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忠自從莫名其妙的開始吃酒、耍錢渾身痛楚難忍, 就連出去倚紅樓聽個小曲兒或者回家跟婆娘嗆嗆兩句,也是全身上下疼的抽搐以後,他就開始有事沒事的往梁鵬身邊湊。
畢竟以前的消遣全都沒了,他也隻能找點正事消磨一下。那麼抱上史家侯爺的大腿, 絕對是頭等的大事。
由於梁鵬有意的親近,所以兩個人很快就熟稔了起來。
邢忠自然是每天各種彩虹屁不斷, 弄得梁鵬回家直跟自家老婆說:“幸虧我有自知之明,還能堅守本心,保持清醒。
這要是換了彆人, 就這麼天天被人吹著捧著, 估計早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懶得搭理自家臭屁的老公,許麗對此也隻是給他一個白眼。
就這樣,邢忠為了能在他這裡沾些好處經常在梁鵬跟前賣慘。而且為了表現的更慘一些,他還把自己最近身上這奇怪的現象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梁鵬。
每回聽的梁鵬都大笑不止,回去還跟許麗當笑話講, “你看我用母蠱給他下的規定不錯吧。現在的邢忠就是到了咱們那裡, 那也是一位愛家又上進的新好男人。”
許麗也是被逗的不行,便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乾的不錯。對待吃酒賭博還敢好色的渣男, 就應該這樣。”
這可真是, 簡直自己主動往老婆的槍口上送。同樣身為男人的梁鵬意識到這一點後, 便果斷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了他辦的那個養牛場。
“這個時代養牛,都時興放養。就是咱們在好多故事裡都聽提到過的那些放牛娃,帶著牛漫山遍野的去吃草。
然後從小牛犢子養上兩年多, 直到長成了,才舍得叫牛賣大力氣。”
這是大事兒,許麗聽的也很認真。並且問道:“那係統給你的方法,大概多久能養成。”
“這裡畢竟沒有那些個生長激素,係統給的最好的方案也得用上一年半到兩年,才能養的差不多。
而且這還是後世那些肉牛的標準,要是還想叫牛去賣大力氣,怎麼也得兩年多才好。”梁鵬這時的語氣很是有些遺憾。
“怪不得有了之前的那波操作,養雞、養鴨、養豬、養羊的人家多了許多,倒是養牛的農戶依然不多呢。原來成本並沒有下降多少。”許麗也有些歎息道。
不過梁鵬又馬上打起了精神說道:“不過我覺得那會兒弄出了飼料,真的算做了件大好事兒。”
那當然是件好事!隻是都過去多久的事,怎麼今天又提起來了。
看著自家老婆一臉的疑惑,梁鵬便解釋道:“最近我跟係統那裡查資料的時候,順便又看了看清史。
發現清朝的老百姓過的日子,真是貧苦到叫人難以想像。”
許麗被老公的話吸引了心神,也一臉認真的聽他說著。
“你也知道曆史上雍正時期,特彆注重開荒種糧,還把開墾荒地的數量作為考核官員的指標。
結果這些人為了指標不擇手段,一個勁兒的圍湖造田和為圍河造田。
弄得本來就不怎樣的水利設施,更加完蛋。
然後就是連年的水患,受災的自然又是這些貧苦百姓。”
許麗也一臉讚同的道:“估計黃河水土流失那麼嚴重,也跟這時候的政策有關。”
“黃河在康熙年間就‘十年九災’,加上官員貪腐,可不就弄得老百姓流民失所嗎。
反正不管他們哪個皇帝當政,反正這個所謂的‘康雍乾盛世’,也不過是國富民窮。
而且根據係統上的記載,說是乾隆年間馬戛爾尼使團來到清朝,就發現了這裡貧富差距的可怕。
他們還特意記載了一件事,說乾隆那個自大狂為了彰顯自己□□大國的氣派,給他們使團贈送了不少金銀珠寶,錦衣華服。
據說就連他們船上的黑奴都人人有份。
然後那些人因為收到的食物太多,就把一些放的時間長了,不怎麼好的肉類扔進了海裡。結果馬上就有中國百姓跳下海去,搶著去撈。
就連使團吃的剩飯剩菜和泡過的茶葉,也被搶著要走。並且還對他們千恩萬謝。
……”
隨著梁鵬的講述,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都覺得十分的心酸還有憤怒。作為一個華國人,任誰對那段屈辱的曆史都不能輕易釋懷。
許麗撫著梁鵬的脊背對他說道:“幸虧咱們來了,幸虧你也來了。相信隻要是個華國人有機會來到這裡,都會儘量做些自己力所能能及的努力。
哪怕那些努力隻能給這個時代帶來一些微不足道的改變,相信大家也會竭儘全力。
咱們弄出水泥,能把堤壩修的牢固一些,不叫那麼多百姓因為水患流離失所。又推廣糧種,能叫百姓填飽肚子。還弄出了飼料,至少能叫百姓多吃上一口肉。
那咱們這一趟就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