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司和幸村坦白之後, 幸村的家人們和朋友們能夠相信自己和幸村現在還不交換回去是因為時機還不成熟, 自己和幸村心中有數這樣的說法,但是這絕對騙不過自己的父親。
今天父親早早來到了自己的病房,在關心了自己的病情之後,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征十郎, 你和幸村到底為什麼還不換回來?”
“父親,您知道的,我們是能夠換回去的。”赤司隻能這樣回答。
赤司征臣看著外貌和自己的兒子沒有半分相似之處的“幸村精市”,可是整個人坐在自己麵前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是在告訴自己他就是征十郎。
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既震驚又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又想到自己近來的擔心和猜測,所做的事, 好笑之餘還有一些憤怒,不知道是在氣自己, 還是在氣征十郎的隱瞞。隨之而來的就是擔心,無論是莫名的交換還是征十郎的病情, 這孩子為什麼不早點告訴自己?
可是自己又無話可說,他直到不久之前才發現他對征十郎的了解少得可憐,幸村精市出現之後, 更是理所當然得將其當成了征十郎的第三人格。
隻是這件事他一定要問清楚, 他的征十郎應該是自由翱翔的雄鷹,而不該像現在這樣終日躺在病床上。
“方法呢?時間呢?”這就是征十郎和幸村一直在避而不談的問題。
看到父親威嚴的麵孔, 緊追不舍的姿態,赤司不合時宜得想到了之前和幸村的談話。
“如果伯父追問你的話,你就這麼說。”幸村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怎麼說?”赤司察覺到了不好, 但是……不讓幸村說的話他還是會說的。
“違背我意願的家……”
“閉嘴!”說好的想讓我保持愉悅的心情呢?
“好可惜,一直很想說說看的,畢竟是我的代表名言。”幸村攤手,一臉可惜的表情,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
彆隨便就代表我,赤司雖然曾經說出過這樣的話,但是事實上是他從沒有違背過父親的意願,幸村精市,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人了。
而且,本來赤司不覺得有什麼,被幸村這樣一說,赤司一想到那個場景就感覺好羞恥啊。父親會有什麼反應?真這樣對著父親說出來,恐怕赤司會感受從未體驗過的家法,不過,現在自己一個病人,難道父親還能對自己做什麼嗎?
……這是不是就是幸村的破罐子破摔?幸村不是也仗著自己是赤司征十郎無所畏懼嗎……
“不然,我還有一個辦法。”
那我並不想聽,但是能怎麼辦呢?赤司也不能把“自己”的嘴給縫上。
“裝虛弱。”
那麼,我有一個問題,虛弱要怎麼裝?赤司一直以來表現出的都是強大無匹的模樣,虛弱,他還真不知道是什麼狀態。“沒什麼用。”父親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放過的人。
“我就說你對赤司伯父一定有什麼誤解,你試試看吧,赤司伯父就是那麼容易放過的人。”畢竟自從我成為赤司征十郎以來,赤司伯父每次都是放過得那麼容易。不過——赤司多年來的觀念大概不是那麼容易改的。
虛弱……赤司趕緊把幸村的話甩出腦海,“父親……”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赤司征臣看了看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嗎?即使征十郎不說,他大概也了解了,“我以後再來看你,好好照顧自己。”
赤司看著父親遠去的身影,百忙之中抽空過來,赤司明白這是獨屬於父親的關心方式,雖然兩人之間的談話到了最後說不上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