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陽高懸天際,天空藍得透明,朵朵白雲飄在蔚藍色的天幕上,時不時地變換一下位置。初夏的微風從行人中穿過帶來一陣涼意,路過敞開的窗戶時,敲響了窗邊懸掛著的白瓷風鈴。
風鈴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白瓷的‘帽子’釉質細膩,上麵寥寥幾筆點上幾朵紅櫻,瓷帽輕輕晃動時帶動了下方用細線懸掛著的五張櫻花書簽。
書簽的正麵是樣式不一的櫻花乾花拚成的圖案,背麵上用黑筆寫著姓名和祝福的短句。
赤井秀一坐在工藤宅客廳的單人沙發裡,目光看著風鈴的方向,手裡還拿著一張櫻花書簽輕輕摩挲著,墨綠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泛出幾分暖意。
窗外掛著的風鈴是那群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子送的,他們跑過來玩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琴酒送給他的這張櫻花書簽。在三個孩子的撒嬌**下,再加上灰原哀好似不感興趣但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赤井秀一隻好答應教會他們書簽的做法,這個風鈴就是他們的‘學費’。
老實說,收到‘學費’的時候他還挺驚訝的,尤其是這裡麵還有宮野誌保的手筆。他還以為……她們姐妹倆都是一樣溫柔又善良。
跟某人截然相反。
銀發綠眸的男人的身影在他腦海中纖毫畢現,墨綠色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冷得讓人心驚,又讓人心中充滿興奮的戰栗和征服欲。
赤井秀一垂下眼眸,用指尖輕輕觸摸著手上的那張櫻花書簽上的花瓣。粉嫩嫩的花瓣柔軟又脆弱,簡直不像琴酒那樣強悍的男人會喜歡的東西。
那天他們帶回來很多櫻花,做書簽後的剩餘部分也沒浪費,被琴酒拿來做了一頓櫻花料理。吃到口中的熟悉的味道讓赤井秀一心中五味雜陳。
赤井秀一打著開車的旗號拒絕了酒水,也委婉地表明了晚上吃完飯還是要回去的,不會留下過夜的意思。
琴酒沒說什麼,好像也不覺得掃興。之後兩人就越走越近,以朋友的姿態,順理成章得仿佛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琴酒還真是有耐心,赤井秀一想,就好像之前他們還沒正式交往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上床的人不是他一樣。
赤井秀一唇邊的笑容有些諷刺,還是說這是對待組織內部的人與對待普、通、人的差彆?!
放在褲兜裡的手機發出震動,赤井秀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怎麼意外地看到是琴酒的郵件。
他在心中按照兩年前的標準計算著琴酒的任務量和他們的見麵時間,得出結論,大概琴酒把所有空閒時間都拿出來約他了。
托某人的福,最近他的廚藝在琴酒的指導下突飛猛進。
就這麼中意‘衝矢昴’嗎?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鄰居家的情況,確認一切如常後,給琴酒回複了郵件,表示今天有時間,現在就可以過去。
白色的高領襯衣配上灰色格子的休閒褲,一水的英倫風情。赤井秀一對著穿衣鏡整理衣領,方便的時候得去隔壁問問那位博士有沒有辦法給變聲器再換個位置。等到再熱一點的時候還穿著高領衣服的話,琴酒一定會懷疑的。
換好衣服出門,赤井秀一開著紅色的福特野馬從街道上飛馳而過。
灰原哀透過窗戶若有所思地看著那輛熟悉的車漸漸開遠,開口道:“博士,你覺不覺得隔壁那個人最近出門變得頻繁了?”
“是嗎?”阿笠博士“我沒太注意啊!可能是最近學校的事比較忙吧!”
灰原哀歎了口氣,“博士你還真當他是個學生啦!”她目光一厲,用逼供的語氣問,“最近你和江戶川沒有什麼瞞著我的事吧?!”
阿笠博士一驚,“沒、沒有啊!”
灰原哀懷疑地拉長了聲音,“博士?”
阿笠博士乾笑了兩聲,“真的沒有啊,哀君。”
灰原哀雙手叉腰,生氣地說:“你是不是自己買了高熱量食物偷偷藏起來吃?!”
“你怎麼知道?!”阿笠博士脫口而出,然後反應過來,辯解道,“不是啊,哀君,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