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還是趕緊調兵回援吧!”耶律國珍神色慌張道。
以他們現在中軍大營的兵力,根本擋不住石永凱這兩萬多騎兵的衝擊。
“不,不可!勝負就在旦夕之間,如若這個時候調兵,大好局勢儘喪了!”耶律安先耶律阿保機一步開口阻擋道。
調兵?從哪裡調兵?
正麵戰場?
他們的左右兩翼本來就是因為派遣了更多的兵力上去,才抵擋住了蘇定方和郭子儀的攻勢,這個時候要是將兵力收縮回來的,蘇定方和郭子儀怎麼擋?這不相當於直接宣告這一場戰打輸了嗎?
和徐承,王開他們糾纏的那些兵馬也肯定不能動,那些兵馬如果動了的話,那麼徐承,王開他們的兵馬也就可以騰出手來了,這些人不論是到時候支援正麵戰場或者是緊隨而來攻擊他們的中軍大營,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唯一有機會能夠調動的,也就隻剩下金安信那裡了!
不過,這個時候金安信眼看就可以將寒促的那一支人馬全殲了,這個時候,如果將兵力收回來的話,那麼,不就相當於拱手給這隻桉板上的魚一條生路嗎?
再堅持一下,隻要再堅持一下,堅持到金安信將那一支敵軍全殲了,一切都能夠好起來了!
“狗屁,敵軍眼看就已經殺上來了,再不調兵回援,致王上的安危於何故?”一名大將大怒道。
這名將領是耶律阿保機的手下,可不是耶律安的手下。平常的時候或許會給耶律安一些麵子,但事關耶律阿保機的安全,這名將領衝動之下,顯然,言語之間已經沒有絲毫的客氣了。
“夠了,大敵當前,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加特爾,耶律國珍,耶律國寶,隨本王來,會一會那來犯的敵軍!”
“傳令金安信,不計傷亡,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解決被他包圍的敵軍,而後,隨本王一同夾擊來犯敵軍!”耶律阿保機從王座之上抽出了自己掛在那裡的彎刀,神色肅穆地下令道。
在經過了簡單的思考之後,耶律阿保吉同樣不樂意就這樣調兵回援!不論從哪個地方調軍回援,之前建立的優勢就都浪費了!
耶律阿保機,他總歸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因此,耶律阿保機他要賭一把!賭一把究竟是他能夠堅持到金安信解決了寒促所部之後回援,還是這支敵軍先擊敗了他。
作為一枚王者,他們絕對不會缺少犯險的魄力。能夠成其大業者,有哪個是一帆風順的,有哪個是一絲險都不冒的?
尤其耶律阿保機本來就是馬背上打天下的人物,當初東夷八王之亂的時候,那就是耶律阿保機親自一刀一刀才打出了自己現在的勢力。
他這一路走來,不知道處於多少邪惡的境地,不知道多少次置身於險境之中。如今的這一次,絕對不是耶律阿保機人生之中所麵臨的最危險的一次。以往不管多麼危險,他都走過來了,這一次,耶律阿保吉又豈會退縮!
“末將領命!”三名身披甲胃的大將齊齊應聲道。
耶律阿保機同樣是沙場上的悍將,當年在沙場之上出生入死的人物。這些年打下了這麼一番基業之後,才漸漸更加擔當一個指揮者的身份,才很少親自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