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兩個人就較上了勁,頗有一種先挑明就輸了的默契。
琴酒和赤井秀一兩個人都是不服輸的性格,每天用言語暗示,用眼神勾引,踩著曖昧不清的界限,看是誰先忍不住越軌。
又是一日清晨,赤井秀一穿了一件T恤,黑色長發披散在身後,下半身穿了一條黑色短褲。看似簡簡單單,但是留心一看,修身的T恤包裹住勁瘦的腰,黑色長發濃密順滑,黑色的短褲和冷白的膚色形成明顯的對比,襯得雙腿越發修長。
說是刻意打扮未免太過,隻是人有了引誘目標之後潛意識裡的選擇就會與之前不同。女生跟心儀的男生一起出門必然會化妝,男生跟女神約會也不會穿得邋邋遢遢地去。如果真的出門穿的跟在家一樣,要麼是真的純粹隻把你當朋友,要麼是你在她/他心裡還沒重要到那個份兒。
琴酒的目光自然被吸引了,他注視著赤井秀一就像是注視著一柄心儀已久的保養得很好的武器,要是用起來也一樣好就更好了。
相比之下,琴酒隻穿了黑色的緊身背心,但露出的強健的身材和英俊攝人的麵孔就足夠令人著迷。尤其此時他低垂著銀色的睫毛,用手磨咖啡機沏咖啡時露出的安靜又穩重的情態,更是為這個男人增添了一份彆樣的魅力。
兩個人眼神一碰,目光交纏片刻又各自挪開。
以前兩個人裸著上身在一間屋子裡亂晃都不覺得有問題,現在都還穿著衣服,房子裡的空氣就好像在慢慢升溫一樣,讓人無端燥熱。現在不過是看誰定力足而已。
赤井秀一走進廚房,同居這麼久,他和琴酒自有默契。早飯向來是由赤井秀一負責的,因為他隻會做三明治。赤井秀一從刀具架上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給火腿和番茄切片,每一片都薄厚相當,刀工十分不錯。他在平底鍋裡倒上油,把雞蛋和火腿片依次放進去煎好。
在滋滋作響的油聲中烤麵包機‘叮’地發出一聲脆響,赤井秀一伸長胳膊經過琴酒身側去拿盤子,手臂跟琴酒的手臂若即若離地一蹭而過,兩人手臂那一小片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赤井秀一拿到盤子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把烤好的麵包片取出來,依次放上煎蛋、火腿片、奶酪、番茄、生菜和芝士,又烤了幾根香腸。
琴酒更是連眉毛也沒動一下,繼續沏他的咖啡,隻是在收拾桌麵的時候擦去了飄落到桌麵上的幾粒咖啡粉。
醇香的咖啡配著食材豐富的三明治和表皮酥脆的烤腸,吃完一頓早飯,兩個人準備活動活動筋骨。
這間房子沒有那麼大的訓練場,不過也不可能連個打架的地方都找不到。彆的不說,外麵還有一大片私人沙灘可用呢。
兩個人誰都沒有留情放水,跟之前訓練時一樣你來我往,拳拳到肉。赤井秀一擅長的是截拳道,要訣是快,出手迅速,動作靈活有力。琴酒出手沒有任何套路,隻講究實用性,一拳打過去,拳風淩厲。
兩個人一時糾纏得難解難分。
汗水順著肌肉的動作流下,沾濕上衣,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最後赤井秀一被琴酒重重按在沙灘上,琴酒粗重的呼吸打在他臉上,兩人四目相對。
赤井秀一看著身上的琴酒,幾乎要在他冷厲的眼神下戰栗起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不能自控的興奮。汗濕的背心勾勒出琴酒上半身優美的肌肉線條,晶瑩的汗珠在琴酒的脖頸上搖搖欲墜,讓赤井秀一覺得嗓子發乾。
“咳咳!”赤井秀一側開臉咳了兩聲,痛快認輸,“老大,我輸了。”
琴酒最後用目光掃了他一眼,從赤井秀一身上起身,語氣戲謔地誇了一句,“柔韌性不錯。”
他回憶著剛剛映入眼中的赤井秀一,汗濕的黑發粘在他飽滿的額頭顯出幾分柔和,眼神卻一如既往的不服輸,銳利逼人,讓人更加有征服欲。
赤井秀一被琴酒的話噎了一下,躺在暖洋洋的沙灘上把氣喘勻,用慵懶的語氣回敬道:“老大你的柔韌性也不錯啊!”
赤井秀一有點鬱悶,這要是在日本,立刻就能從射擊場上把麵子找回來。他半坐起身,雙手支在身後,仰頭看著琴酒,開口問:“我們還不回日本嗎?”
“最近風頭緊。”琴酒伸手把赤井秀一從沙灘上拽起來,另一隻手把粘在赤井秀一臉頰上的黑發撥開,盯著他的眼睛問,“你著急?”
“啊,有一點。”赤井秀一淡定地說。按照他們兩個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控的狀態……分手這種大事總要當麵說的。
赤井秀一現在的忍耐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他真不是腳踩兩條船的人。
在沒有任務的時候,組織的日常一直悠閒過頭,簡單來說隻要不暴露身份危害組織你乾什麼都沒人管。成為了琴酒的搭檔後,待遇更是直線上升,包吃包住,出門直接在房子車庫裡挑一輛車開,隻要不選琴酒的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