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
以愛為名。
拋棄我們的姓名。
赤井秀一坐在公寓的沙發裡,麵前的桌麵上擺著一杯加了冰球的威士忌。
也許琴酒是真的愛他。
手中漫不經心地輕輕搖晃著酒杯,看著酒杯倒映著的自己的墨綠色眼眸,想起琴酒跟性格完全不同的柔軟嘴唇貼在上麵的觸感,這樣的念頭又從赤井秀一的腦海中冒出來。
不然不能解釋琴酒為什麼冒著被組織發現與FBI私通的風險也要跟他在一起,而且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身份有異卻沒有上報組織,這種狀況在組織看來已經可以視之為背叛了。
但如果琴酒真的這麼愛他,當初又為什麼要水無憐奈殺他?總不會琴酒也搞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一套吧!除非……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赤井秀一目光銳利如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當初以‘殺死赤井秀一’為籌碼獲得信任回到組織裡的水無憐奈就危險了!
但是上次水無憐奈還給他傳來了有關朗姆的消息,赤井秀一揣測道,難道說琴酒為了隱瞞他假死的事連帶著對水無憐奈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她不在彆的地方露出馬腳,就算是琴酒也沒有證據斷定她是叛徒。
這一連串的猜測合情合理,除了低估了琴酒在組織裡的地位。
就算赤井秀一再敢想也想不到組織的Boss已經死了,現在組織的運轉完全靠朗姆、琴酒、貝爾摩德三個人撐著。
但赤井秀一還是察覺有哪裡不對。那種毫無來由的說不定道不明的直覺告訴他,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因素在其中作祟。琴酒從來都不是一個因私廢公的人。他也許可以因為私情容忍一個假死的赤井秀一,但是絕對不會枉顧一個埋在組織裡的臥底——不然他當初就不會被清除出來!
得出這個結論,赤井秀一並不失望。他和組織之間的情報差距太大,推測會出現偏差是很正常的事
現在他在組織的情報來源,一個是水無憐奈,一個是安室透。組織樹大根深,水無憐奈和安室透、曾經的Rye、現存在組織裡他不知道的其他臥底、甚至大部分的組織成員都隻是這棵樹上的枝葉,想要把組織連根拔起必須得找到樹乾挖出根係。
現在看來,恐怕水無憐奈這步棋已經半廢了,琴酒肯定不會把重要的任務交給水無憐奈。但如果他無法告訴其他成員水無憐奈的不妥,也許對方可以從其他人手上拿到情報。
赤井秀一沒準備發信息警告水無憐奈小心琴酒,作為臥底,小心謹慎是水無憐奈本身就會做到的事,他發信息過去是畫蛇添足,如果讓人抓到把柄就更是好心辦壞事。
在水無憐奈沒有出其他紕漏的情況下,琴酒想要證明赤井秀一還活著隻能從他身上找證據。赤井秀一把酒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儘,他是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的。
房門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赤井秀一抬眼望去,看到琴酒如入無人之境地進來,露出一個笑容,“你來了,Gin。”
就算在這種突發情況下易容依舊完美!所以說,做人要慎獨。
“恩。”琴酒把鑰匙放到鞋櫃上,黑色風衣脫下來掛好,“剛巧路過這邊,正好看看你在不在家。”
赤井秀一單手托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玩笑地說:“這種理由是沒辦法說服我的。突然襲擊?難道你還懷疑我出軌嗎?”
“怎麼會?那種事情不用突然襲擊也看得出來。”琴酒老神在在地說。他走到赤井秀一麵前,從對方手中拿過酒杯,喝了一大口。
“在我的房子裡來去自由還搶我的酒。”赤井秀一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有點過分啊!”
“那還給你……”琴酒把酒杯放回桌麵上,抬起赤井秀一的下巴,把口中的酒渡進他嘴裡。
一吻過後,赤井秀一從琴酒衣兜裡抽出手帕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酒漬和……咳咳,似笑非笑地說:“明明自己身上還帶著香水味,卻跑來對我突然襲擊?”
“不小心沾上的。”琴酒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親愛的,我對你忠貞不二。”
那雙讓他不可自拔的墨綠色眼眸中流露出的不是感動而是懷疑,琴酒低頭親了親赤井秀一的眼睛。
一陣溫存過後,赤井秀一把琴酒送到門口,回到窗邊看著他離開。
江戶川柯南曾經問他,為什麼不直接把琴酒抓捕歸案?
他說的有道理,琴酒是難得知道Boss的身份的人之一。如果抓到琴酒,就有從他口中得知Boss的身份的可能,但是這個問題琴酒難道會想不到嗎?既然他敢出現在這裡就證明他有不會被抓住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