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赤司的聲音微弱,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幸村還是聽到了,他此時才感覺到了喉嚨傳來的刺痛感。
赤司的手輕輕碰了一下幸村的肩膀,帶有安撫的意味,“我沒事。”
沒事什麼沒事啊?但是,幸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盲目呼救隻會浪費體力。他的左手摸索了幾下,拿起手邊剛剛找到的碎石,敲擊牆麵求救。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
幸村一邊注意著赤司的反應,一邊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希望有人能經過這裡,可是沒有……一直沒有……
他的左手漸漸拿不穩石塊,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赤司?”
“嗯。”赤司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他輕輕點了點幸村的肩膀,想讓幸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但是幸村並沒有理他,“會有人過來的。”
“嗯。”赤司隻能無奈地應了一聲。
幸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隻是重複著求救的動作,時刻注意著赤司的情況,他隻知道——會有人過來的。
“嘭”的一聲巨響!
“已經沒事了,要問為什麼?因為我來了!”
幸村睜大了眼睛,將這個高大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心裡,“赤司!”
***
“我認為這兩個人應該被嚴格監控起來。”
“他們都還隻是孩子!”
警署的會議室不斷有爭議聲傳出來。
警方終於搗毀了追蹤多年的人體實驗研究室。因為中途歐爾麥特趕到了現場,英雄和警方這邊雖然有人受傷,但是沒有一人死亡,行動也算是圓滿結束。
他們拿到了研究室的所有資料,大量的失蹤案件也有了結論,隻是在實驗室名單上的無一例外——死亡。性質惡劣,手法殘忍,統計出受害者名單的時候簡直是觸目驚心。
接受“改造”的那些人,或是被欺騙,或是被綁架,或是被買賣……他們都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隻是怪物。大部分已經失去意識,沒有思想,隻知道破壞,甚至有不少自相殘殺;極少部分存有僅剩的一丁點意識的,已經活下來了最後卻也選擇了自殺;最後無一存活。
而那些研究人員為了對付英雄和警察,走投無路之下放出了所有的怪物,最後死在這些怪物手裡也算是自食惡果。沒有一個人對他們抱有同情,他們進行殘酷的人體實驗,殘忍地處置沒有實驗價值的“材料”。見到過那些殘骸的,沒有一個人不感到驚駭,甚至有人當場吐了出來。
也就是說,紅發少年和藍發少年是整個研究所唯二的幸存者。
“孩子?你怎麼知道他們還是孩子?”他皺著眉看著會議室中間的屏幕,“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資料不是嗎?”無論怎麼比對,就是沒有,隻有用憑空出現來形容。
屏幕上赫然是躺在病床上昏睡著的兩個少年。
“那也不能武斷地認為他們和研究人員有關!”
“那怎麼解釋隻有他們兩個是完好的?”在研究室,隻有兩類人,研究人員和實驗體。研究人員是完好的,而實驗體會是什麼樣的?拚接、殘缺、怪異、恐怖……
“除了因為建築坍塌受的傷,他們身上根本沒有被實驗過的痕跡。”
“還是說他們體質特殊,那他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就說不通了。”
“沒有任何生活過的痕跡,沒有符合的失蹤者,應該排除了剛進研究所的可能性。是研究所將這兩個少年好好撫養長大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這家研究所因為它的特殊性,他的出入人員有嚴格的把控,實驗資料也有準確詳實的記錄,但是不論是研究人員還是實驗體的名單中都沒有這兩個少年,還原的影像資料裡也完全沒有這兩個少年。我暫時還是持保留意見。”
“研究所創造出來的有可能嗎?”
“資料顯示研究所沒有這方麵的實驗。”
“我們怎麼能確定實驗資料沒有缺失?我們真的拿到的是所有的資料嗎?”
“其實關鍵的問題是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吧。”
“是。他們中途醒了一次,但是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雖然在這個社會生活沒有一丁點記錄不可思議,但是也不能代表就不存在。”
“那不如乾脆說他們是誤入研究所的好了!”
“為什麼沒有這個可能?”
“即使可能性很小也不能忽視。”
“他們是在研究所嚴格把控的情況下誤入?還是在警察和英雄的包圍下誤入?”
“他們是從小長在研究室的研究人員或者是助手,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你也說了是可能性,也根本沒有證據。也有可能他們是從小長在研究所的實驗體,或許他們有著特殊之處,需要等到某一項實驗有所進展之後才會展開實驗。也不排除他們是由研究所創造的可能性。”
“如果是從小待在研究所的話,他們的精神狀態應該也很危險。”
“所以更應該監控起來!”
“他們不是罪犯!”
……爭論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還有不少人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保持中立。
“很普通地從門而入!”
“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看著大屏幕上的兩個少年,“這兩個少年沒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做歐廚
完美融入小英雄世界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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