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從來沒有後悔過跟琴酒在一起這件事,直到今天、現在、此時此刻。
不,他指的不是他和琴酒在一起這件事,而是字麵意義上的‘在一起’,住在一起。他就應該堅持己見,等到兩個人都到了美國再搬到一起住。這樣的話,現在這種場景就不會出現在他眼前了。
赤井秀一看著站在門外的赤井瑪麗、世良真純和工藤新一。他攥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很想就此把門關上,隻當家裡沒人在。
赤井瑪麗打量著赤井秀一,目光重點停留在他脖子上的吻痕上,很有禦姐範地發問:“不歡迎我來?”
“……不是。”赤井秀一讓開門口的位置,放眾人進來。
本來他真的沒想搬,但是他在詹姆斯布萊克那兒把琴酒的身份墊了底之後跟琴酒打了個電話,然後兩個人又約著吃了個飯,在家,最後……反正……就……滾到床上去了。很正常,他們都是正常的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不如說赤井秀一應約而來的時候就料到了,他自己也想……咳!
但是他沒料到第二天,自家母親會帶著他的妹妹一臉抓奸的表情殺過來啊!
赤井秀一用眼神譴責在最後進門的工藤新一,他這個地址隻有工藤新一和降穀零知道,就是假作衝矢昴的時候專門用來見琴酒用的,正好還沒到租期。
——你怎麼不說一聲就把她們領來了?!
工藤新一苦笑,他也不想的啊!
原本今天他在家裡好好地喝著咖啡看福爾摩斯探案集,結果先是赤井瑪麗帶著世良真純來他這兒找兒子無果,乾脆去隔壁阿笠博士家裡看外甥女,工藤新一就順便過去蹭個午飯,直到這個時候還好好的。
他坐在阿笠博士宅的沙發上給赤井秀一發了封郵件,說了一下赤井瑪麗來找他的事。就在這個時候,阿笠博士家的門鈴響了。
工藤新一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他等著蹭什麼午飯啊!午飯的時候再過來不好嗎?!
天知道他打開阿笠博士家的門,看到貝爾摩德站在門外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工藤新一條件反射,“嘭”的一聲背手關門,把他們兩個一起關在了門外,虎視眈眈地看著貝爾摩德,“Vermouth,你過來做什麼?!”
“這就是那個救過你的小孩?”
一個男童的聲音從貝爾摩德胸前傳來,工藤新一低下頭,看著貝爾摩德懷裡抱著的孩子,眨了眨眼。他剛剛的注意力都被貝爾摩德吸引走了,這孩子乖乖被抱著跟個人偶娃娃一樣不起眼。
“是,他還是有希子的兒子。”貝爾摩德溫柔地回答,低眸看著那個孩子的眼神柔得能滴出水來。
威爾帝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就原諒他對莎朗的冒犯吧。他對工藤新一說:“我是威爾帝,和阿笠約好了的。”
工藤新一回想起來,今天他上門的時候,阿笠博士好像是提過約了個網友,但是威爾帝是什麼鬼?!
赤井秀一跟降穀零說黑衣組織的Boss是威爾帝的時候,他也在場啊!
就在工藤新一腦補了無數陰謀論的時候,貝爾摩德趁其不備打開了房門。
威爾帝適時地補上一刀免得工藤新一太早回過神來,“之前阿笠找我打聽過有沒有一種會讓人變小的藥,就是為了你吧。”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所以從一開始就露底了嗎?!博士你的網友都是什麼人啊?!
這個問題看到貝爾摩德突然進屋的宮野誌保也想問。
威爾帝淡定地朝著從實驗室跑出來的阿笠博士招呼道:“阿笠,是我,威爾帝。”
“威爾帝!”收到他說已經到了的郵件的阿笠博士笑嗬嗬地說,“你來了啊!我正好有個設想……”
貝爾摩德施施然地坐到吧台旁,跟沙發上的赤井瑪麗打招呼,“好久不見啊,瑪麗,你還真的活下來了啊!命很大嘛!”
宮野誌保看了看跟威爾帝相談甚歡的阿笠博士,又看了看跟貝爾摩德唇槍舌劍的赤井瑪麗。
怕她們打起來的宮野誌保決定禍水東引,賣掉工藤新一和她那個倒黴催的表哥赤井秀一。
還沒從最大的秘密早已被敵人知道的噩耗中回過神來的工藤新一陡然被賣,連反駁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推出來帶著赤井瑪麗找赤井秀一了。宮野誌保還反手給降穀零發了封郵件。
心累的工藤新一麵對著赤井秀一譴責的眼神,表示他不背這個鍋,“我給你發了信息。”還不止一封。
赤井秀一無語。他昨天跟琴酒久彆重逢、**地折騰到淩晨,直到剛才才被門鈴吵起來,你發了信息管什麼用?!
受了一上午刺激的工藤新一心如止水地坐到客廳的沙發裡。
赤井秀一從廚房裡端出四杯咖啡,三杯都是Espresso,還有一杯是Espresso加牛奶的拿鐵。把拿鐵遞給世良真純,其他的一人一杯自取,他又轉回廚房拿了一盤三明治出來。
赤井秀一端著咖啡喝了一口,覺得清醒點了,邊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邊問赤井瑪麗,“媽,你怎麼來了?”
赤井瑪麗沒回話,她嘗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眉,“Espresso?不像是你的手藝。”她兒子不是能靜下心來沏咖啡的性子,寧願去外麵買灌裝的喝。
赤井秀一吃著遲來的早餐,說:“Jin走前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