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武力解決不了的問題,這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倪溪的秀眉終於舒展開來,這也讓她有興致回答石秀的問題了。
“其實抓你們也沒什麼,就是看你們三人不順眼想教教你們做人而已,”
“唔,”她停頓了下,懶洋洋的說道,“你們也不用覺得無辜,潘巧雲不是在翠屏山被你們殘忍的殺了嗎,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就當做是我要為潘巧雲報仇吧!”
“這個理由,應該可以了吧?”
倪溪看著目露震驚的三人,表情似笑非笑。
這三人一定在疑惑她為什麼會知道吧,可惜,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了。
因為下一刻,倪溪廢去了石秀楊雄時遷三人的武藝,將他們綁著帶回扈家莊關進柴房裡,命人嚴加看守。手腳被綁了個結實,嘴巴也被牢牢堵著,不給吃不給喝,就連排泄都是在柴房裡進行的,三天折騰下去,已經奄奄一息了。
等待三人的意誌被消磨差不多得時候,倪溪才讓人送了點飯菜進去,不過不多,隻有兩個人的飯量,三人分著吃了也半飽了。既然吃飽了,就該乾活了,找兩個看守的壯漢用鐵鏈子將三人一拴,拴在一起,有什麼臟活累活都交給他們去做。
白天乾活,晚上就被鎖在臭氣熏天的柴房裡,吃不好睡不好,若是做的慢了,還會動輒打罵。三人打又打不過隻能忍辱負重的承受下去,倪溪有時候會過來看看,特意吩咐那兩人要好好“照顧”這三人。
不到十天的功夫,三人已經被“照顧”的幾乎瘦的脫相了,整個人看起來就跟難民似得潦倒。
扈成每日練習箭法,倪溪鬨著也要學習,而且專門把她的“靶子”帶來了。
“小妹,你這是?”扈成猶豫的看著那三個被鐵鏈拴成一串麵黃肌瘦的漢子。
“我不是箭法不好嘛,就拿他們來練習一下,反正死了也就是死了。”她輕飄飄的說道,示意旁邊的人將石秀三人綁在正前方的三個樹樁上。
扈成心知倪溪自家小妹做事都有原因,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待彆人,必定是這三人有哪裡惱了她,便苦笑了下沒有阻攔。
“先射哪個比較好呢?”
似乎沒有看到對麵三人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身體,倪溪歪頭思索著。
最後,她決定好了。
玉手搭起弓箭,將鋒利的箭刃對準楊雄的心臟,倪溪微微一笑,鬆開了手。
楊雄本來強裝鎮定的臉上此刻驚恐的看著那隻箭直直對著他射了過來,他可以想象到他會死的多麼悲慘可憐他英雄一世卻要死在一個婦人手裡,他恨啊。
幸好,那隻箭在快射中他的時候,偏了一下,射到了綁著他的那個木樁上,與自己的心臟差了好遠一截。
好險,楊雄大呼一口氣,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倪溪表情惋惜,“唉,我就說我箭法不好嘛。”
她又取出第二支箭,搭在箭弦上,弓緊緊繃著,這次箭頭對準了時遷。
時遷是三人裡最膽小的人了,一見倪溪的目標是自己,不管會不會真的射中,他都已經怕了。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他把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苦都吃完了,簡直是人生噩夢。
“扈大小姐,姑奶奶,你放過小人吧,小人與他們兩個不是一夥的。”時遷早就看出來了,這個扈三娘似乎對楊雄石秀二人有著深深的敵意,他完全就是被連累的啊,隻不過是想跟著上個梁山,如今怎麼就成了這模樣了。
倪溪冷哼一聲,頗覺得沒有意思。
待她將箭頭對準石秀時,石秀麵不改色的冷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實在是受夠了這個瘋女人的折磨。
呀,這麼有骨氣?
倪溪毫不留情的射下了手中的這一箭。
“嗤”,箭身入肉的聲音,石秀悶哼一聲,左邊的胳膊綻開血花。
倪溪這才慢悠悠的收回弓箭,吩咐道:“把他們帶去繼續乾活吧。”
她並沒有要殺了這三個人的想法,剛才的所作所為,隻是想讓他們嘗嘗那種性命被彆人宰割時的恐懼罷了,讓他們這些輕賤彆人性命的人,也有被彆人輕視的一天。
夜裡,下人來報,說石秀與楊雄時遷策劃逃跑,楊雄時遷被捉住,石秀卻逃了出去。
收到這個消息時,倪溪表現的很淡定。
逃就逃了唄,她也沒打算一直關著他們。
畢竟,若是沒有石秀這個餌,怎麼引梁山泊的那群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