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與長劍一接觸,不過隻是僵持了片刻,聞采婷感覺到一股無可匹敵的距離,向自己襲來,身體不由控製的連續倒退了好幾步,方才卸去這股力道,卻依舊不由得悶哼了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庫安魯也隻不過是一個天級最初期,聞采婷同樣是如此,雖是進入了宗師境界,但也同樣不過隻是一個宗師初期。
按道理來講,兩個境界相差不多的人,不可能一出手就如此明顯的高下之分。
然而,庫安魯作為沙場悍將,他本身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正麵搏鬥。
可聞采婷就不一樣了,卻是反著來的,以魅功與幻術聞名的她,正麵搏殺是她最不擅長的地方。
如果不是為了幫哈拉察擋下這一擊的話,聞采婷永遠不可能采用這種正麵搏殺的方式和一名同等級的高手作戰。
“十七哥!”
“事到如此,我兄弟二人已無退路!”
“隻要能夠殺了這廝,軍中兵馬必然不敢反抗!”
雖然自己必殺的一刀被攔住了,可是,庫安魯心中的殺意卻更甚。
一名宗師級的高手雖然出乎他的預料,但從剛才那一招交錯的情況來看,他已經差不多摸清了對方的底子。
而他這邊,庫克的實力絕對是在他之上的,就算有這名宗師級彆的高手在,他們也可以不費任何吹灰之力的斬殺哈拉察。
隻不過,哈拉察能夠當上東夷投降派的二號人物,僅在鄭宗亮之下,可不是光憑他投降的早就有用的,足以說明這個人的過人之處。
在聞采婷幫她擋下庫安魯那一擊的時候,他就直接退入了後麵親衛的保護之中。相比一名宗師級高手,其實,還是身後的大軍,更能讓他安心。
哈拉察自認為,他對於夷協軍還是有一定的掌控力的,就算是一部分士兵已經被那一道聖旨給搞蒙了,可是,他卻有足夠的自信,依舊能夠召集起一部分的士兵圍殺這兩個人。
而反觀這兩個,光靠那一道聖旨在,搞蒙一部分士兵已經是極限了,能直接讓一部分士兵給他們作戰,那絕對找不出幾個來!
再怎麼說,一直以來,庫克這幾個都是屬於被防備的那一種,平時根本沒什麼機會接觸底下的士兵,在士兵之中也極具缺乏影響力。
至於聞采婷,這個時候也根本不再和庫安魯爭鬥,一個閃身同樣退回了人群之中。
這個女人可機靈的很,而且,她這樣的女人,也沒什麼忠誠度可言,讓她去玩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讓一個魔門這種環境出生的女人為你生死相隨,不是說沒有,但至少絕大部分,這不是在純純搞笑嗎?
一個庫安魯就夠他受的了,更彆說還有一個更強的庫克了,這兩個人要是一起上的話,她如果不跑的話,一絲一毫的活路都沒有。
庫安魯、庫克本想追殺哈拉察,但隨著哈拉察一招手,一部分士兵雖然閃過了一絲猶豫,但也有不少士兵,先後舉起自己手中的兵器,向著庫安魯和庫克兩個人圍了上來。
“庫安魯,庫克,你二人在此偽造聖旨,妄圖蠱惑軍心,罪該處死,今日留你們不得!”哈拉察陰沉地望向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還居然真敢對他動手,好在諸葛亮提前做了準備,要不然的話,今天恐怕還真的就栽在這兩個人手中了。
“哼!哈拉察!”
“你以為你今日就真的贏定了嗎?”庫安魯和庫克望向圍向他們的士兵,但卻根本就不見他們有任何的慌張,反而依舊是挑釁意味十足地道。
“哦!難道就憑你們兩個還能夠敵得過我一營之兵不成!”
哈拉察猜測這兩個人應該是還有什麼後手,但在表麵上,卻依舊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而且,哈拉察自認,現在堅定站在他身邊的士兵有不少,而外麵還有五百關東軍兵馬作為策應,隻要他們不浪,就算敵人有什麼後手,也足以應付。
然而,敵人的這個後手,完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範圍之內。
“一個小輩,最終還得老頭子,我出手!”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但是,當這一道聲音響起的這一刻,哈拉察卻不由得悶哼一聲。
甚至,就算是作為宗師初期的聞采婷,臉色也是一陣動蕩。
“好恐怖的老家夥!”聞采婷心中暗暗紮舌,甚至現在已經起了,立刻轉頭就走的心思。
剛剛對方那一手,甚至都不是刻意施展,隻不過等下意識地在說話的同時湧起了一絲內力,但是,除了作為宗師級彆的她之外,在場之中,就有不少人負傷。
她實在難以想象,如果對麵這個老東西那一聲起了殺心,並且全力以赴的話,作為宗師級彆的她,究竟能不能從對方的音波功之中活下來?
這人實力之強,當真是她生平罕見!在她的印象中,就算是當年被三位天人級高手圍攻方才戰死的太上長老,怕是都不見得能夠比得上這人。
陰癸派太上長老厲秋萍,當年,可是和鏡流雲同一時期的人物,雖不位列當年大蒼江湖的四大宗師,但也是緊隨其後的人物。
但是,卻最終被三位實力強悍的天人級高手聯手滅殺,那三個天人級高手,一個出自白道江湖,一個出自諸子百家,而另一個則是朝廷中人。
自此,曾經盛極一時的大蒼頂尖的魔道門派陰癸派,最終走向了分崩離析的局麵。
“前輩究竟是何人?”
“可知,相助這兩個叛逆的下場!”哈拉察強忍著心頭的恐懼,隻能夠壯著膽子上前交涉道。
這個恐怖的老頭,或許無力將三千夷協軍斬殺一空,但是,卻絕對有足夠的能力,在這三千人之中,將他斬殺之後飄然離去。
哈拉察唯一所能依靠的,也就隻能希望這老者對於他的主子有所忌憚了。
畢竟,天人級高手再強,但也隻屬於單體力量,麵對一方大勢力,依舊還是顯得有些渺小。
當年的厲秋萍就是一個最好的典型,陰癸派踏到了朝廷的底線,甚至都不需要完全由朝廷出手,已經有無數人想幫朝廷這個忙了!
“想不到,這麼多年沒有在外行走,這天下人居然都已經忘了我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