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咖啡杯清洗乾淨放回原位,赤井秀一站在酒櫃前,目光久久注視著那瓶買來後從未開啟過的金酒,最後還是選擇了之前喝了一半的波本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被注入裝有冰球的玻璃杯中,赤井秀一單手托腮,目光落點看似在酒杯上,實際虛無縹緲。
琴酒……
回憶起離開前的那個吻,赤井秀一的身體又染上熟悉的熱度,那是之前在回程時被壓回身體裡的情0欲。他低頭喝了一口冰涼的酒液,隻當泛紅的臉色是因為烈酒的原因。
隻是一個吻就被挑起這麼大的反應,不能說跟兩年多的空窗期毫無關係,但回憶當初,這似乎又是他們之間的常態。
赤井秀一靠在椅背上,之前可以把江戶川柯南敷衍過去,卻無法敷衍自己。像現在這樣待在琴酒身邊的目的是什麼?指望琴酒不小心暴露組織的秘密讓他有機可趁嗎?
赤井秀一發出一聲嗤笑,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異想天開。
而且,雖然他儘力掩飾衝矢昴身上的違和感,但是以琴酒的洞察力,說對方毫無察覺未免讓人生疑。
是見色起意,還是另有所圖?或者,琴酒也在等待波本的調查結果呢?
琴酒的確在等待安室透的調查結果。
組織裡有能力的人不少,有腦子的人不多。這可能跟組織的篩選機製也有關係,畢竟‘槍’是不需要思考的,隻要乖乖聽‘腦’的話就可以了。先在武力方麵得到了承認,才有可能進一步被發掘出指揮方麵的潛力。隻有腦子聰明的人根本活不到嶄露頭角的時候。
但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隻有武力值的人還是不要拖後腿的好。
在樓下撩了赤井秀一一把解解饞,琴酒回到公寓,直接進了浴室。
被掛在浴室外的衣物,從浴室門縫外溢的白色水霧,男人漸漸急促的喘息,然後是淋浴的水流聲,隨後是吹風機的轟鳴。
浴室的門再次打開,琴酒邁步而出、黑色的浴袍敞著前襟,露出半個健碩的胸膛,流瀉的月光一樣的銀色長發披在身後,還泛著潮氣。
他坐進椅子裡,點了一根香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桌麵上的手機發出輕響,琴酒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接起電話。
“Vermouth。”因為嘴裡叼著香煙的緣故,琴酒的語氣有些含混,減弱了聲音中的冷意。
電話另一邊的人似乎有些始料未及,貝爾摩德沉默了一瞬間,輕笑著說:“聲音真性感啊,Gin!我沒有打擾到你做什麼吧?”
“嗬!”琴酒不爽地冷笑一聲。他能做什麼,親一下還要騙一騙,赤井秀一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節操了!
“哎呀,怎麼聽起來好像有一點欲求不滿呢?”貝爾摩德了然地調笑著說,“需要我現在過去找你嗎,Gin?”
“你有什麼事?”琴酒才不信貝爾摩德現在還有這個心思,她就是習慣性的**而已。
“好冷淡哦!”貝爾摩德故作委屈地說,“難道不能隻是因為想你嗎?”
琴酒加重了聲音,“Vermouth。”
“好吧好吧。”貝爾摩德歎了一口氣,用調侃的語氣說:“你真的不怕Bourbon順著那個FBI查到你身上啊!”
“如果他能的話。”那就更要重點培養了。琴酒隨口問:“他的進度怎麼樣?”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說:“我看他好像蠻有信心的。不過最近都沒要我插手了。”
琴酒挑了挑眉,“組織也沒有接到他的申請。”
貝爾摩德好奇地說:“難道他是準備一個人去對上赤井秀一嗎?”
琴酒嗤笑一聲,“他這種神秘主義者的心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好吧,沒有確實的證據的確不好操作呢。希望他不要在成功之前被你的小豹子殺掉。”貝爾摩德的語氣中滿是虛假的祝福,把塑料隊友情體現得淋漓儘致。
琴酒說:“不會。”他當然不會讓波本被赤井秀一乾掉。
貝爾摩德輕笑著說:“有你的保證真是讓人安心。”
讓我們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吧,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