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VS賈璉(15)(2 / 2)

賈璉這邊並沒有讓他們等很久,很快他們就知道他下一個報複的是誰了。因為賈政被一紙調令,直接發配嶺南那樣的荒涼之地做了知州。

知州本來也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職,隻是賈政一個從五品的部裡的京官一下子被調任到那種未開化之地,這已經算是被貶了官了。

他要去的地方,甚至比張氏的父親張老大人發配之地還要荒涼。甚至聽說那邊到處都是瘴氣毒霧,實在不是什麼好去處。

“你真的對你二叔下得去手!”榮慶堂賈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賈璉說道。

不過賈璉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老太太這話叫孫兒不解。二叔調任自有朝廷的安排,哪裡是孫兒一個四品小官兒能插嘴的?

再說也許朝廷就看著二叔這麽些年一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便想著叫二叔出去曆練曆練,回來也好方便升遷。”

“璉兄弟,老爺已經有了春秋,不如叫我這個做兒子的替爺出京外任。還是叫老爺就在京城,專心侍奉老太太的好”賈珠這時候對著賈璉拱手道。

“珠大哥這話兄弟更加不明白了,要是珠大哥想當官兒,自然要到吏部衙門安排個合適的缺兒。

哪裡是我說怎樣,就怎樣的。

再說二老爺忠君為國這麼多年,難得有這麼一個曆練的機會,哪裡能辜負朝廷的好意。

凡事都講究因果報應的,沒準兒就是誰看著二老爺一直壓在他頭上不順眼,所以才把二老爺弄出了京城呢。

再則,珠大哥現在可是咱們榮國府的嫡長孫。

本來身子就金貴,要是出去萬一有了什麼意外,再叫珠大哥落了個病根可怎麼好?”

賈璉這話也許彆人沒聽出是什麼意思,但是知道了當日大妹妹和母親在佛堂對話的賈珠卻是聽明白了。

賈璉這是在告訴他,當日二太太說的話他全都知道了。而且還在提醒賈珠,現在他的體弱多病說不得就是當日事情的報應。

賈母自然不願意叫小兒子到那邊遠之地吃苦,便還要開口說話。隻是卻被一旁的賈政給攔住了。

“璉兒說的也有道理。畢竟聖意難違,我在工部這許多年,也該出去曆練一番了。”

“老二,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多大歲數,哪裡還經得住那樣的磋磨。要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可叫我這個老不死的該怎麼活呢。”

賈母說著,便又哭嚎了起來,“國公爺你走得早,乾嘛非留下我這個老不死的,看著一家子骨肉相惡呢。”

看著悲傷不已的母親,賈政也是紅了眼圈,“老太太,既然旁人能去,兒子自然也去得。

隻是兒子這一去,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還望老太太為了兒子保重自己。”

那母子兩個相對淚眼,幾乎就要抱頭痛哭。

賈珠也實在不忍叫老父出去吃苦,便對著賈璉欲言又止,“璉兄弟……”

隻是看著賈璉那雙直直盯著他的眼,再想想當日佛堂裡母親親口說出的那些話,他此刻便是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

而賈璉看著他們這副好似生離死彆的樣子,心中無波無瀾。

他甚至在想著,當初他的母親兄長離世,他的這些家人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傷心。

賈璉這樣的油鹽不進,一家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賈政便隻得匆匆收拾了行李,帶著賈母給的足足的銀子還有他心愛的文姨娘以及一眾的奴仆,出發到嶺南上任去了。

——

“賈璉現在連賈政那裡都動手了,你說他會不會再對賈珠、賈寶玉他們動手呢?”

在係統空間裡目睹了這一切的許麗有些不確定的對自家老公問道。

“應該不會吧。他不是說了嗎,不會對自己的血脈至親出手。

而且他將來還想著繼承榮國府的爵位,就得在他那嶽父和皇家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愛新覺羅家不是一直都講究不殺自家兄弟兒子嗎?

因此賈璉肯定也不會輕易犯這個忌諱的。”梁鵬也跟著分析到道。

“也是,畢竟他還有老婆孩子。

在他們這個時代,有一個對手足兄弟下手的爹,他那兩個孩子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樣的影響,道也算是對那些人多少有個約束。”

——

事情也果然如許麗和梁鵬這兩口子分析的一樣,賈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賈珠和寶玉這兩個兄弟動手的。

當然他不動手的理由太多太多,除了怕皇家忌諱以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不忍心對自己的血脈親人動手。

但是不對賈珠和寶玉動手,卻不代表賈璉就能這麼輕易的放過罪魁禍首王氏。

於是他便在王氏佛堂的熏香裡,加上了一味能叫人致幻的藥。

王夫人本來心裡就有鬼,又整天都提心吊膽的。再加上賈璉還叫人每天夜裡在她待的佛堂裝神弄鬼。

再這麼加上這種藥物的作用,沒用幾天的時間,王夫人就被折騰的有些神誌不清。整日裡瘋瘋癲癲,還一個勁胡言亂語把她之前乾的那些虧心事兒放在嘴裡不停的念叨。

“瑚哥兒和張氏你們彆來找我!誰叫你們當初礙了我的道兒,要不是有你們,我的珠兒如何能夠出頭?還有這個榮國府又如何能輪到我來當家做主?”

“不就是在外頭放點兒銀子,收些利錢嗎?那些高門大戶又有哪家沒做的,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成了害人性命。”

“我們賈家和王家都權勢滔天,便是人家告我們謀反都不怕的。不過是往衙門裡遞一句話,收點兒銀子又礙著誰了?

乾什麼不找那些收了銀子的貪官汙吏?卻全都過來為難我一個內宅婦人。”

……

她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聽的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的賈珠夫妻兩個簡直心驚膽戰。

就算之前隱約知道太太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兒,他們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準備。可是如今親再耳聽到王夫人一樣一樣的把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全都說出來,還真叫那夫妻倆一時有些不能接受。

賈珠心裡發苦,有了這樣的母親,加上他自己這樣的身體,怕是將來在仕途上想要順利,不知道會有多麼的艱難。

再想想一旁虎視眈眈他又不能反擊的璉兄弟,心裡的苦澀和沮喪不禁就帶到了臉上。

同樣在一旁親手照顧婆婆的裴茹見到自家夫君這個樣子,那顆本來已經有些冷漠的心,卻又悄悄升起了一抹同情。

隻是他們夫妻關係一向疏遠,裴茹也實在不知應該怎麼安慰一下自家夫君。

無奈之下,也隻能照顧婆婆的時候更加儘心儘力。同時她夫君賈珠的身體也沒有被忽視,除了每天不斷的湯湯水,裴茹還親自跟為夫君求醫問藥。

好在她的這些努力都沒有白費,賈珠也全都看在眼裡。

而且裴茹所做的努力也著實叫賈珠感動不已,隻是想想他自己現在的情況,還有父母的情況,心裡也隻剩下不住地歎息。

“裴茹,”等王夫人的病情稍微穩定下來以後,賈珠終於下定決心跟妻子吐露一回心聲,“確實是太太做下了錯事。

就連我這個做兒子的,將來怕是仕途走不遠了。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臉去麵對璉兄弟他們。

所以我就想著,若是等以後太太的身體好了,我就到京郊的書院去做個教書先生。

要是你願意,咱們夫妻兩個就一起離開這府邸,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

嫁進榮國府這麼久,夫君一直都對她冷冷淡淡的,從來都沒聽過這些掏心窩的話。

如今猛不丁的聽夫君跟她說了回心裡話兒,裴茹隻覺得自己終於苦儘甘來得到了夫君的真心。

她的聲音由於過於激動還帶著一些顫抖和哭腔,“好!不是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隻要能跟夫君在一起,能不能有高官厚祿,能不能在這富貴之鄉又有什麼關係呢?”

賈珠聽的也是感動不已,他緊緊拉住裴茹的手,“以前是我委屈你了。”

此時的裴茹已經淚如雨下,不過她還是哽咽道:“不委屈,不委屈。隻要爺的心裡有我,我就一點兒也不委屈。”

這對夫妻執手相看淚眼,他們卻沒有發現床上的王夫人眼角也留下了一滴淚。

也是從那天開始,王夫人病情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等她差不多大好的時候,賈珠跟她提出要帶著妻子到京郊書院教書,王夫人也都沒有反對甚至她還幫著勸服了賈母。

看著帶著行禮離開的兒子媳婦兒,王夫人喃喃道:“老爺走了,珠兒也走了,哥哥的官兒也不能升了。那就剩下我繼續贖罪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疫情又到了爆發期,大家都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希望所有支持我的小可愛,都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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