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庫巴魯兵進伏狼嶺,若耶律安突圍而出,以伏狼嶺地勢,想必安全無憂。隻是,我軍又該如何?”耶律曷魯望向領兵離開的庫巴魯,轉而憂心忡忡像耶律阿保機問道。
庫巴魯兵進伏狼嶺,而耶律阿保機並沒有和他們同行,又放出傳信的海東青給耶律安傳信之後,耶律阿保機就轉而向另一個方向前進,既不是像庫巴魯從定襄城救援耶律阿保來時的那個方向,也不是伏狼嶺的方法,而是蕭敵魯所在的方向。
定襄大營的五萬兵馬,跟隨耶律阿機突圍出來的也就一萬左右而已,剩下的要麼戰死,要麼就是被蒼軍給俘虜了。這就是不想辦法將蕭敵魯的那支人馬保住的話,那耶律阿保機豈不是賠得褲衩都要被賠掉了!
“控溫,你我兄弟,有話直說就是!”縱馬疾行的中間,耶律阿保機凝眉道。
耶律阿保機與耶律曷魯之間,雖然並不是親兄弟,但也確實存在親戚關係,算是族中兄弟。在私底下的時候,耶律阿保機為了表示親近,偶爾也會以兄弟相稱,而非單純的君臣。
從耶律曷魯剛剛忽悠庫巴魯入伏狼嶺的時候,耶律阿保機就知道自己的這位族中兄弟肯定還有其他謀劃。出於信任,耶律阿保機這才配合耶律曷魯忽悠庫巴魯。
畢竟,兵進伏狼嶺,頂多派個幾千兵馬就可以了,庫巴魯何至於要將這幾萬人馬都壓上去?這個時候庫巴魯手底下的兵馬,無論是接應耶律安或者是接應蕭敵魯、陰伏他們作用不都更大嗎?
剛剛,耶律曷魯的這一番忽悠,明顯是想要他們和庫巴魯分開。
“大兄,王當之兵馬緊追不舍,敵輦那裡敵兵也必將數不勝數,大兄以為,我等帶敵輦突圍至伏狼嶺,敵軍一路追擊之下,我軍尚存兵力幾何?”
既然耶律阿保機以兄弟相稱了,耶律曷魯倒也不客氣,直接稱呼耶律阿保機為大兄,說起蕭敵魯的時候,也叫起了他的小名。有的時候,以兄弟口吻說出來的話,反而更加讓耶律阿保機重視這件事情。
說到這裡之後,耶律阿保機的心都在滴血,他為了東夷,隻能夠幫耶律安抵抗蒼軍,足足動用了十五萬兵力,他手底下一半的力量,可這麼兩場大敗仗打下來,一部分戰死,更大的一部分被生擒,還在他手裡頭的,如今很可能也就隻剩下那個零頭了。
這要是按照耶律曷魯的設想走下去,耶律阿保機突然感覺他就算是還沒有成為光杆司令也差不多了。
而說起王當之的時候,耶律阿保機都想要罵人了!
耶律阿保機和庫巴魯分開之後,明明是庫巴魯那邊的力量更多,那邊的兵力更眾,可王當之這老東西非要追著他不放。要不是明知道打不過去的話,耶律阿保機非要調轉馬頭再和王當之作上一場。
庫巴魯那邊確實是兵力更多,可庫巴魯是什麼身份,這是耶律安手底下的一個將領,但耶律阿保機呢,那可是東夷三王之一!
這兩個人頭的含金量,那能畫上一個等號嗎?
因此,王當之這才緊追耶律阿保機不放。
“控溫,你的意思是不走伏狼嶺?”
“伏狼嶺要走,但隻是明走!”耶律曷魯斟酌著開口道。
耶律阿保機並沒有開口,而是準備等著耶律曷魯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