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沒問題。”迪諾十分配合地站起身,跟著高木警官往前走,結果沒走兩步就不知道在地上的哪裡絆了一下,身子一歪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他捂著摔疼的腰部,倒抽一口冷氣,“痛痛痛痛痛!”
立刻吸引了咖啡廳內大部分人的目光。
高木警官額角掛著冷汗過來扶起他,“您沒事吧,迪諾先生?”
“沒事沒事!”迪諾依舊笑得爽朗,他順著高木警官扶他的力道站起身,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道,“奇怪,今天好像特彆容易摔倒……”
旁觀了全程的江戶川柯南嘴角抽了抽,用半月眼追隨著迪諾的身影,他原本以為本堂瑛祐那樣跌跌撞撞的人是個例,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看到一個……
迪諾引起的動靜很快就平複下來,但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被迪諾摔倒的動靜吸引了目光的灰原哀看到對方捂著傷處的右手中指上戴著的鑲嵌著橙色方形寶石的指環,瞳孔一縮。指環,還有那個紋身……該不會……
灰原哀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劇變,隻是巧合吧?就算跟裡世界有關係,看這個指環的造型也不是組織裡的人,就樣就夠了……以那個人的身份,也不可能關注組織內部的一個小小的叛徒的。
赤井秀一沒有錯過灰原哀一瞬間露出的異樣,他用充滿探究的目光看向迪諾。
因為咖啡廳中沒有什麼隱蔽空間,咖啡廳中的客人都被警察坐到隔開的卡座中例行問話。屍體就擺在咖啡廳的中央,鑒識科的警察們還沒有拍完照片。大多數客人在被問話的時候都會好奇心作祟,忍不住看一眼屍體——就算出於恐懼不敢,在警察問到是否認識死者時也會下意識地看一眼的——之後流露出的神情,對同類屍體的恐懼也好,驚訝也好,同情也好,漠不關心也好,甚至幸災樂禍的情緒也不奇怪。
但是迪諾,他的眼中沒有驚訝和恐懼,看向屍體的眼中隻流露出一絲悲憫和歎息,仿佛對見識死亡這件事習以為常,卻還是會心生憐憫。但這點憐憫不過是風中殘雲,一吹即散,不能引起心中的半點漣漪。
一個矛盾的男人。赤井秀一看著他的紋身,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之前在哪裡看到過。這種既視感太過飄渺,也許讓他產生熟悉感的東西根本不是紋身,而是什麼其他的圖案。
但灰原哀的表現讓這種既視感變得有跡可循,衝矢昴推了推眼鏡,用目光記下了紋身的大概圖案。
江戶川柯南沒有看到灰原哀的表情,卻注意到了赤井秀一對迪諾的格外關注。
看到高木警官在詢問過後把這個男人歸類到沒有嫌疑的那一波,想了想,他走過去,拽了拽迪諾的衣袖,用天真無邪的語氣問:“大哥哥,你是一個人來旅遊的嗎?為什麼不跟朋友們一起呢?”
“我經常來日本,不需要人陪啦!”坐在咖啡廳的卡座上等著警察放人的迪諾笑著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頭,說完後還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同意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繼續問:“大哥哥,你來旅遊為什麼會來這裡呢?這附近沒有什麼景點啊!”
迪諾不厭其煩地回答:“我跟一個朋友約好了在這裡見麵。”
“這樣啊……”江戶川柯南看他莽莽撞撞的樣子也實在不像是嫌疑人。這時,目暮警部已經把咖啡廳裡認識死者的人集合起來準備詳細詢問了,怕錯過線索的江戶川柯南急急忙忙地說了一句,“大哥哥我先走了!”跟迪諾告彆。
迪諾笑眯眯地看著江戶川柯南的背影,“真是活潑的小孩!”
案子在江戶川柯南的推理下順理成章的告破。他偶然看到跟他們一起離開的迪諾,奇怪地問:“大哥哥,你怎麼現在才走?”
迪諾有點不滿地抱怨道:“本來是要跟朋友見麵的,但是肯定不能繼續約在這裡了啊。我說去新的地點找他,結果他讓我留下來等他來接我。剛剛他說已經到了,我現在就過去找他。拜拜,聰明的小弟弟!”
“啊,好。”江戶川柯南和衝矢昴一起看著迪諾離開,之前灰原哀就已經因為無聊讓毛利蘭先帶她回去了。
“衝矢先生……”江戶川柯南看著迪諾走遠的身影,剛想問問赤井秀一為什麼這麼關注這個人,就看到迪諾腳下一絆又要摔倒,關鍵是他摔倒的方向是滾動扶梯。他下意識地喊道:“小心!”正要往前衝,卻被赤井秀一抓住了胳膊。
與此同時,一隻手從人群裡斜插過來,一把拽住迪諾的胳膊,一個用力把人拉了回來。
江戶川柯南鬆了一口氣,被赤井秀一抓住的地方因為對方突然用力疼得一個激靈。他驚疑不定地抬頭看向衝矢昴。對方睜著墨綠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迪諾的方向。
江戶川柯南又把頭轉回去。
迪諾被人拽回來之後沒有收住腳步,直接撞進了拉他的那個人懷裡。金發鳶眸的男人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笑著跟幫了他的人道謝。
江戶川柯南順著拽人的那條胳膊看向男人的臉,銀色長發,墨綠色的眼睛,拽人的時候用的是左手。
江戶川柯南睜大了雙眼,眼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驚恐之色。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