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坐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滿眼溫柔,支著畫架,將庭院風光描繪在畫紙上。
幸村精市正坐在書桌前處理堆滿了桌子的文件。
造成以上詭異的場景是因為赤司征十郎和幸村精市在第三天還是沒有交換回來。
所以實際上是幸村精市在作畫,赤司征十郎正在處理文件。
今天一大早幸村就讓司機將已經抵達東京的真赤司接了過來。
雖然他想回神奈川看看家人和朋友,但是,赤司大少爺的課程實在是多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今天早上赤司的父親更是又想帶著自己學習……赤司征十郎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休息時間?
所以算上今天,他已經連續三天謊稱身體不適了……身體不適的人卻反而出門了,那也顯得太猖狂了點。
以赤司的父親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出自己身體不適隻是個借口。
幸村看著赤司的父親緊皺的眉頭,威嚴的麵孔,直麵著赤司的父親打量的眼神,幸村他……
他佛了。
因為怎樣他好像都得不到什麼好結果。
他要是說出真相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個不想學習的借口,都是借口,真相聽起來比身體不適還不靠譜……他覺得不管怎麼說,他推掉了課程,以赤司父親的嚴格程度,他估計是免不了一頓訓斥。
但是他要是跟著赤司的父親學習的話,赤司的父親就會很快發現自己一問三不知,最後估計也少不了一頓訓斥,可能還不止一頓……
幸村已經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但是赤司的父親最後用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自己,“我知道了”就輕輕揭過了此事。幸村頂著一頭霧水離開了餐廳,但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幸村著實是鬆了一口氣,和赤司的父親相處真的讓人壓力很大。
***
赤司征十郎回到自己的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出門有一會兒了。
他“跟著”幸村精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注意到自己房間多出來的幾盆植物。
幸村順著赤司的視線看過去,“很可愛吧?”
“嗯。”幸村之前問過自己是不是可以放植物在房間,赤司對這件事無可無不可,當然是同意了。
然後——他們就冷場了。
幸村和赤司兩人相顧無言。
怎麼看都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因為匪夷所思的事情強製得聯係在了一起,幸村都覺得有些尷尬。而且果然,赤司征十郎就是個無限趨近於麵癱的少年。
最後,他們終於決定用自我介紹開始今天的話題。
然後在自我介紹階段赤司就把幸村給震驚了——
“我有雙重人格。”赤司從來沒有隱瞞這件事的打算,這也算是帝光籃球部公開的秘密,連青峰大輝都看出來了。
這樣的狀況將兩個陌生人突然拉近到了無限接近的距離,幸村精市如今就是赤司征十郎,他將會以赤司征十郎的身份生活下去,時間是——不限。
以幸村精市的敏銳想必最後也會知道這件事,但是在這過程中,由得幸村精市胡亂猜測或者有誰在他麵前胡言亂語,不如一開始就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