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卡琳娜猛然站起!
林格輕摁著她的雙肩,“隻要你真心的懺悔,你會沒事,上帝會寬恕罪孽深重的信徒,無論她的罪孽有多深。”
“你不是上帝。”
“對,你說對了,我連神父都算不上。可我說的是真理。”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你此刻說任何的話都是蒼白的,知道嗎,葉卡琳娜,如果你想證明你是清白無辜的,請靜靜地呆在這個房間中虔誠懺悔,如果你是清白的,很重要,記住。”
林格說完,又來了一句上帝保佑。
當他邁步走出房間,林格悚然發現――他的心靈似乎在一個呼吸的瞬間變得黑暗陰沉。
剛才說的一些話,不是出自自己的內心,但他卻字句均勻的說出來了,表情,停頓,語氣,和一個道貌岸然,裝作很偉大的神父沒距離。
我要完蛋了嗎?
林格咬咬舌頭,用力咬。
直到鑽心的痛,他才找回了自己。
他剛才應該這麼說:我知道你是陰謀的同夥,但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你服從我。
這才是最自白的文學性語言。
這才是不經修飾的交流方式,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虛偽,那麼無恥呢。
既要立,又要裝,的確是一種令人難受的心境。
卑鄙之人享受這種心境,正直之人痛恨這種心境,我痛恨,所以我還是我。
林格感覺舒暢了很多。
但最舒暢的方式好像不僅僅是自我修正,而是實際行動。
什麼實際行動可以緩解自身的罪惡感和焦慮感呢,把她弄到手,然後――
哦,上帝啊,請寬恕我的罪過吧,我到底在什麼呢?
“修士,修士,修士我叫你呢!”
大魔頭在林格身邊的吼叫著,比柯麗的聲音都大,林格居然沒聽見。
“啊,什麼事,莫莉姐。”
“你到底怎麼啦,白房子內打成那樣,那會造成多大的損失!”
林格想想道:“也許我想的太簡單了,你在現場發現了什麼?”
“他們在亂開槍,他們把白房子當成了訓練射擊場,他們在打壞牆壁,打壞設備,該死的,林格,你到底在乾什麼,對了,你怎麼把葉卡琳娜弄到你的房間裡去?你想弄州長的女人?”
“我覺得我的房間是最安全的。”
“最安全是地方是任何一個修女住的房間,而不是你的房間!修士,你病了,趕緊把她從你的房間弄出去,否則州長醒來馬上槍斃你。”
白房子的槍聲還在時不時的響起。
“似乎也不對,就算葉卡琳娜和費奧多是同夥,這不可能,她不可能做到未卜先知的能力,肯定還有彆的原因,難道她真的試圖想把州長殺了?”
“你說什麼,葉卡琳娜要把州長弄死?”
大魔頭被林格這麼一嚇,馬上從她的瓶瓶罐罐中拔出來。
“莫莉姐,隻是猜測而已。”
林格幾乎將葉卡琳娜裝病的事情說出來。
伊恩跑過來:“修士,槍聲停止了,去看看吧。”
――――
白房子內,到處都是彈孔,被打爛的東西隨處可見。
沒有傷亡,隻有損失。
大魔頭氣得雙拳緊握!
林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大魔頭馬上心平氣和,去查看州長的情況。
槍聲大作中,州長還在昏睡。
“他,他,他可不能死在修道院啊,我們擔當不起這個責任,他要是死在修道院,我們全部得陪葬,我們會被活埋,弟弟,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但大魔頭似乎忘記了,她準備讓柯麗打州長黑槍的準備。
林格第一次聽她這麼叫。
有點親切感呢,“應該快了吧,他的呼吸正常,脈搏正常,應該快了。”
剛說著,州長突然猛地睜開眼!
我艸!
這像是詐屍啊!
大魔頭這麼膽大,也被嚇得緊緊抓著林格的胳膊,躲到了身後。
他的蘇醒有點誇張,“州長大人,州長大人――――”
叫了幾聲沒動靜,林格在他的眼睛前用手晃了晃,眼珠子不會轉動。
“奇怪,他的眼睛是正常的,沒那種癡呆的情況,這算什麼?瞳孔的光沒散啊。”
林格沒經曆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