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置可否,與其說是沒用的FBI,不如說是傑索家族發展的勢頭太快太猛,讓人猝不及防。
琴酒從不小看任何對手,何況傑索家族的發展之迅猛也容不得小看。他問貝爾摩德,“傑索家族最近的動向如何?”
電腦屏幕內的貝爾摩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白皙的手掌托著酒杯,啜飲一口,“他們在接觸菲茨傑拉德的組合。”
琴酒挑了挑眉,用肯定的語氣說:“你做的?”
貝爾摩德笑而不語。
雖然想到當時組合他們派人想殺的Rye是個FBI的臥底就有些遺憾為什麼沒成功,但是當初他們做過的事也絕不會因為殺對人就在貝爾摩德這裡一筆勾銷。反正雙方不可能和平共處的,那能坑一把就坑一把。
琴酒考慮了一會兒,覺得讓組合去趟個雷也不錯。雙方糾纏起來拖夠時間,等組織裡的人都篩查完。無論對手是誰,組織的行事都更方便。反正隨著指環、火焰和匣武器在裡世界的流傳,在確定新的領頭羊之前,裡世界都要動蕩幾年了。
“對了,Gin,赤井秀一就是赤井務武的兒子。”貝爾摩德看著琴酒,嘴角帶著慵懶的笑意,“要不要我偽裝成赤井務武的時候順便去試探他一下?”
琴酒目光一厲,冷聲警告道:“Vermouth,彆做多餘的事!”
琴酒當然知道赤井務武和赤井秀一的關係,他知道的比貝爾摩德更早。
兩年前他權衡得失之後向威爾帝說明了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如他所料,威爾帝沒有責怪他擅作主張,隻提醒他把握好分寸。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威爾帝又把琴酒叫過去了一趟,告訴了他組織與赤井秀一的淵源,並且重啟了對失蹤的赤井務武的調查。
之後貝爾摩德才開始偶爾易容成赤井務武的樣子到英國晃一晃,試圖引出他同樣身為MI6的妻子——赤井瑪麗。
父母都是MI6的成員,父親還因為調查組織的原因失蹤,這樣的人被策反的可能性太小了,再加上琴酒對赤井秀一的了解,直接把可能性變為零,想必FBI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放心地派赤井秀一來臥底的。
貝爾摩德對琴酒的態度相當不滿,“你覺得我的易容騙不過他?”
琴酒哼笑一聲,神色輕蔑,“等你能騙過我的時候再說吧。”
這時,琴酒放在電腦旁的手機無聲地震動了一下。他拿起手機,點開新郵件。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的神情,了然地說:“有新任務?”
琴酒點了點頭,準備掛斷和貝爾摩德的通訊。在掛斷前,他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警告,“Vermouth,弄巧成拙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琴酒的本意是,如果一個玩不好戳到赤井秀一的逆鱗,以對方的實力是真的可能殺了她的。
貝爾摩德臉上笑容依舊,“放心,我自然心裡有數。”
琴酒的忠告,貝爾摩德當然會放在心裡。琴酒說的也對,就算成功殺了赤井秀一,因此導致現在的任務失敗也是得不償失。就是不知道琴酒的建議有多少是理智的考量,又有多少是出於對赤井秀一的在意?貝爾摩德玩味地想。
雖然琴酒在赤井秀一叛逃後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表現得與以往差彆不大。但身為看著他長大的人,威爾帝和貝爾摩德都察覺到了一些違和之處。
威爾帝感覺琴酒的心態更‘沉’、更‘冷’了,他的處理措施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雖然琴酒選的這個新的各方麵都比不上那個舊的,但也聊勝於無嘛!
時間會衝淡一切。威爾帝冷靜理智地想,荷爾蒙這種激素的產生本身就具有不確定性
相比之下,貝爾摩德覺得琴酒舊情難忘的標準很簡單,看看琴酒和她分手之後是什麼表現,再看看現在,一目了然。她的處理方式就更情緒化一些。
被琴酒掛斷通訊的貝爾摩德冷笑著點燃一根香煙,既然赤井務武的身份不能利用,那就換一個能用的好了。
琴酒打開任務郵件又仔細看了一遍,“人魚嗎……”這種涉及組織實驗的任務,他看了看任務成員,果然看到了Sherry的名字。比起上次的任務,這次倒是容易了很多,隻是核查而已,目標人物又隻是小島上的海民,危險性不大。
比起任務倒更像是變相休假,畢竟這種水準的任務,完全不需要他出手。
琴酒把手機放回衣兜裡,電腦關機,起身走出書房,拐進同在二樓的臥室。
這棟房子當然不是琴酒曾經和赤井秀一住過的那棟了,不過格局大同小異,連家具和裝修的風格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