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交換(1 / 2)

幸村看著鏡中穿著白色西裝的“自己”,他歎了一口氣。

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什麼的, 幸村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安慰到了?幸村精市並不是一個會向他人展現出脆弱的人, 隻是驟然得知這樣的消息, 連他也沒法像往常那麼冷靜, 以赤司的觀察力能被他發現也不足為奇。

赤司一直都是一副萬事儘在掌握之中的冷靜的樣子。即使他的生活出現了差錯, 即使他要經曆他本不需要經曆的……磨難?幸村隻能無奈得苦笑。但是既然之前他們能夠換回去, 那麼說明還是有回去的方法的。

即使回去之後自己要麵對的可能是冰冷的醫院,日益行動不便的身體, 不明的前景……不如說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要回去。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好好扮演赤司征十郎, 所以不久之後他就要和赤司伯父一起參加晚宴。

幸村換好西裝下來的時候發現赤司的父親在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怎麼了?幸村心裡惴惴不安。秋山伯父應該和赤司也比較熟悉,不會是秋山伯父看出什麼來了吧?

赤司征臣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剛剛趁著征十郎換衣服的時間秋山把他聽到的話告訴了自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而且征十郎也沒有否認的意思。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說出這樣的話?感同身受?同為一體?還是其他什麼?

確實, 當時征十郎來找自己的時候, 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慌亂和緊張,即使征十郎已經在極力掩飾了, 但是怎麼可能瞞得過自己?而且征十郎數次欲言又止,赤司征臣隻以為征十郎是在擔心他的朋友,確實這對於一個天賦卓絕以職網為目標的少年來說太過殘忍了。

“征十郎, 幸村精市會沒事的,放心。”征十郎兩次人格轉變的原因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不能再刺激到征十郎了, 通過征十郎的神態和語氣,赤司征臣也有把握能看出些端倪來。

連赤司伯父都來安慰自己了嗎?雖然赤司伯父總是表現得很冷硬的樣子,但是幸村覺得他對赤司其實相當關心,也很關照赤司的情緒。

“嗯。謝謝,父親。”謝謝您,赤司伯父,還有赤司,幸村由衷得感謝道。

赤司征臣看著真心實意得感謝著自己的情緒如此外露的征十郎,他愣住了。征十郎內斂自持,不驕不躁,在各個方麵都出類拔萃,這一度讓自己感到很滿意。

可是等到自己發現征十郎的問題之後,卻發現自己和征十郎之間的話題少得可憐,在自己的麵前也很少顯露出情緒,更彆說父子兩人推心置腹,第三人格更是從始至終和自己之間保持著疏離感,赤司征臣今天終於感覺到距離近了一些。

赤司征臣暫且把幸村精市這個名字放在心裡,“走吧,征十郎。”如果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那就最好,如果......赤司征臣皺了皺眉頭,征十郎看得這麼重,恐怕……

幸村精市,以赤司征十郎的身份參加晚宴中。赤司伯父在帶著自己轉了一圈之後就讓自己隨便轉轉。

幸村從剛剛開始就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在隱隱作痛,自己在這裡參加宴會,赤司卻隻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是現在我的心好像不在我自己的身上……讓赤司心痛也不太好,如果是“自己”心痛——那就更糟糕了……

幸村麵對著滿桌子精美的食物一點興致都沒有。

“赤司,好久不見。”

這個熟悉的語調,這個華麗的聲線?幸村轉過身,看著身穿酒紅色西裝的自信張揚的不管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焦點的跡部景吾,想到跡部驚人的洞察力隱隱感覺到了不好。

在宴會開始沒多久就碰到了和自己和赤司都有過交集的跡部。冰帝一直是立海大關東大賽的老對手,兩人同為部長打過的交道不算少。而赤司家和跡部家同為三大財閥之一,兩人又是公認的兩家下一任的繼承人,但是跡部一直到國中才回到國內,兩人應該不熟吧……應該吧……

“好久不見,跡部。”幸村讓自己儘量靠近赤司的說話方式,說起來除了赤司伯父和帝光籃球部的大家還有多少人知道赤司有雙重人格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雖說不上特彆熟悉,但是自從跡部回國後在聚會上見得也不少,跡部敏銳得察覺到了一股違和感,難道……

幸村和跡部兩人簡單得打了招呼之後就分開了,但是幸村總是感覺到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視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時候會場出現了騷動,幸村順著所有人的視線朝外看去,那是個……在空中漫步的白色人影?

幸村還發現跡部詫異得看了自己一眼。有一部分人的臉上露出了饒有興味的神色,有一部人卻表現出了……狂熱?會場中的所有人無一不停下了交談,並且將視線放在了窗外。

“是基德大人!”

“啊!真的是基德大人!”

幸村進入晚宴看到窗外的時候就有些奇怪了,不遠處那個舉著藍色寶石的女神像?在上空不斷盤旋著的直升機,還有地麵上湧動的人群,幸村甚至還看到了不少新聞媒體。

“嘭” 得一陣白色煙霧過後,那個在空中行走的白色人影也消失了。這是在乾什麼?變魔術嗎?

而且在這之後不久,晚宴就匆匆結束了。

幸村將這個疑問留在了心裡,然後去了一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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