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是他家也不是完全不挨邊,這些布置至少有一半是琴酒主動告訴他的,剩下一半是他跟琴酒玩情趣,由他在屋子裡找東西看最後能找到多少的時候知道的。當初養傷的時候,從拆線能走動到完全恢複那段時間,他大部分都靠這個遊戲打發時間。
把繳獲的軍0火都小心翼翼地護送回去,赤井秀一看著FBI給這棟房子封上警戒線,轉身離開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詹姆斯布萊克所想,審查、質詢、打報告,臥底回來之後都是這一套流程,但任務成功和任務失敗能獲得的待遇自然是截然不同。
強悍如赤井秀一說不上心力交瘁但也的確為不間斷的審查弄得身心疲憊。
沒在組織遭受過的待遇,回到FBI反而一一上演。明知道同事是職責所在,但有時候還是抑製不住的煩躁。
赤井秀一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態失衡,不由苦笑,他真是被琴酒寵壞了!
但這還不是最困難的部分,被審查期間雖然要麵對咄咄逼人的同事,但那些同事能保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被榨乾了最後一絲精力,除了倒頭大睡沒有彆的選擇。對於赤井秀一而言,審查期結束後被閒置的一段時光更加難捱。
詹姆斯布萊克和茱蒂斯泰琳看著赤井秀一日益增加的吸煙量,紛紛勸他寬心。憑借他的能力是不可能被冷藏太久的,現在隻是因為任務失敗走個過場而已。
這些事赤井秀一心中有數,但他也不會把自己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告訴兩人,隻能隨他們在耳邊呱噪。
琴酒,赤井秀一在深夜靠在自己的床頭,嘴裡叼著一根七星煙,嗅著熟悉的煙味咬牙切齒地念著那個男人的代號。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已經被煙頭塞滿,過一會兒又要有新成員加入。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揚手把空煙盒扔到書桌旁邊的垃圾桶裡,深深地歎了口氣,在無人的深夜裡袒露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他和琴酒的愛好重合度太高,他在靶場會想到他,在酒吧會想到他,更彆提在床上……他基本上夜夜失眠。
最終壓到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無非是習慣性地喊出那個名字後無人應答的落寞。
赤井秀一從床上起身,睡褲鬆鬆垮垮地搭在胯骨上,優雅的人魚線展露無疑,腰上的刺青已經被赤井秀一換了新的圖案。
他走到酒櫃旁,從裡麵拿出一瓶金酒,又走到冰箱裝了一杯冰塊。
大口吞咽著燒喉的烈酒,金酒的味道辛辣濃烈細品又有幾分回甘,就如同琴酒這個人。漫不經心的赤井秀一被酒嗆了一口,放下杯子咳了兩聲。
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酒液,不經意想到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那個男人會走過來抬起他的下巴,一邊嘲諷他喝個酒都能嗆到,一邊把他唇邊的酒液親吻舔舐殆儘,再用帶著酒味的唇舌給他一個比烈酒更**的吻,給他另一種刺激,到來一場感官盛宴。
隻是這麼想一想,赤井秀一的身體就已經不由自主地發熱了,身體的某個部分蠢蠢欲動。
赤井秀一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手掌遮住眼睛,嘴唇無聲地開合,Gin……
現在想想,他基本上是在看見那個男人的第一秒就淪陷了。人的自戀情節作祟,麵對跟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動心似乎成了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出賣身體和感情來換取情報和信任,做出這種卑劣的事再說動心似乎有些可笑,但他真的從不拿感情開玩笑。
那個男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那種致命的吸引力讓赤井秀一心口發燙,熱血沸騰,讓他忍不住拚命地追逐對方,朝著他靠近,然後……一舉擒獲。
赤井秀一的墨綠色的眼眸在黑暗閃爍著像是肉食動物捕獵時的光。
在組織裡待了那麼久,他對組織趕儘殺絕的作風了解至深。現在成功逃離日本的他,本身就是最大的誘餌,而組織裡負責處理叛徒的就是琴酒。
赤井秀一舉起酒杯,像是在邀人共飲。
我在美國等著你,Gin!
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赤井秀一嘴角的笑容帶著勢在必得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