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見狀,連忙擋在楚澤身前,香肩微顫。
“葉大人,明公斷案,可要講究證據。空口無憑,豈能隨意定人罪名?”
葉鋒聞言,目光在沈清舞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欲望。
他舔了舔嘴唇,陰惻惻地說道:“沈姑娘說的不錯。不過嘛,證據我們自然是有的。”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在楚澤麵前晃了晃。
“看見沒?這可是你與韃子首領往來的密信。上麵明明白白寫著,要聯手謀害太子,奪取大明江山!”
“什麼?”楚澤大驚失色,“這不可能!屬下從未做過此等勾當!”
“你還想抵賴?”葉鋒冷哼一聲,“信上字跡,分明是出自你手。莫非你還想狡辯不成?”
楚澤仔細端詳那封信,隻覺頭暈目眩。
這哪裡是什麼密信,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真相已然大白,他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葉鋒,你這卑鄙小人!為了陷害我,竟然如此顛倒黑白,製造謠言!”
“大膽!”葉鋒勃然大怒,“你一個死囚,竟敢如此放肆?來人,給我拿下!”
眾錦衣衛應聲而上,抽刀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宏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白須飄飄的老者大步流星地走來,身後數百天魔弟子,氣勢如虹。
“拜見宗主!”沈清舞慌忙跪下,恭敬地行禮。
天魔宗主淡然一笑,負手而立。
“小女莫慌。”
他轉向皇帝,抱拳施禮。
“陛下,宗主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願恩準?”
皇帝微微一怔,沉吟片刻,頷首道:“天魔宗主大駕光臨,本王豈有不允之理?但不知宗主所求何事?”
天魔宗主嘿嘿一笑,悠然說道:“陛下明鑒,楚澤將軍忠君愛國,為民除害。這番謀逆之罪,隻怕另有蹊蹺啊。”
皇帝聞言,眉頭緊鎖。
“宗主此言何意?莫非你是在為楚澤開脫?”
“陛下誤會了。”天魔宗主連連擺手,“宗主隻是覺得,此事最好從長計議,切莫操之過急。”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葉鋒一眼,緩緩說道:“畢竟證據單薄,尚不足以定罪。若貿然處置,隻怕會引起民憤啊。”
葉鋒大怒,厲聲喝道:“老賊休要胡言!叛國之罪,死有餘辜!陛下若是心慈手軟,隻怕會釀成大禍!”
“大禍?”天魔宗主仰天大笑,“宗主倒要看看,能有什麼大禍!”
他目光如炬,緩緩環視眾人。
“諸位,大家都是明眼人。太子之死,疑點重重。楚將軍忠心耿耿,豈會做出謀逆之事?”
“再者,大明江山,千秋萬載,豈能因一人之私怨,就置社稷安危於不顧?”
天魔宗主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群臣麵麵相覷,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天魔宗主說得有理,此事當真蹊蹺!”
“不錯!楚將軍忠勇為國,斷不會做出謀逆之事!”
“陛下還請三思,切莫冤枉好人啊!”
葉峰自覺理虧,不由得麵紅耳赤,羞憤交加。
“住口!你們一個個,全都是楚澤的同黨嗎?”
他目眥欲裂,指著楚澤厲聲喝道:“今日我定要將這逆賊押回京城,嚴懲不貸!”
說著,他一聲令下,身後數百禁軍拔刀在手,朝楚澤殺去。
天魔宗主見狀,暗自冷笑。
原本他還指望葉鋒能有點理智,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