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女名婆惜(1)(1 / 2)

倪溪從昏睡中醒來,看了看周圍,自己正躺在在一個窄小的屋裡。

身下這張陳舊的紅木大床,上麵的漆已掉的差不多了顯得斑斑駁駁,旁邊的矮櫃上放著一台梳妝鏡,室內由於光線的不足透著一股陰暗潮濕的氣息,一看就是窮困人家。

融合了原主的記憶後,倪溪勾了勾唇角,看來她穿來的時間正好,穿在了一切還未開始之前。

沒錯,倪溪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她的任務,負責改變水滸傳中女配的命運。

目前的這個身體主人叫做閻婆惜,年方十八,長相不錯。在水滸傳中,她與爹娘從東京前往山東投奔親戚,卻沒有找到人,最後流落到皸城縣。一家三口生活沒有著落,後來閻公病死了,娘倆個連葬儉的棺材錢都沒有。

幸好遇見了宋江幫助,閻婆便將女兒婆惜嫁給了宋江做外室,母女兩生活得到了保障也算豐衣足食。可惜閻婆惜年齡小,性情驕縱,與宋江感情不深,兩人關係並不和睦。

後來閻婆惜認識了宋江的同事張三,與之勾搭在了一起,最後居然用梁山泊寫給宋江的書信來威脅宋江索取財物。於是被宋江一怒之下殺死,而且死時是被宋江一刀砍斷脖子,頭顱與屍首分家,可謂是死的透心涼。

而現在,劇情還沒有開始,閻婆惜三人剛到皸城縣不久,閻公也還活得好好的。隻要自己遠離宋江,遠離那些梁山好漢,不去作死,好好的經營自己的小日子,應該不會再死的那麼慘了。

倪溪來到銅鏡前,細細的端詳了下自己的麵容,眉如新月,杏眼似漆,桃腮泛著淡淡的粉,眼角眉梢流轉間自有一段嫵媚風流之意,稱得上是花容月貌了。

可惜,倪溪皺了皺眉,這副皮相美是美,卻顯得有些勾人了,太不端莊。

其實,這也不能怪原主,閻婆惜自幼在東京跟隨父親學唱曲兒,陪酒耍笑諸般精通,長期混跡於風流場所,眉眼比尋常女子多了些輕浮之感。

這也是書中她與宋江為何感情不深的原因了,閻婆惜習慣了與人玩笑耍樂,而宋江隻愛使槍弄棒,並不太近女色,兩人之間沒有共同語言,自然閻婆惜不會中意宋江了。

不過,如今既然是她倪溪代替了原主,一定不會讓原主重蹈覆轍的,她會給原主一個幸福生活。

她對著鏡子作弄了一番,努力收斂起那份輕佻後,才出了那道窄小的木門,來到灶間對正在燒火做飯的閻婆說道:“阿娘,我來幫你吧。”

閻婆穿著粗布衣裳,已是個半老婆子,不過乾活的動作十分麻利,一副精明能乾模樣。

對於閻婆惜這個晚來女,她和閻公平日裡是十分疼愛的,自然舍不得勞累女兒,於是擺擺手笑道。:“我兒去歇歇吧,阿娘一個人忙得過來。”

倪溪隻得作罷,問道:“爹爹呢,怎麼不見阿爹?”

閻婆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一路奔波到了皸城縣,如今這銀兩已經所剩無幾。你阿爹一大早就出去看看這附近茶樓酒館有沒有什麼謀生活計去了。”

閻公如今年邁,一直賴以為生的活計就是彈得一首好曲,若在彆處倒是一個好生計,可在這皸城縣,日子就難了。

倪溪沒有把這些告訴閻婆,她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已是傍晚,估摸著閻公應該快回來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閻公便回來了,隻見閻公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進屋後彆的不說,隻坐在屋裡唉聲歎氣。

“老頭子,怎麼樣?”

閻婆見狀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探問道。

閻公苦笑道:“我今天去這縣裡茶館酒樓到處轉了一遍,都問遍了,才知道這裡的人都不喜風流宴樂,也不需要什麼唱曲兒的…”

閻婆想到家裡的拮據,大驚失色:“那可如何是好?我們現在就算要離開,也沒有足夠的盤纏了,呆在這裡可怎麼過活啊…”

……“唉!”

閻公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隻能連連搖頭嗟歎。

其實能不用再跟隨著閻公去市井唱曲兒,倪溪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畢竟經常拋頭露麵以閻婆惜的樣貌難免不會招惹些浮浪子弟,隻是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見閻公閻婆的臉色都不太好,倪溪還是上前安慰道:“阿爹阿娘,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不去唱曲兒我們也還可以找點彆的謀生啊。”

“可老頭兒我已年邁,也沒什麼力氣,除了唱唱曲兒我還能做什麼呢?”

閻公苦著個臉,眉毛皺成深深的溝壑。

現在是宋朝,古代女子的行為是受到很大約束的。在這裡,隨意拋頭露麵都被世人視為不正經,所以說想做點小生意什麼的也是很難的。

可眼下這難關還是得想辦法,倪溪想了想說道,“阿爹阿娘且放寬心,女兒如今已長大成人,也能為家裡分攤些重任了,等吃完飯後我去問下隔壁的王婆,看看她那兒有沒有女兒能做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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