢複了許多,連臉色也好了許多。不過,這總被噩夢驚擾醒來,終歸不是件好事。本來她們想請太醫來瞧瞧,但姑娘又不願意,更不允許她們告訴老爺夫人。她們隻能適當點些安神檀香,讓主子能有一覺好眠。本來已經改善了許多,怎麼今夜又犯了呢?
“嗯。”慕落落淡淡揉了揉太陽穴,突然院子外頭燈火通明,有急促的腳步聲。“外麵怎麼了?筱茵,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咧。”筱茵領命就下去了。
很快,她就焦急的小跑回來,“小姐,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慕落落看她上氣不接下氣,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
“聽,聽說,尚書大人的兒子,突然暴、暴斃了。”筱茵一臉惶恐,外頭那些官府的人來勢洶洶。好在有老爺夫人和少爺們在外麵周旋,才沒有突然間闖進門來。
這尚書大人的兒子,怕不是今天和自家姑娘發生衝突的那位吧!
“李陶?!”慕落落震驚的站起身,“暴斃了?!”
這什麼情況?她不用看外麵的形勢,單純見筱茵這慌慌張張的模樣,就知道,外頭情況不妙。想必是尚書府覺得,自家世子的暴斃和她有關了。
可——
李陶這麼脆弱不經打,抽兩鞭子就暴斃了?這著實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是,是的。”筱茵努力讓自己七上八下的心情平複下來。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呢?”織錦更是震驚了,著急的跺了跺腳,“再說他死了,和咱家姑娘有什麼關係。你快說說,真是急死人了。”
“據說是被毒死的。”筱茵吞了吞口水,將剛才了解到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他們說是因為馬鞭猝了毒,所以抽在人的身上,順著傷口就滲進去、滲到五臟六腑,無力回天了。”
這不用再細說,她們都知道這幫人為什麼來了。
今兒自家姑娘確實拿了馬鞭抽了李陶——
可是姑娘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事的。
再說了,這馬鞭也不是自家姑娘的啊!
“這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織錦很快就理出頭緒了,“姑娘,這可怎麼辦是好?”
“很明顯有人衝我來了。”慕落落握緊拳頭,“想拿李陶來要我的命。”
說著,她就喚筱茵給她梳妝打扮,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她的命。
當時的馬鞭是她隨手撿來的,如果是李陶抽在她身上,那估計今夜暴斃的人就是她了。
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隻是,可憐那李陶無緣無故替自己挨了。
不管是幕後主謀原本想要李陶的命,還是要她的命。倘若不是她一氣之下,抽了他鞭子,是不是今夜他就還好好的——
慕落落心生自責與愧疚。她必須查出來幕後主謀是誰!
而外頭的吵鬨聲更加大了。
“現在你們大理寺都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妄下定論了嗎?”鎮安侯惡狠狠地瞪向來者,“大半夜闖入我侯府,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請侯爺恕罪,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
“奉誰家的命!我家小女被人追殺,你們屁都沒查著。今兒尚書大人那兒子一死,你們就賴上我家閨女了。這就是你們的行事之道了?”鎮安侯氣不打一處來。
自家的孩子,自家曉得。
他怎麼都不會讓人平白無故冤枉自己閨女的。
“證據確鑿,還請侯爺不要阻攔小的。”那人鞠了個躬,正色道,“來人呐!”
“我看你們誰敢!”鎮安侯厲聲嗬斥道,“你們分明是誣陷!今日,你們想抓人,就得先踏過我的身體!”
“侯爺……”來者紛紛麵露難色,這下可真不好辦了。他們是奉命來抓慕落落的,可沒吃什麼熊心豹子膽敢對鎮安侯下手。萬一上麵的人怪罪下來,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難辭其咎啊!“還請侯爺不要為難小的們。”
“你們是在為難本侯爺!”鎮安侯壓根不吃他們這一套,“有本事讓大理寺卿自己上門來與我說。”
然而,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