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來的是你吧。”麵對赤井秀一的問題,被攔住的琴酒如此回答。
赤井秀一盯著琴酒,條理分明地說:“你明知道真純是我妹妹還出現在她麵前,難道不是因為想見我嗎?”
如果他的守株待兔沒有等到琴酒,他還可能會相信世良真純和琴酒就是單純的偶遇。畢竟在明知道世良真純已經知道他在哪裡的情況下,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有可能是因為琴酒以後不會再來這裡,所以暴露行蹤也無所謂。
但如果是這樣,琴酒大可根本不在世良真純麵前出現。赤井秀一可沒覺得自家妹妹真的能厲害到攔住琴酒,多半是對方故意的——最起碼是故意沒有躲開。
由此推斷,對方無非是借助世良真純傳達一個信息,我在這裡。
赤井秀一沒有把這些長篇大論說出口,大家心中都有數,何必廢話呢。他隻是說:“如你所願,我來了。”
兩個大帥哥站在一起,在大街上雖然不至於被圍觀,但是少不了被多看兩眼。
琴酒率先轉身,“跟我來。”
赤井秀一跟在琴酒身側,時隔多日,再一次坐上了那駕保時捷356A的副駕駛。
在這輛車上有兩個人太多回憶,那些他曾經以為都已經被深深埋葬的過去……赤井秀一看著開車的琴酒,往事一幕幕從腦海中劃過。突然,他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調侃地問:“對著一個臥底叫寶貝,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琴酒對他用這個稱呼隻有一次,卻讓人印象深刻。
“因為你的確是。”琴酒從容地回答。能怎麼想?不過是情之所至。
被琴酒一個直球弄得無言以對的赤井秀一閉上了嘴,把頭轉了回去,盯著前方的路看。琴酒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因為赤井秀一的動作而露出來的通紅的耳朵,勾了勾嘴角。
保時捷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就很高級的日式餐廳門口。兩人進門後,被服務員引到一間包間。包間另一側的推拉門拉開後可以看到小院子裡自帶的小橋流水和池塘。
兩人坐在榻榻米上,中間隔著一張矮桌。
琴酒把菜單遞給赤井秀一,赤井秀一隨口點了幾樣,又把菜單遞了回去。琴酒又添了幾樣東西。服務員把菜單拿走,留下一把茶壺和兩個小巧的茶杯。
琴酒給兩個人麵前的茶杯裡倒上茶水。覺得口渴的赤井秀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琴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FBI的王牌探員對敵人就這麼沒有警惕性嗎?”
赤井秀一手裡把玩著杯子,抬眼看向琴酒,“黑衣組織的TopKiller殺人之前還會請人吃飯?”他眨了眨眼,改口道,“我忘記你已經不是了,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黑衣組織了。”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故意挑釁的神色。看來對方的確是認為組織已經完了,不知道朗姆在最後是怎麼處理關於Boss的問題的,大概率上為了避免麻煩……假裝自己是Boss然後自殺?還是實話實說Boss早就已經死了?或者把兩者結合起來?
琴酒的指尖點了點桌麵,又給赤井秀一把茶杯倒滿,彆有深意地說:“說不定是最後的晚餐呢?”
赤井秀一挑眉,“你可以試試看。”
看著眉眼淩厲的赤井秀一,琴酒心中一動,恍若歎息地喚道:“秀一……”
赤井秀一一聽到琴酒喊他的名字就想到那天對方把他推出窗外,火就壓不住的往上撞,“怪不得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名,黑澤陣,Jin君。代號和名字發音一樣是巧合嗎?”
“不是,這個代號是我自己選的。”就算是這個時候也還是一樣敏銳。琴酒注視著赤井秀一,淡淡地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對我們兩個都好。”
“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赤井秀一儘量心平氣和地說,“我可不這麼認為。”
琴酒無奈地看著他,“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最起碼不會被人耍得團團轉!”赤井秀一語氣差勁地說,“看我在你麵前演戲有意思嗎?!”
其實挺有意思的,但肯定不能這麼說。琴酒歎了口氣,“秀一……”
房門發出輕響,琴酒和赤井秀一同時噤聲。服務員推開房門,把菜肴一樣樣擺到桌麵上,微微鞠躬後一語不發地退了出去,整個過程都透著訓練有素。
琴酒順勢轉移話題,對赤井秀一說:“嘗嘗看。”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每樣菜都嘗了嘗。
琴酒也拿起筷子跟他一起吃飯,飯菜的香氣打散了房間中原本彌漫著的硝煙味。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動筷子的頻率,“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