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服...
這是錦衣衛啊!
而看他們這整隊出動的架勢,這可不像是在操練演習。
而錦衣衛如此大規模的出動...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哎..站住!”
在那大隊的錦衣衛路過兩人身旁時,朱樉下意識的叫住了其中一個人。
而對方在發現呼喚他的人是秦王朱樉時,也順從的停下了腳步。
“卑職參見秦王殿下,不知秦王殿下有何吩咐?”
“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等奉命行事、還望殿下莫要過多過問,若有疑惑,可詢問陛下!”
“....”
對於這錦衣衛如此不給麵子的回答,朱樉一時間感覺自己顏麵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了。
尤其是邊上還站著楚澤的情況下。
對方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啊...
“好膽...你這家夥..”
“哎!沒必要為難他們,人家也是奉命行事,你既然有命在身,就趕緊去吧,彆耽擱了。”
“多謝!”
看著行了一禮之後,直接快步跑遠的錦衣衛,朱樉氣的是眼角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他堂堂一個皇子,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給甩了臉色。
這要是在兩個月前,朱樉就算是此時不說什麼,但是後續,他非要這家夥好看不可。
而楚澤看著遠去的錦衣衛,再看了看邊上氣的拳頭緊握的朱樉。
他默默伸手推了對方一下。
“好了,你也沒必要做出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人家這是公務和職責在身。如果真是機密,隨意告訴你了,人家九族搞不好都得搭進去。”
“有些時候,沒必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不然隻會徒增煩惱罷了。”
“想得到彆人的尊重,至少你也得先尊重彆人。人家職責所在而已。”
楚澤說完之後,率先帶頭繼續朝著禮部的方向走去。
而朱樉在聽到楚澤這一番話之後,心裡也頓時好受了不少。
看著楚澤的背影,他最終笑著默默的跟了上去。
而當兩人邁著悠閒的步伐來到禮部的門外時,其中的畫麵,卻讓楚澤和朱樉都不由愣在了原地。
禮部大院設立在了皇宮的西門外院之中。
這裡作為大明的六部之一的禮部的核心之地,按理來說不管何時這裡都應該是忙碌成一片才對的。
可是此時的禮部大院之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神色冷峻的錦衣衛手持長刀,目光深邃的看著突然踏足禮部大院的楚澤和朱樉二人。
而等到走進大院之後,他們二人這才注意到,此時的禮部大院之中,本應專心辦公的朝臣們,此時居然都已經被驅趕到了禮部大院之中。
一個個在錦衣衛的看守之下,渾身都在顫抖著。
此時的楚澤和朱樉也反應過來了。
先前的錦衣衛,顯然就是來禮部拿人的啊!
“剛才點到名字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名錦衣衛的旗使在隨意的瞄了一眼站在大門之前的楚澤和朱樉之後,他便將目光直接看向了那些被驅趕到一起的禮部官員。
隨後,語氣中帶有幾分不容置疑高傲的宣布了一句之後。
周圍的錦衣衛們直接拔出腰間長刀,擺出了戰鬥姿態。
此時若是有人膽敢反抗,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其就地格殺。
而聽到旗使的話之後,那些先前被點到名的禮部官員們,此時一個個都被嚇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並且不僅如此,甚至有些膽小的居然直接就被嚇尿了。
喊冤聲,求饒聲一時間在整個禮部的大院中響徹了起來。
然而麵對這些人的哭喊聲,那些錦衣衛卻隻是眼神冷漠的將對方從人群中直接提了出來。
隨後動作極為麻利的用繩子捆住了雙手。
在剩餘的那些幸存者充滿憐憫和擔憂的目光中,宛如趕牲口,一般直接牽著就朝著外麵走去。
在路過大門之前時,那名旗使還不忘記對著朱樉和楚澤微微行了一禮。
“辛苦了。”
楚澤看著對自己行禮的錦衣衛旗使,他隨口的對著對方擺了擺手。
而原本剛剛從錦衣衛身上丟了麵子的朱樉,本想著不必搭理對方的。
但是在看到楚澤都開口了之後,他最終還是略微有些勉強的對著對方回了一句。
“辛苦了。”
而那錦衣衛的旗使原本想著,自己行這一禮,也不過是規矩所在的。
壓根就沒想過對方會回應自己。
當楚澤和朱樉給予了回應之後,他臉上也是不由微微一笑。
“不辛苦,職責所在罷了。”
“我等先行告退!”
說罷,對方再次對著楚澤和朱樉行了一禮。
隻不過這一次他行禮時,動作和神態都不由多出了幾分莊重感。
隨後,這才帶著手下和那些被抓的朝臣魚貫而出。
至於他們要去哪兒,這就不是楚澤需要去關心的事了。
然而等錦衣衛全數離開之後,再次看向禮部的大院之中,原本的朝臣,如今已經少了接近三分之二都還要多了。
這一抓,幾乎是把整個禮部都給抓空了啊!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父皇為啥要讓我挑一個位置了...”
看著頓時變得空落落的禮部大院,楚澤對於老朱所謂的‘挑一個位置’這話,算是有了最深層次的理解了。
這真就是隨便他挑啊!
反正,都缺人。
“臣等參見秦王殿下!”
在楚澤他們打量著禮部剩下的這些人的時候,對方也同樣是在打量著楚澤他們。
在注意到站在楚澤邊上的秦王朱樉時,餘下的朝臣們都趕緊的對著朱樉行起了禮。
而楚澤看著這些餘下來的朝臣,一時間也是有些莫名的感慨了起來。
這些人每一個臉上都寫著劫後餘生的寬慰,但是作為過來人的楚澤卻很清楚一點。
錦衣衛的審訊手段之下...這禮部當中剩下的這些人裡麵,究竟有多少真正能劫後餘生的,這還真說不好。
“行了,你們該辦公的辦公吧,大家這兩天稍微辛苦一些,把手上的工作都相互幫襯一下吧。”
“這位是楚澤,想必大家也都不陌生,今後他就是你們的同僚了,這是他的任命詔書。”
當聽到朱樉說出‘同僚’二字的時候,那些餘下的官員們看向楚澤時的目光,也都不由變的有些憐憫了起來。
同僚?這時候來當同僚,怕是當同黨還差不多哦...
倒黴的孩子啊!