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邢家人都有自知之明,他們一家子跟元春可沒有什麼血脈親緣。而且邢忠作為能在禦前行走的皇帝跟前的紅人,哪裡願意跟後宮嬪妃牽扯太多。
若不是賈母經常倚老賣老,加之邢家也算受過賈家的恩惠,還有邢夫人的關係。叫他不能太駁了那府裡的麵子,他都不願意叫岫煙再去那榮國府。
因此這次賈家的請帖,邢家很乾脆的就拒絕了。當然邢家的理由也很充分,他們一家子被恩準中秋那日進宮領宴,因此實在趕不過來。
元春也為了沒能跟借機跟邢家拉近關係,而心生遺憾。不過還特意問了邢家的姑娘一回,賞賜的東西更是沒忘了給她一份。
而且她對大房,尤其是邢夫人也是熱絡了許多。還在宴席上專門跟賈母王夫人說了邢忠如何受皇上器重。畢竟滿朝文武大臣,每天都要被皇帝單獨召見的,可是隻此一人。
一旁端坐的邢夫人耳朵裡也偶爾能聽見一句半句的。聽見元春說她家兄弟那些話語,還有這位貴人對自己熱絡的態度,她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位貴人是想通過自己拉攏娘家兄弟為她所用唄。
嗬嗬,簡直做夢。也不看看當初邢家沒起複時,那王氏仗著王家的權勢給過自己多少難堪。現在倒想用著邢家了,門兒都沒有。
不過她還算比較冷靜,知道在這場合不能輕易失態,還有貴人也不能得罪。因此不管心裡如何,表麵上倒是表現的很好。
有了元春的這番態度,等她回宮以後,賈母立刻就打發人又把岫煙請來小住。為了不顯突兀,當然還請了湘雲和黛玉。
這次岫煙跟以往不用,她可是帶著宮裡的嬤嬤來的榮國府。這嬤嬤還是邢忠特意為了自己閨女跟聖上求來的呢。
現在邢大人那愛女如命的名聲,在皇帝跟前可是掛了號。因為每次皇上高興,要賞賜他的時候,十次裡得有八、九次他都給自家閨女求了恩典。
這不最近就又專門給閨女求回來兩個教養嬤嬤。畢竟之前要進宮赴宴的時候,為了那些規矩禮儀,邢家可著實頭疼了一番。
岫煙才住進榮國府沒兩天的時間,她身邊的嬤嬤就發現了王熙鳳身上的不妥。似乎是中了某種妨礙子嗣的藥。
這麼嚴重的事情,岫煙才一聽說馬上就直接告訴了自家姑姑。
自從賈赦對她改了態度之後,邢夫人自然把心思也放在了自家夫君身上。而且她現在非常看重大房的利益,一聽說這個消息哪裡能不心焦,於是馬上把大房幾人召集到了一起。
賈璉兩口子在這邊寬敞的院落住的很舒服,因此並沒有著急搬回那邊去。所以聽說大太太有請倒是過來的很快。
等賈赦也進來之後,邢夫人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道:“璉兒媳婦,你最近身子可覺得有什麼不適?”
“謝太太關心,兒媳隻是前陣子忙著貴人歸省的事情,有些勞累罷了。彆的倒是沒覺著怎麼著。”王熙鳳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邢夫人見她還是無知無覺的,就轉頭對那嬤嬤說道:“還是嬤嬤你來說吧。”
這位岫煙身邊的嬤嬤,鳳姐兒當然認識。她進來時還在奇怪,不知道太太要說什麼事情,怎麼把她也留下了。現在看嬤嬤有話要說,便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
就見那位嬤嬤上前一步,對著鳳姐兒說道:“二奶奶,我還是得先給您把一回脈,才好最終確定。”
鳳姐兒還是一臉的迷惑不解的樣子,不過倒是聽話的把手伸了出來。
就看那位嬤嬤伸手搭脈,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脈象錯不了的,璉二奶奶這是中了不利子嗣的藥。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若是再用一段時間那藥,隻怕是此生都不能有孕了。”
這話不光叫鳳姐兒大驚,賈赦和賈璉父子倆也同樣震驚不已。
賈赦拍案氣道:“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想要絕了我大房的嫡傳啊。”
賈璉和王熙鳳也是由驚轉怒,現在他們兩口子每日裡最掛念的隻有兩件事。一件就是府裡那些蛀蟲手裡的銀子,再一件就是繼承爵位的事。
現在若是賈璉夫妻生不出嫡子,那很肯就會跟爵位失之交臂。
還在震怒中的兩口子還沒反應過來,誰知就又聽見那嬤嬤說:“以前沒跟璉二爺接觸過,所以沒有察覺。今日這麼一看,仿佛璉二爺身上也有不妥。”
聽說自己唯一的嫡子被人動了手腳,賈赦簡直怒不可遏,一下把手裡的茶盞摔了個粉碎。
邢夫人趕緊安撫了發怒的賈赦一下,對著那位嬤嬤說道:“還請嬤嬤明示,璉兒身上到底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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