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後,琴酒臉色一沉。
等在保時捷356A裡的伏特加看著沉著臉坐進來的琴酒,惴惴不安地喊了一聲,“大哥?”
“閉嘴!”琴酒坐到副駕駛,“今天的事彆告訴任何人,走。”
“是,大哥!”伏特加應了一聲,條件反射一腳油門。
黑色的保時捷飛馳而出,融入車流之中。
琴酒對伏特加還是放心的,這個小弟蠢是蠢點,但是非常聽話。既然他這麼吩咐了,今天的事伏特加就絕不會透漏給任何人。
保時捷停在一棟公寓樓下,琴酒下車後對伏特加說:“你先回去,把車留下。”
伏特加看了看公寓地點,露出一個了然和敬佩的表情,嘿嘿嘿地說:“是的,大哥。”有了新歡也不忘舊愛,不愧是大哥啊!
琴酒緩緩吐出一個問號。他壓下額角暴起的青筋,轉身上樓。
琴酒不想知道伏特加在想什麼,但那個蠢貨想什麼都在臉上擺著,欠收拾!
貝爾摩德打開房門,把琴酒迎進來,慵懶地坐回沙發上,“乾嘛臭著一張臉,Gin?跟傑索的交涉不順利?”
“不是。”琴酒的心情已經恢複了,要是每次伏特加犯蠢他都生氣可能得少活十年。“傑索的勢力已經進入日本了。”
貝爾摩德冷笑著說:“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不然他們怎麼敢光明正大地對你的人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Vermouth。”琴酒淡淡地說。
“你是說他們的勢力比想象中的大?”貝爾摩德纖長秀美的眉微微皺起又鬆開,垂下眼睫,輕巧地說,“也不是想像不到。當初白蘭對威爾帝下手,我們也毫不知情。”
“不過你下手也夠狠的。”貝爾摩德幸災樂禍地說,“短短一天你就把他們在日本的一個地盤透給了彭格列。”
琴酒不置可否,他可沒有透給彭格列,他是告訴了迪諾。
“這麼看來傑索和彭格列在日本的勢力半斤八兩,雙方都要爭取我們的支持。”貝爾摩德微微眯起眼睛,水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如果我們……”
“未必。”琴酒冷靜地說,“沒人知道白蘭是怎麼殺死威爾帝的。”
貝爾摩德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盈盈水色已經消隱無蹤,“你說得對,是我太心急了。”
她目光一轉,看著琴酒領口露出的吻痕和齒痕,輕笑著意有所指地說:“看來你的小豹子很生氣啊,Gin!”
琴酒摸了摸脖子上就算穿高領也遮不住的牙印,眉宇之間滿是縱容。
貝爾摩德心中歎息,“你打算怎麼處理赤井秀一?”
“處理什麼?”琴酒避重就輕地說,“他是個FBI。”
“彆嘴硬了,Gin。”貝爾摩德灑然一笑,“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我隻問你打算怎麼讓他對火焰的事情閉嘴。”
琴酒說:“他手上沒有指環,就算說出去對FBI來說也是天方夜譚。”
“就這樣?”貝爾摩德不可思議地看著琴酒。確定對方是認真的後,她沉下臉,質問道,“Gin,你也要像傑索一樣破壞緘默法則嗎?!”
“我不會。”琴酒不緊不慢地說,“我了解赤井秀一,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對FBI多說什麼。”
貝爾摩德眉頭緊皺,她不滿地開口道:“你了解赤井秀一?!Gin,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他也不會在組織裡、在你眼皮底下臥底那麼久!”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不為所動的樣子,對赤井秀一恨得咬牙切齒。她提醒道:“Gin,如果赤井秀一把火焰的秘密告訴FBI……”你知道你會迎來什麼樣的責罰嗎?違背了緘默法則、違背了裡世界的整體利益,你會被整個裡世界追殺的!“到時候你的赤井秀一也是一樣!”貝爾摩德撂了重話後,又軟下語氣,“Gin,我不是要逼你殺了他,隻是消掉這部分記憶,連後遺症都不會有。”
琴酒冷笑一聲,“Vermouth,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的傷是怎麼來的。赤井秀一如果這麼好抓到的,也不會逍遙到現在了。”當初貝爾摩德在美國對付赤井秀一,他不僅沒有插手,還給貝爾摩德提供了赤井秀一的情報,結果呢?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執迷不悟的樣子,心裡急得冒火,沒好氣地說:“我可不信他在你床上還能時刻保持清醒!”
琴酒立刻冷了臉,“他也能讓FBI趁這個時候來逮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