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道路兩側,失去了樹葉的楊柳隨風擺動,大蒼的冬天又是異常的寒冷。
王羽從腰裡拿出酒囊,喝了一口丟給身後的典韋,典韋也不客氣,咕咚咕咚地喝完往後仍。
遠處鎮東城的城牆已經遠眺得見,再也克製不住的王羽大聲道:“典韋,喝了本將的酒,就領頭唱一支軍曲吧。”
顯然,遠征而歸,王羽的心情亦是激蕩無比的。
“遵命,嘿嘿。”
典韋斜視臉紅了一下,這個糙漢子向來是五音不全的代表,但所謂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喝了那口酒之後,不得不縱馬出列,回首用高亢的嗓音唱道:“北風被千城!”
“北風被千城,萬裡海域清;
北疆無戎衣,今日告功成。
回看燕北韃虜淨,天狼關外誅膻腥。
披鐵甲、挎長刀、為君征!
………”
典韋這個糙漢子自然不會唱什麼歌,知道的曲兒加起來都沒幾首,這個時候唱起來的,正是北疆特有的軍瑤。
蒼涼雄渾的歌聲,引來更多人的圍觀,燕北百姓險些把道路堵塞。
不遠處城中心的鎮東王府,王常端坐在正堂上,看著家中翹腳的家室,板著臉斥責道:“你看你們像個什麼樣子,為民族大義,征戰在外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王家的福氣。你們這樣的做派,沒來由讓下人看笑話,一點王家的沉穩之氣都沒有。”
王羽的兩個弟弟王信與王武臉色稍作赧然,王羽的妻子白氏則直接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彆看王羽對於王信與王武一直以來都多有提防,一直以來都為了鎮東將軍這個位置而多有爭端,不過,這並不代表三兄弟的關係差。
畢竟,在王羽當年離家前往帝都的時候,兩個弟弟都還小很多東西,其實都還不懂,幾人之間的爭端,其實並不是來自於這兩個弟弟本身,而是來自於他們身後的推手。
或者說,在此之前,他們三兄弟的之間的一切爭端,並不是來自於他們本身,而是來自於他們身後站著的人。
二弟王信,在王羽離家闖蕩這幾年的時間裡稍大了一些,或許對於其他的東西也懂得了一些。但三弟王武卻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將軍家的子弟大多尚武,而三弟王武對於王羽這個戰功顯赫的兄長也向來是崇拜的緊。
“行了,彆聽你們爹在這裡胡吹了,什麼王家沉穩之氣,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大半夜爬起來寫字排解的不知道是誰。緊張點那叫人之常情,我就看不上他這裝模作樣的做派。”老五王世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老五王世,雖說名義上是王羽的叔叔輩,是王常的親弟弟,但實際上比王羽大不了多少歲,也就是七八歲,如今連30的年紀都不到。
相比他的其他幾個兄長,年齡上的差距著實是有些大了。
因此,他的幾個兄長爭的最凶的時候,他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小豆丁呢,就相當於現在的王羽和王武之間的年齡差距。
也正是因為如此,老王家上一輩的幾個兄弟裡,拋開不知下落的那兩個,也就老五和王常有那麼些兄弟情了,可以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